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說這個有什麼用?不如你去磕頭賠罪吧。”
王安石嘿嘿笑道:“你倒是打的好主意。”
兩人邊打邊聊天,滕王和秦飛氣的半死,不斷的呵斥眾僕役上前撲拿,在車輪戰之下,蘇錦和王安石撐不住了,只一愣神,王安石便被倒在地上的一名僕役拼死抱住小腿,滾翻在地,剩下蘇錦一人,雙拳難敵十幾隻手,稍作抵抗身上便捱了不少重拳腳,很快也被牢牢控制住了。
僕役們喘氣如牛,連秦飛也氣喘吁吁,臉上全是汗,口中罵道:“還他孃的挺橫,人來,去林中弄些玩意來。”
一名詩社書生不辭勞苦不畏惡臭用扇子捧了小山一堆的鳥糞前來,放在亭中石桌上,頓時臭氣熏天中人慾嘔,那書生掩著鼻子笑道:“秦總管,這鳥糞可還使得?”
秦飛點頭道:“不錯,李公子有眼光,這鳥糞溫潤溼滑,氣味濃郁,想來最對蘇公子口味。”
那李公子嘿嘿笑道:“那是自然,心頭靈犀一點……”忽然驚覺這句話等於在說自己也喜歡吃這玩意,趕忙將那個‘通’字吃下肚去,急切間差點咬了自家的舌頭。
“阿二、阿三,喂這兩個小子吃,要是不吃,給我用棍子往裡杵。”
兩名下陰中招的僕役緩過勁來,也不顧鳥糞溼臭,抓了滿滿一大把便朝蘇錦和王安石走來,口中還叨叨著:“直娘賊!差點斷了老子命。根子,老子今天不灌得你滿肚子鳥糞,便算老子沒種。”
蘇錦苦笑著看著王安石,兩人頭髮散亂滿臉抓痕,狼狽不已,眼見阿二阿三滿手滴滴答答的鳥糞獰笑走來,手腳被鉗制住,一點辦法沒有。
“蘇兄,此番可是沒臉見人了,我受此辱,將無顏立足世間,連累蘇兄,真是罪過啊。”王安石嘆息道。
蘇錦呵呵笑道:“受什麼辱?王兄什麼時候變得這般多愁善感了。”
王安石拿這沒心沒肺的蘇錦沒辦法,眼看便要受生吞鳥糞的奇恥大辱,居然還裝傻充愣,還能笑得出來;王安石長嘆一聲道:“什麼也不說了,蘇兄,我王安石欠你的,不過下輩子才能還了。”
蘇錦哈哈大笑,笑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趙宗旦聽他的笑聲極為刺耳,怒喝道:“還在磨蹭什麼?塞住他的嘴。”
阿二阿三快步上前,舉起一把鳥糞便往蘇錦和王安石的口中填去,只聽蘇錦學著滕王的口氣喝道:“還在磨蹭什麼?一幫混小子,等著看我笑話是不是?”
趙宗旦、秦飛等不明蘇錦此言何來,但眼前立刻發生的一幕回答了他們的疑問,只見亭子廊柱後面搶出幾道人影,為首的黑胖子梗著脖子將兩個大拳頭掄起來照著阿二阿三的眼睛一人一個封眼錘。
兩人眼睛被封,雙手自然反應,急忙捂臉,渾然忘了手中還有一大把溼答答的鳥糞,等明白過來,已經是滿臉的鳥糞了;胡亂揩摸之下頓時眼鼻口七竅盡是鳥糞,整個人像是做了一層厚厚的鳥糞面膜一般。
其餘幾人以魏松鶴為首,上去左一腳右一腳將幾名抓住蘇錦和王安石手腳的僕役踹了個滾地葫蘆。
突來的變故驚得滕王目瞪口呆,秦飛驚恐的大叫道:“你們,你們這是造反麼?來人……護住王爺。”
秦飛虛張聲勢的攔在滕王身前,卻無一人隨著他來護住滕王,幾名僕役都在地上滾著呢,詩社書生們反倒全部縮在王爺的身後,指望他們便如同指望山間之風了。
此刻對方有六人,自己這邊雖人多,但能動手的還是隻有幾名僕役而已,這些詩社書生們附庸風雅有餘,說到打架鬥毆豈是這幫泥腿子的對手,一個不好,惹得對方狗急跳牆,王爺倒有危險。
蘇錦哈哈大笑,整理衣冠,束好髮帶,走到滕王面前道:“王爺,你們大帽子太多,這會子又要說我們要造反了,我等都是大宋良善子民,造反的事八輩子也輪不到我等,我等雖是學子,但也不是任人宰割之輩,今日這事錯不在我等,我知道王爺你定會不依不饒,無妨,蘇錦等著,你莫以為在應天府便能之手遮天,有些事我是不願意說而已,惹急了,我可什麼都能幹出來,告上京城去,告到三司使晏殊大人的門上去,聖山我見不到,晏大人我卻篤定能見到。”
秦飛大怒道:“狂徒!你張狂的過頭了,下山之後,定稟報應天府衙門去拿了你們。”
蘇錦冷笑道:“你們憑什麼拿我們?就因為我們不願吃你家王爺賜予的鳥糞?若這也是獲罪的理由,天下人怕是要笑死大半了。王爺,我最後只說一句,你是王爺,我等是庶民,咱們本來就是井水河水無犯,你享你的榮華富貴,我等過我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