賴!”
黑眸微有笑意。“那都是幾年前寫的,那時我才十幾歲,年少衝動也不是不可能。”
“你是年少害臊!”她抗議道:“哪有人這樣的,我在島上最高興的就是收到你的信,你偏不寄給我,自個兒偷藏,什麼事也不讓我知道!”
他改練功的事、他上哪找到什麼藥,都寫得仔仔細細,她每封來信都放在一塊,他都仔細的回。
這些信字字都是情真意切,卻也在信間流露他的憂心,他自然是不肯寄的,難怪每回她收到信都是情緒被隱藏妥當的隻字片語。
“顯兒……你想,我體內是不是還有毒性未消?怎麼我一點也不餓,吃起東西來什麼味道都沒有。”
“那是你長年不得不吃,現在自然排斥。以後你定時吃飯,總會恢復的。”
她摸摸臉,又道:
“以前老神醫救我命時,因緣巧合改變了我的體質,讓我沒那麼容易生病,現在……會不會又回薄命的路子上來了?”幼年她常聽人說“紅顏薄命”,現在她的樣子,跟小時候幾乎是重疊了。
她寧願跟他長命百歲,也不要這種美貌。
“現在的你可是身體健康,哪來的薄命?”他斥聲道。
她眼珠子老是盯著地上,支支吾吾地說:“那個……我想,我想,我們就在這裡,這裡圓房好不好?”語畢,又急促地說:“床是小了點,但我想硬擠擠也是可以,要是再不圓房,我都老了怎麼生孩子?”
他盯著她半天,才靜靜地說:“上床吧。”
她口水差點嗆住,有點狼狽地扯腰帶脫衣衫,她手忙腳亂,最後還是他幫她解開腰帶拉下長裙,她臉紅地要爬上床,一腳踢上床板,整個人撲上前。
公孫顯愣了下,及時揪住她的衣角,才免得她一頭撞上床牆。
她丟臉丟到家了,不敢回頭,馬上鑽進被窩去。棉被好象有些小,早知道就抱個又暖又寬的大棉被來。
他正要熄去燭火,她叫道:
“別熄別熄!”見他回頭看著她,她吞吞吐吐:“我、我想這種事,總是要、要看清楚……我想看著你,記著你……”
他聞言,嗯了一聲,便回到床前。
她眼觀鼻,鼻觀心,雙腿緊緊靠攏,衣衫窸窸窣窣的,顯然他正在脫衣衫,而且脫得很順利。哪有這樣的,她緊張得要命,他卻好象沒事人一樣。
接著,他上了床,揹著她放攏床幔。
好象有點擠,她往內挪了點,偷瞧一眼他的方向。還好,他還穿著中衣,不急不急,慢慢來。
他跟著躺下,要拉過她的被子,她緊捆不放。
“你很冷麼?”
“不……也不會……”她終於鬆開,棉被被他扔落地。
她瞠目結舌。“被子……”
他揚起眉,訝道:“你不是想看著我?”
“我……是啊……”她想看的是他的臉,不是他的身體。她以為兩人應該埋進被子裡,這樣子就……不會這麼害羞……
他慢騰騰地覆上她的身子,瞧見她正猛瞪著他的臉。他平靜而主動地解釋:
“床小了點。”
“喔……”
他吻上她的嘴角、吻著她小巧的鼻樑,吻著她如新月般美麗的眼眸。
“山風。”
“嗯?”她咬著下唇,暗暗聞著他令人安心的氣息。
“你圓房只是為了想生孩子?”
他沙啞的聲音在她耳畔搔著,讓她癢癢的,讓她一時說不出哪兒癢。
“嗯……”她有點心不在焉地,隨口道:“我年紀比你大上兩歲,你這麼年輕,說好的你的孩子都是我來生的,再老下去,你去找旁人生我可冤了。”
“……就這樣?”他拉過她的右手,竟然吻起她的細臂來。
她被輕如羽毛般的吻給弄得笑了。“別這樣吻我,很癢……”終於注意到他來回吻著她臂上的齒痕。
在燭光下,她看見他的一口白牙,不由得心跳漏了一拍。低聲道:
“不只不只,我想碰碰你,想成為你名副其實的妻子。咱們從小就在一塊的,我老覺得現在有點晚,好晚好晚……好晚好晚……我想跟你一塊長命百歲……”
他吻進她輕輕的嘆息。
“山風?”
“噫……”她呼吸有些急促。他的手在摸哪呢?是不是有點……
“以後不準再講輩份。”
“好……”果然不用被子是正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