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份上,也要看在咱們出生入死的交情上,今日救了哥哥一命,他日必當湧泉以報。”
小胡不待朱癩子話說完,搶過一把鋼刀便往上衝,但忽然之間他發現自己的身邊只有寥寥數人跟著上來了,剩下的十幾個還能打鬥的地痞們都站在原地不動。
小胡硬生生煞住身形,這才沒一頭扎進蘇錦等人的攻擊範圍,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們造反麼?還不給我上?不然老子砍了你們。”
一名黑衣人走上前來抱拳道:“胡管事,小的雖沒讀過書,但也知道絕不賣友求榮的道理,我牛二跟癩子管事那是過命的交情,你這小子一來就馬屁拍的山響,混到管事的位置上咱們也不說什麼,但是你要趁著這個機會除掉朱管事,那恕小的不伺候了,小的人品雖不咋地,吃喝嫖賭殺人放火樣樣都幹,但還沒下作到害自家的兄弟。”
其他人也紛紛附和道:“牛大哥說的對,此番我等是跟著朱管事來辦事,辦不成回去受七爺責罰也就罷了,犯不著害自家人的性命。”
小胡氣的暴跳如雷,大罵道:“老子砍了你們,七爺定饒不了你們。”
眾人不為所動,沒人搭理他,小胡只有幾名親信在此,雖嘴上喊得山響,倒也不敢真個動手。
蘇錦察言觀色,此刻才確定這不是演戲,心中計較,此刻不如就坡下驢,將此事消弭於無形,否則即便今日能迫的他們退卻,往後必惹來無窮無盡的麻煩;蘇錦早已明白,這個世道可不是自己目前所能改變的,打抱不平也有個限度,遇到了便管,看不見的諸多人間慘劇,也只能眼不見為淨了。
眼珠一轉計上心來,在朱癩子耳邊悄聲道:“朱大管事,你兄弟要至你於死地呢,你混的可當真不怎麼樣。”
朱癩子怒道:“這狗日的姓胡的何時是我兄弟,在我眼裡,他只是一個癩皮狗一般的小人罷了。”
蘇錦嘿嘿一笑道:“朱管事看來人品還真不錯,手下弟兄對你還滿維護的呢;只是你可知道我要怎生處置與你麼?”
朱癩子軟了口氣道:“蘇公子,算我瞎了眼,不該招惹您,您放了我,我保證從此不再騷擾你們。”
蘇錦朝他臉上啐了一口道:“你當小爺是三歲孩兒麼?隨便糊弄兩句便放了你?不過話說回來,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我和你沒有深仇大恨,這回若不是你滋事,你做你的地痞我讀我的書咱們井水不犯河水,一輩子也許都不認識,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跑來騷擾我家哥哥嫂嫂,你說這事我看見了能不管麼?”
朱癩子愕然道:“那老蔣兩口子是你哥哥嫂嫂?怎地我收了他家三年盤子費,也沒見你出來說話?”
蘇錦轉著眼珠子道:“唔……是遠房的……表嫂,想必你們也打探了我的來歷,本人身在廬州,如何來找你等說話?再說了,你們好好的收盤子費,我家哥嫂的鋪子也能得到照應不是?這有什麼好計較的,一貫錢而已,還談不上出來說話,只是你等下手也忒毒了,把我家哥哥打的肋骨斷了兩根,內臟也受了重傷,若不是救得及時,小命都沒了,你說我要再不站出來教訓你,我還是人麼?”
朱癩子眨巴著眼半天沒緩過氣來,這小子話裡話外居然對自己收取盤子費一點怨言沒有,只是因為自己下手狠毒這才出面說話,這倒讓朱癩子感到被理解的舒暢,刁民們不懂事,總是以為交盤子費是在欺詐魚肉他們,東北西三城的地痞們若是敢來滋事,爺們還不是上前替你們跟他們幹麼?還是這位小官人懂道理,把話都說到人心裡去了。
朱癩子歉然道:“蘇公子說的對,我等應該和氣待民,不該大打出手,差點出了人命,難怪小官人惱火。”
蘇錦點頭道:“算你領悟的快,和氣生財嘛,求財自然要和和氣氣,打成那樣,你們一個字兒也得不到,反倒落個壞名聲,這又是何苦;好勇鬥狠也不一定全能贏,就像此刻,你落在我手,我只消手上這麼一拉,你就成了一堆臭肉了,還蹦躂個啥?家裡老婆還不是跟人跑了,孩子還不是管他人叫爹,相好的還不是又便宜了別人?你落得什麼?真他孃的蠢。”
朱癩子被蘇錦洗腦洗的差點要自己甩自己嘴巴子了,這蘇公子說的確實有道理,雖然自家被餵了滿嘴牛屎,這口氣咽不下去,但說起來自己若不是揍了人家表哥,嘴上對那小丫頭不三不四,人家也不至於如此;自己還蠢到來報復,這下倒好,命捏在人家手裡,人家弄死自己就跟弄死一隻螻蟻一般,這可蠢到家了。
朱癩子生平第一次感到了悔意,眼巴巴的看著蘇錦,說不出話來。
小胡眼見兩人嘀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