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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部分

是落了款,也不能保證是否是專使大人的意思。”

李重笑道:“這一點容易的很,專使大人的筆跡我倒是認識,他寫的字和別人有所不同,他最喜歡簡化筆畫,寫出來的字倒有一小部分是形在而筆畫缺,偏偏咱們又認識,這事我曾在廬州時跟他討論過,後來他改了不少;不過……看這字條通篇都是這種寫法,當無假冒之虞。”

潘江道:“即便如此,是否是專使大人的本意呢?如果是在匪徒脅迫之下寫出的話,這豈不是個圈套麼?誘我等進山隘,然後伏兵四起,圍而攻之,不得不防啊。”

李重正色道:“你這是在懷疑專使大人的氣節麼?要不要我說兩件專使大人的舊事給你們聽聽?以我對他的瞭解,專使大人絕不會做出這等事來,他或許行事手段有些刁鑽,但在大節上當無可指謫。”

潘江道:“我非是懷疑,而是以防萬一,萬一情況如此,我等豈不是送羊如虎口,全部都要覆滅其中麼?”

李重勃然變色,起身便要駁斥,忽聽帳外傳來一個冷冷的女子聲音道:“那奴家來擔保,成麼?”

簾幕一掀,晏碧雲面罩寒霜走了進來,身後跟著柔娘和小嫻兒,兩人均是面色不善。

潘江冷冷道:“軍務大事,婦人家不必插嘴。”

晏碧雲道:“奴家以三司使晏殊親侄女的身份擔保,這位將軍難道還不放心麼?蘇錦是什麼人,他若是能為人挾持,奴家伯父大人又怎會像皇上舉薦他,委他以大任?潘將軍若是連三司使的眼光都信不過,奴家勸你攻山之時還是躲在後邊保全性命為好。”

潘江驚愕於晏碧雲的毫不留情的痛斥自己,更驚詫於她的身份,他還一直以為晏碧雲只是蘇錦的妻妾之類的人物,全沒料到居然是三司使晏殊的侄女兒。

“這個……”潘江一時語塞。

晏碧雲也不答話,拿過案上紙筆,刷刷寫下數行字簽上自己的名字,交到潘江手中道:“奴家立字擔保,若有差池,憑此字據可直追三司使之責。”

李重大聲道:“本縣也擔保,拿過來我也簽名。”

趙都頭方都頭等人直到今日才知道晏碧雲的本來身份,沒想到蘇專使這麼有來頭,跟三司使大人都有瓜葛,更有甚者,連三司使大人的侄女兒都跟著他隨軍東跑西顛,難怪在從京城出發後的一路上,這位晏小姐都是簾幕低垂,顯然是不願讓人知曉身份。

兩人對視一眼,心意相通,這個大大的馬屁若不跟著拍上,怕是要後悔一輩子了。

“我等也願擔保!他孃的,專使大人深入虎穴,危險重重,我們還坐在這懷疑他,真他孃的不是人乾的事。”趙方二人指桑罵槐的罵道。

潘江臉色青紅,心裡直叫冤枉,自己不就是提出擔心麼?怎地便引起眾怒了,難道小心謹慎有錯麼?

“諸位,你們誤會我的意思了,我只是擔心……”潘江連忙解釋。

衛都頭也道:“潘指揮也是小心謹慎之意,並無詆譭專使大人之意,專使大人的事兒緊急,我等還是抓緊辦正事為好。”

潘江忙藉著梯子下來,道:“對對對,這事揭過去便是,咱們商量下晚間行動的細節。”

李重等人這才落座,李重問道:“潘指揮還有什麼疑問,一併說出來便是。”

潘江咳嗽一聲,額頭上一片熱汗,繼續道:“專使大人說要我們以火箭燒林,吸引土匪兵力,可是我們哪來的火箭?那日只有一桶火油昨日已經被李大人的佯攻用的一滴不剩,咱們該如何完成專使大人的交代呢。”

這句話問到點子上了,沒有火油,箭支便無法燃燒,難道用樹木當靶子練習射箭麼?不起火,射入林中毫無作用,也吸引不了匪軍的兵力,昨日之佯攻證明,土匪們還是怕火的,火箭點燃林子時,幾百土匪都忙著救火,若不是兵力不夠,差點都能突破隘口。

眾人苦思不已,忽聽一人道:“其實……其實只要是能助燃之物應該都可以吧?”

眾人循聲望去,說話的卻是嬌嬌怯怯的柔娘,但這一聲毫無自信的話語卻一語驚醒夢中人。

李重一拍大腿道:“柔娘姑娘說得對,我們又不是要威力多大,只需能燃火便罷,助燃之物,譬如菜油、豬油、蠟燭油不是都行麼?”

潘江也道:“對只要融化了,用布條浸潤,點燃起來照樣火光沖天,至於能不能燒的熱烈,那倒也不必追究,只要吸引土匪不斷的疲於滅火便可。”

“可是上哪弄這些玩意呢?”衛都頭攤手道。

李重看向趙方兩人,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