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我有些噁心。”
“不是啊,花老大,我可不是那個意思,我只是不想你被這小子玩弄於股掌之上,這小子忒也刁滑,你可不能被他蠱惑上當啊。”
“我不會上當的,這小子奸猾我很清楚,但是他比你好百倍,從開始到現在,我沒見他說過一句軟話,求過一句饒;你們之間的恩怨不關我的事,但老子猜也能猜得出定然是你囂張跋扈惹惱了他,他才會對你動手;不過這個不重要,我看重的是他這種快意恩仇的性子,很有響噹噹的好漢氣魄,你僱我辦他,他立刻便僱我辦你,這種行事的風格,很對我的胃口;所以我決定……”花老大沉吟道:“成全他。”
“啊?”柳賓華大驚,腦子裡一片迷糊,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請這個狗屁不通,心冷如冰的花老大來幫自己辦了蘇錦,若是早知道蘇家今日上午只有蘇錦和一名女子在家,自己隨便帶來幾個僕役也能出了這口惡氣。
到後來花老大人已經就位,自己也不能叫他帶人回去自己解決,但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六親不認,三言兩語就被姓蘇的小子蠱惑,反倒要來對付自己。
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這句話柳賓華算是徹底明白是什麼意思了。
第二七五章 借據
柳賓華見勢不妙,但他還沒徹底的糊塗,眼睛快速的掃了一圈,抽了個空子猛地朝一旁竄出。
花老大使個眼色,兩名大漢跨步上前一個飛鏟踹到柳賓華的屁股上,柳賓華栽倒在地,一路翻滾,發出殺豬般的嚎叫聲;倒不是這一腳多麼的疼,關鍵是翻滾之際,他被燙的全是水泡的背部在地上摩擦,登時疼痛鑽心,裡邊的血泡水泡統統破裂,這番苦楚足以讓他發出撕心裂肺的嚎叫。
“事情沒了結,你可走不了。”花老大對著被抬著胳膊駕過來的柳賓華道。
“你這個狗賊,沒腦子的蠢貨,居然對付起爺來了,你等著,若不將你的事兒全部告知官府,拿你進大牢,老子便跟你姓。”柳賓華滿臉不知是汗水還是淚水,一邊掙扎一邊叫罵。
“直娘賊,敢威脅俺們!”一名大漢伸手便是一個耳光,抽的柳賓華滿嘴血沫子。
“憑你也來威脅我?”花老大擼擼袖子,露出滿是黑毛的粗壯胳膊,伸手抄起大棒掄了掄,大棒帶起‘嗡嗡’的風聲,聽著讓人發毛。
“時候不早了,耽擱了時間太多,拉起他的胳膊來。”花老大喝道。
兩名壯漢一人緊緊揪住柳賓華的後脖領,控制住他的手腳,另一人將柳賓華的右臂拉的筆直,擺好了架勢。
柳賓華嚇得哇哇大叫,身子往下刺溜,那大漢一個不留神,被他出溜一聲滑了下去,整個人癱在地上成了一堆爛泥。
“花老大,花爺爺,饒了我吧,小的嘴巴賤,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柳賓華痛哭流涕,忽然瘋狂的打起自己嘴巴來。
“哎,你這叫我很為難啊,這是生意啊,我也想饒你,但是我的信用豈不是沒了麼?”花老大嘆息道。
柳賓華明白過來了,三步兩步爬到蘇錦的腳邊,抱著蘇錦的腿使勁搖晃,鼻涕眼淚唾沫血水弄的蘇錦長衫的下襬一片汙穢。
“蘇公子,蘇爺爺,您說句話,我再不找你麻煩了,你收回委託,饒了我這條命,我父母雙亡,孤苦伶仃,寄人籬下,柳家就我這跟獨苗了,可不能斷了香火啊……”
蘇錦伸腳將他撥開,皺眉道:“又不是要你的命,你這般哭天搶地作甚?再說了,你僱人來要我的胳膊,我當然要你的胳膊,限時報來得快;你求我饒你,我還求你饒了我呢,打斷你的胳膊接下來可是要輪到我的。”
柳賓華又掉過頭來朝花老大磕頭道:“花爺爺,這生意就算了吧,錢我照給,但是活兒就不用幹了,我和蘇公子也沒深仇大恨,就此拉倒罷了。”
花子薛怒道:“你當老子是窯姐兒麼?想用就招來,不想用便一腳踢開,害的老子一上午在這風口喝了個飽,你倒是輕巧,一句話不做便不做了麼?”
柳賓華忙道:“錢加倍,加倍還不行麼?算是欠您一個天大的人情,容後再報。”
花子薛道:“你那點錢加倍有何用?你這邊一慫,那蘇錦肯定也不願意花錢了,百兩黃金就此變野鴨飛了,你那二十貫頂個屁用?”
柳賓華哭喪著臉道:“那怎麼辦?”
花子薛道:“除非你叫那蘇錦將那兩錠金子也給老子,這事才算完。”
柳賓華道:“他怎肯聽我的。”
花子薛道:“那是你的事,我可告訴你,天快午時了,給你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