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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部分

。”說罷拿了信箋朝燭火上烘烤。

晏碧雲失笑道:“別忙活了,根本不可能。”

蘇錦頹然坐在椅子上,喃喃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晏碧雲看他失落的神情,心有不忍,安慰道:“以碧雲對伯父的瞭解,伯父這樣做的唯一原因便是,證據不足以扳倒滕王。”

蘇錦道:“人證,供詞俱在,怎麼會扳不倒他?”

晏碧雲笑道:“你考慮的過於簡單了,滕王是什麼人,皇上的侄兒啊,雖不是最近的親緣,但據說他從小便跟皇上在一起讀書,皇上對他喜愛有加,就憑一個朱癩子和兩份供詞便想弄倒他,實在不易啊。”

蘇錦瞪眼道:“當日你為何不說?你要是早說,我也不費那個事去取什麼口供,換來的卻是一頓訓斥,我當真是多事。”

晏碧雲道:“那日你視死如歸,奴家怎能在那時說這些話,再說當時情勢危急,奴家其實也希望此舉能奏效,你我不至於白白死去,所以便沒說話。”

蘇錦明白她話中之意,當日她們是下決心要和自己一起赴死,哪有閒心考慮這些。

蘇錦嘆了口氣,拉起晏碧雲的手道:“晏姐姐,你記住我這句話,蘇錦絕不會輕易便去送死,那日之事我也是有著七八成的把握才那樣做的,絕非輕易捨棄生命;你們對我蘇錦情深意重,我怎可不愛惜自己的而生命,如果有一天,你我不在一處,即便是我的死訊傳來,只要沒親眼見到我的屍首,你便不要相信。”

晏碧雲輕輕點頭道:“奴家記住了,我見你書案上曾有一首詩叫:生命誠可貴,愛情價更高;那日還當你對你我之事沒有信心,所以才會鋌而走險去冒死救人呢。”

蘇錦啞然失笑道:“那是一首明志之詩,後面還有兩句你沒看到呢。”

晏碧雲道:“還有兩句?”

蘇錦笑道:“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若是你看到這兩句,是不是認為我絕情絕意甘願拋棄一切呢?”

晏碧雲垂首道:“這才是男兒大丈夫之語,我雖不懂自由是什麼意思,但也知道那是世間大義,這我能理解。”

蘇錦呵呵笑道:“可以這麼說,算是大義吧,如果一個人的靈魂喪失了,譬如街頭的乞丐,譬如受盡欺凌卻麻木不仁之人,那便是喪失了氣節,一個人喪失了這些東西,生命和愛情對他還有什麼意義,行屍走肉的日子,蘇錦絕不屑於過下去;我錄此詩便是提醒自己,有所為有所不為,用以自勉而已。”

晏碧雲纖手反握,輕聲道:“奴家明白。”

第二三二章 朝議

晏碧雲走後,蘇錦陷入沉思中,晏殊的反應確實讓人很意外,很明顯,晏殊不願意在此事上多做糾纏,當然證據上確實稍顯不足,光憑一兩個人的口供還不足以扳倒滕王。

蘇錦不信晏殊會將此事捂住,裝作不知情的樣子當個和事佬;晏殊的態度只能說明,滕王的勢力超出自己的想像,以晏殊浸淫官場數十年的經歷來考慮,此事定然超出晏殊的能力範圍,他不是不想,而是不能輕舉妄動。

蘇錦決定,按照晏殊所說的,還是乖乖的認真讀書才是,趁著如今滕王等人恐怕暫且要收斂一段時間,好好的捱到科舉之後再說;如果連晏殊都不肯輕易的動手,自己還蹦躂什麼?洗洗睡了才是正理。

蘇錦收心養性開始苦讀詩書,京城中的晏殊倒是日子不太好過,自打晏碧雲的伴當將朱癩子秘密送達京城之後,晏殊已經數日沒有睡好覺了。

從朱癩子的口述和送來的兩份口供來看,滕王正在秘密策劃著些什麼,即便不能將他的行為定性為謀反大罪,但私養數千私兵,在應天府充當黑惡勢力的後臺,也是極為危險的舉動,後者倒也罷了,養私兵的目的絕對的耐人尋味。

晏殊是官場老油條了,這麼多年能一直受皇上信任,身居派系爭鬥之間喟然不倒,司職朝廷要職,可不是憑的衝動和無腦,他憑藉的是官場上的智慧。

該動則動,不改動則韜光養晦絕不輕易冒頭,這件事在晏殊看來還沒到動手的時候,謀定而後動,無完全之把握,絕對不能將此事公開提出來。

所以晏殊給晏碧雲去了那封信,其實那封信便是寫給蘇錦看的,這個愣小子,雖然聰明機變,但畢竟在大事上尚欠太多火候,萬一打草驚蛇引起反撲,便會白白丟了性命;而且此事須得秘密探聽聖上口風,誰也沒有權利和膽量將此事公之於眾。

鑑於此,晏殊單獨進宮求見皇上,以彙報財稅之名順帶向仁宗趙禎提及滕王,用以探聽皇上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