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生命與幸福都活出來!我知道你一定不會辜負爹的期望!
藍仲文深吸一口氣,穩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緒:“王爺,藍某有話相贈。”
“哦?請講。”
“我的雪兒,是這世上最珍貴的寶貝。”
“你什麼意思?”
可藍仲文說完這句話,便閉上眼睛,任穆容成怎麼問,他都不再開口。
藍仲文在賭,賭那塊紋龍佩對穆容成的意義;賭穆容成在看到雪兒時,眼中閃過的光芒;還再賭,多年來對穆容成這個人的瞭解。
雪兒,這是爹最後能為你做的事情了,只希望爹的這雙眼睛,在這最後的機會中,沒有看錯。
爹爹不能再保護你了,從今以後,就要靠你自己堅強的活下去,爹知道,你既然承諾了,就一定可以做到。
爹還有好多話,沒能跟你說,但願見到你孃的時候,她能原諒我。
繡貞,我已經做到了我能做的所有事情,沈家這次,是真真正正要煙消雲散了。只是我們的女兒,最終我還是不能護她到最後。不要怪我好嗎?我們的雪兒很堅強,她一定可以走出自己的一片天地,因為,我們都把自己對生命和幸福的渴望,寄託在了她的身上啊。。。。。。
你在等我嗎?我知道你一定在的。耐心些,我很快,就會去見你了。。。。。。
卷二:零落成泥碾做塵 旁觀者之片段四:穆容成
時間進入了明德二年的七月末,盛夏的燥熱早已鋪天蓋地,即使已經到了晚上,地面依然蒸騰著白天留下的暑氣,好像非要把人逼出汗來才罷休。
當穆容成再次跨入梅妍樓時,他已經搞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因為熱的煩躁,還是為了王月蕭——又或者,只是為了某些莫名的、在隱隱折磨他的思念,才又來到了這裡。從他上次與藍雪一別後的三個月的時間,他很忙,忙到從不曾讓自己的思緒有停下喘息的時候。可今天稍得空閒,得以經過這裡時,他還是勒停了馬。
“喲!三王爺,您可是好長時間沒來啦,可想死奴家了!”劉金花尖細的嗓音諂媚地響起,硬是把剛剛還覺得悶熱的穆容成聽出一身雞皮疙瘩。
他皺了皺眉,但很快又舒展了開來:“劉媽媽,好久不見。”
“勞您惦記,奴家可不敢當!呵呵,還是老規矩,我直接帶您去浮雲閣?”
穆容成點點頭,邁步便往梅妍樓的後面走。
那丫頭不知怎樣了。今年冬天,她就成年了吧?十五歲,終於長大了,長大了。
要是劉金花這時抬頭的話,一定會大吃一驚,因為從來都是冷冰冰的三王爺,現在的嘴角,竟帶了一絲溫柔的笑意。而這笑意,卻是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
他只是邊走邊想,既然長大了,再在這裡呆下去,恐怕就不方便了。沒關係,也不急在一時,年底之前,自己的事情就能辦好,到時候要把她接出來,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
遠遠的,站在浮雲閣門口的小香,已經看見了走來的人,急忙轉身去通知王月蕭。等到穆容成上了閣內二樓,王月蕭早已窈窈亭亭的站在樓口恭候他了。
“月蕭見過三王爺。”纖細的柳腰微彎,盈盈的行了一禮。
“不是早說了,見我之時你都可免禮的。”穆容成伸手一扶,柔聲說道。
王月蕭抬頭看向他,心裡不由得一蕩。頭一次見到,他的眉稍、眼底、嘴角,竟都帶了那麼溫柔的笑意,看得人暖暖的,彷彿要融化在其中。
王月蕭的心情無比的雀躍,以為自己多年的努力,總算有了回報。卻不知道這些情懷,不過是剛才穆容成對藍雪思念的餘溫而已。
穆容成環視了一下週圍,只看到小香規規矩矩地低頭站在一旁。怎麼沒見到那丫頭?可能有事出去了吧,應該一會兒就能回來。王月蕭也知道她是我安排過來的人,不會忘了讓她過來。
他看了看眼前含情脈脈的雙眼。還是先跟她說會子話吧,這麼上來就問人,她多少會心裡不舒服些。
這麼想著,穆容成便走到桌旁坐了下來:“最近這幾個月我很忙,你還好嗎?”
王月蕭微笑著給他沏上了茶:“只要你心裡有我,多長時間都沒關係。”
穆容成聽了笑笑,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好茶。難為你每次有費這個心思了。”
“這是月蕭應該做的。王爺是做大事的人,月蕭幫不上什麼忙,也就這沏杯熱茶,還算是得心應手了。”
穆容成笑了笑,沒再說什麼,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