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合理推測,但推測定不了罪呀。”
蘇錦忙道:“那些院牆外邊的梯子腳痕跡還不是殺人者進出的證據麼?”
包拯嘆息道:“痕跡自然是證據,但是你為這些證據做了什麼?案發至今倒是晴天無雨,若是昨夜一場雨下來,這痕跡還在麼?發現了之後就該立刻保護起來,哪有你這樣不顧不管的。”
蘇錦燥紅了臉,心道:“這一點自己倒是沒想到。”但嘴上卻不服氣的道:“這不是沒下雨麼?昨夜星光燦爛何來雨水。”
包拯道:“不管有無雨水,保護證據都是辦案的必須,天有不測風雲,誰能主宰老天的陰晴?而且你既已推斷出事情的經過,為何不去搜尋那把梯子呢?”
蘇錦張大嘴巴道:“那梯子……還能找得到?”
包拯瞠目道:“廢話,如何找不到?夜間那夥人還會將梯子帶走不成?殺人之後忙著逃跑,豈會帶著一把梯子。”
蘇錦道:“他們難道不會將之損毀麼?”
包拯點著他的臉道:“蠢材,損毀了也還有碎片可循吧,即便燒了也有灰燼殘留吧?這可都是證實案情是否符合推斷的有力證據。”
眾人愕然相顧,老包就是老包,誰也比不上他,包拯帶了眾人來到院牆外的梯腳痕跡處,低頭看看草叢的痕跡,又仰頭看看牆頂遍佈的荊棘刺勾,忽然下令道:“來人,在驛站方圓三里搜尋一把梯子和草蓆,或者是草墊之類的物品,若是化為碎片,便將所有碎片帶回來,若是化為灰燼,則不要碰,留人看守,火速回來稟報。”
富弼忙問道:“包大人,為何要搜尋草蓆之類的物品呀。”
包拯大笑道:“富大人,難道你能忍受站在牆頭的那些荊棘鐵刺之中麼?定然是要鋪上墊腳之物了。”
蘇錦羞愧欲死,這老包簡直是妖怪哦,尼瑪自己本就以為自己很了不起了,到了他這裡依舊處處疏漏。
果不其然,西北兩裡地的一處荒草從中,發現了一把完好無損的梯子,周圍散落在草中的是四五個草蒲團,這些東西拿回來之後,眾人看著包拯的眼光已經近乎崇拜了。
晏殊嘆道:“斷案這種事,包拯當世第一人啊,我等不得不甘拜下風,算啦,這裡我們也幫不上忙了,太陽老高了,再不動身,太陽落山之前便到不了雞鳴驛了,老夫走了。”
包拯忙拱手相送道:“無論如何,你們幫了包某一個大忙,從這龐德的口中定然有極為重要的線索和證據,包拯相信定會挖出一大串的隱情。”
晏殊擺擺手道:“那是你包拯的事,老夫只想知道結果,這個案子的進展你寫信告訴老夫便是。”
眾人打點停當,將人犯全部移交包拯,一行人動身啟程。
蘇錦大受打擊,歪頭耷腦的騎著馬跟在晏殊的車後,包拯叫住了他,對他道:“莫要喪氣,你已很不易了,假以時日,包某定不如你。”
蘇錦無力的拱手道:“別安慰我啦,我知道自己是塊什麼料,告辭,告辭,那滕王可是個難纏的主兒,手下養著數千私兵,大人切莫掉以輕心,對他可不能仁慈。”
包拯笑道:“你何曾見過包某對奸邪慈悲過?好生的辦差,前途無量。”
第二六一章 如夢汴梁城
(今天停電,差點更新不成,一頭瀑布汗。)
行行復行行,大隊人馬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離開牛頭驛後,行了兩天到了太康縣境內,再轉而往北過杞縣折往西北直奔汴梁。
算起來行程已經七日,這七天把蘇錦累的夠嗆,坐在馬上,兩瓣屁股都快磨出厚厚的一層老繭子來了,而且人多眼雜,也不能偷偷鑽進晏碧雲的車內舒坦一會,隊伍裡也根本沒有讓蘇錦乘坐的車子歇息,晏殊也再沒叫蘇錦進他寬大的豪華車廂裡談話,蘇錦苦不堪言。
每日晚間蘇錦都只能趴著睡了,好在晚間倒是能跟晏碧雲她們說說話,小穗兒和浣娘心疼蘇錦,倒是經常給他鬆鬆肌肉,按摩一番。
不過到了汴梁郊外的時候,蘇錦的騎術已經鍛鍊的很好了,以前騎馬馬兒一旦小跑蘇錦便抓著馬鞍嚇得臉色發白,現在蘇錦已經能縱騎如飛,在屁股適應了馬鞍的打磨,也學會了隨著馬的身體上下使用巧力之後,蘇錦的苦日子到頭了,不時的會縱馬馳騁一會。
秋天的曠野上,蘇錦縱橫來去的身影,讓車內的幾名女子看的喜笑顏開,這傢伙還是個孩子啊,騎個馬都這麼的興奮。
越近汴梁,眼前的風物便越是繁盛,小集鎮多了起來,人也多了起來,人的穿衣打扮也逐漸華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