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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部分

,拿你們試問。”

僕役們不再猶豫,舉著板子便朝王安石的臉上抽去,板子帶著風聲直奔王安石的臉龐而來,王安石羞愧難當,閉目流下淚來。

‘彭’的一聲,打板子的僕役屁股後面被重重的踹了一腳,手中板子一歪,抽到一旁正鉗住王安石胳膊的另一名僕役臉上,頓時鮮血長流,那僕役被打得眼冒金星捂臉大罵道:“你個戇貨眼睛瞎了麼?”

一轉眼,便發現氣氛有些不對,滕王、秦總管事、周圍眾人都直愣愣的看著一個人,那人叉著腰,保持著踹人的姿勢,俊朗的臉上蓬勃著怒火,宛如一頭髮怒的小獅子;山風呼嘯而過,吹得他發巾衣衫獵獵,整個人似乎要飛了起來。

“蘇錦,你做什麼?”滕王清醒過來,大聲喝道。

蘇錦沒搭理他,伸手伸腳將幾名僕役一頓亂踹亂打,幾名王府僕役未得王爺示下,不知道是反抗還是如何,眼睜睜看著蘇錦將王安石拉了過去。

“王兄,沒傷著哪裡吧,小弟汗顏,沒早點出來救你。”

“蘇兄,我早看到你了,我就知道你不會袖手旁觀,不過這下你麻煩大了。”

“去他孃的,我的麻煩還少麼?多一個又如何?”

“說的是,我就知道自己沒看走眼,先前看到你的時候,我還在想,蘇兄怎地跟他們在一塊了,鳳凰和雞混到一起了,真是怪事一樁。”

“呵呵,我看是鳳凰和癩蛤蟆在一起,別侮辱雞了。”

兩人低聲交談,笑的渾身發抖,滕王和秦飛等人站的稍遠,聽不見談話內容,一邊的幾名僕役倒是聽得清清楚楚,想笑又不敢笑,紛紛在肚子裡佩服這兩人的膽色,同時又暗罵這兩人傻逼,這麼一來,你們還有活路麼?

滕王怒極反笑,拍著手道:“不錯不錯,好一個愛打抱不平的蘇才子,有膽色,很好很好。”

蘇錦轉身淡淡道:“王爺謬讚。”

滕王氣的快要吐血,臉上保持的卻很好,緩步走來道:“蘇錦,你怕是失心瘋了吧,年少之人行事憑衝動,本王能理解,本王也有像你這麼年輕這麼不計後果的時候;所以本王原諒你這一次,你只需向我認錯,本王便饒了你這一遭。”

蘇錦嘿嘿笑道:“認錯麼?”雙手朝眾人一攤道:“恕在下愚魯,我實不知何錯之有?諸位都是才高八斗文思敏捷飽讀詩書之人,哪位公子出來告訴我一聲,也免得在下糊里糊塗的不明是非。”

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願意出來說話,倒是吳恆心嘟囔道:“俺沒看出來有什麼錯,哪有這麼欺負人的,山又不是王爺家的,憑啥王爺來得,他人便要走,還胡亂打人……”

蘇錦朝吳恆心一挑大指道:“吳兄和在下一樣,商賈出生,低賤的很,連道理也想的一樣,在下也是這般想的,和王爺想的大大的不同呢。”

秦飛怒喝道:“蘇錦,給臉不要臉的東西,目無尊上、狂言囂張這還不是過錯麼?強自出頭,你需的考慮後果;昨日你求王爺什麼事,可莫要忘了。”

蘇錦微笑道:“謝謝秦大總管的提醒,不過你們說的是自己吧,翻來覆去只會說我等目無尊上,王爺確實尊貴無比,但王兄在亭中歇腳便是不敬?即便須得迴避,也許好言好語,上去便是惡言相向,你們當天下人都是豬狗畜生任人打罵不成?”

“強詞奪理,朝廷禮法便不顧了麼?見了王爺庶民須得迴避退讓,這是禮制,無禮即是不尊之罪,掌嘴鞭臀還是輕的。”秦飛喝道。

“莫要大帽子扣人,你要說禮制我便同你說禮制,朝廷所言之禮法乃是正規出行場合遵循迴避之禮,此處荒郊野外,王爺只是遊山玩水,也要眾人退避不成?若是如此,王爺終日四下閒逛,天下的百姓豈非個個要躲在家中,出門便是罪,這日子還過不過?”

“住嘴,你敢抨擊朝廷禮制,我看你是活得膩味了。”秦飛被駁斥的無話可對,只得出言恐嚇。

“你看看,嘖嘖嘖,大帽子又扣上來了。”蘇錦邊咂嘴邊搖頭:“諸位都是讀書人,聖人言:天、地、君、師、親、五尊之中可曾有王爺這一條?王爺是天還是地?是君還是師?親那就更不是了。‘五尊之外如軍營、衙口、奉詔、巡查、祭祀等諸般公幹事務循朝廷禮法而為,下尊上、幼尊老、女尊男是為綱常禮法也。’這段話是禮制的行文,不知道的回去翻書去,莫要跟我在這談什麼尊不尊的事。”

秦飛指著蘇錦鼻子道:“你……簡直是無法無天。”

“無法無天的是你們……”蘇錦指著一干人等怒道:“動輒得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