在難以忽略我在他耳邊的聲音時,沉著臉走到外面去,過一會兒,再表情平靜的回來,接著,該幹什麼幹什麼。
或者,我心裡明白,只是不想去想清楚?我不知道。好吧,我承認,我是不想去想,所以,我不明白。
這天晚上,我照舊守在穆容成身邊,滔滔不絕地自言自語。在我詳細跟他描述我手裡的一塊絲巾的時候,他停下筆,端給我一盞茶說:“喝口水。”
“什麼?”我一時沒反應過來。
“喝口水。你說了那麼長時間,肯定渴了。”他挑了挑眉道。
我接過茶盞,一時有些發呆。他卻不再看我,又低頭辦正事了。我喝了一口茶,然後把它放在桌上。看了看他英俊的側臉,表情嚴肅而堅毅。於是,我閉上了嘴,順手拿起一本他批過的摺子看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開口問:“怎麼不說了?你剛才說到那絲巾顏色染得不均勻。”說這話的時候,他即沒抬頭,手裡也沒停下。
穆容成,算你厲害!可我就不信你軟硬不吃!我笑了笑,輕鬆地說:“沒什麼,話說的是多了些,嘴都累了,所以歇歇。”
我安靜了下來,一本奏章接著一本,慢慢看,可沒有一個字讀進眼裡。很顯然,他已經解決了“噪音問題”,那我再這麼做下去,就是白費力氣。我絞盡腦汁地想,對付這樣一個永遠冷靜沉著,深藏不露的男人,究竟還能有什麼事情可以真正激怒他?或者,我在他的硃批上動些手腳,假傳聖旨?這做法好像太過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