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娘道:“那晏姐姐你怎麼辦?”
晏碧雲笑道:“他們是要找蘇家的麻煩,敢奈我何?其餘人等聽著,你們從現在開始便是我晏家奴婢,萬不能露了口風,一切由奴家出面應付。”
眾人惶然應諾,事到如今只能聽從晏碧雲的指揮了;柔娘浣娘小穗兒等人忙去請王夫人起身,王夫人懵懂不知,問個不休,眾人無奈只得告知其實情,頓時嚇得她面色慘白,木偶般的任由眾人擺弄,躲入後園地窖之中。
宅院內,大家熄滅燈火,七八名晏府伴當會同蘇錦調來看守的蘇記護院十餘人則手持傢伙隱藏在院落四周,其餘人則各自回房,擁被祈禱。
難捱的一炷香之後,嘈雜吵鬧聲在院門前響起,一隊官兵打著火把來到院門前,帶頭的官兵上前咣咣咣的砸門,口中叫道:“奉知府大人之命,全城搜捕朝廷要犯,快快開門接受檢查。”
晏碧雲點亮燈盞,來到院中,眾人也裝著剛起身的樣子聚集到前院之中,一名僕役上前剛開啟了院門,立刻呼啦啦衝進來二十多名廂兵士兵來,手中燈籠火把亂晃,照的院子裡一片混亂不堪。
領頭的官兵都頭大聲喝道:“誰是這宅子裡的主人?幹什麼這麼久才開門?”
晏碧雲上前福了一福道:“這位將軍,奴家便是這宅子的主人。”
那都頭顯然不認識晏碧雲,乍見這亭亭玉立容貌甚美的小娘子,心裡打了個突,嚥了口吐沫道:“你是這宅子裡的主人?你家沒有男人麼?”
晏碧雲斥道:“這位將軍說話當真可笑,女子便不能是一家之主麼?半夜三更的亂敲亂打成何體統?”
那都頭一愣,眼光無禮的上下打量著晏碧雲,舔了舔嘴唇道:“小娘子好一張利嘴,本都頭不過隨口一問,你倒這麼多說道;本都頭奉知府大人之命搜查朝廷要犯,自然要雷厲風行行動迅速,難道還客客氣氣的道聲請字不成?”
晏碧雲冷然道:“自然是要客客氣氣的,你等是大宋廂兵,職責乃是保護大宋百姓,可不是隨便擾民的;便是搜拿要犯也須得謹守職責,按照規矩來,你說你是奉知府大人之命,可有知府大人的手令?”
那都頭哈哈大笑道:“看不出來小娘子倒還真是個懂事的,手令自然有,但是爺們辦事可犯不著要向你證明身份,將宅中之人統統叫出來,爺們要檢查這所宅子裡是否藏有要犯;小娘子若是識相便站在一邊,若是不識相,別怪爺們不懂道理了。”
晏碧雲道:“沒有手令便搜查民宅?這是哪門子道理?奴家懷疑你們根本就沒有知府大人授命,拿出手令來自然讓你們搜查,否則別怪奴家不給軍爺面子。”
“哎呀,小娘子這是那座山上下來的母大蟲,竟然跟爺們叫板,來人吶,給老子搜,有反抗的,拉出來扒了褲子打屁股;哈哈哈。”那都頭故意將扒了褲子打屁股說的淫。蕩無比,眼睛往七八名女子的下身亂瞄,一副色眯眯的摸樣。
“皇上居然養了你們這幫無恥之徒守衛百姓,當真是浪費糧食,徒耗金錢。”晏碧雲面罩寒霜怒斥道。
“小娘子,說話可小心點,你百般阻撓,本都頭有理由懷疑你窩藏要犯,兄弟們,還愣著作甚,快給老子搜啊。”
那都頭朝身邊一動不動計程車兵們喝道,可是二十多名士兵卻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願挪步。
“他孃的,想什麼呢,找打麼?”那都頭怒罵道。
“都頭……”一名廂兵湊上前來附在他耳邊輕聲道:“可不能造次,你當這小娘子是誰麼?”
“他孃的,管她是誰?”
“她是和豐樓的女東家……”
“那又如何?和豐樓女東家比老子還大麼?”
“話不是這麼說,她可是當今三司使晏大人的親侄女,這事全城皆知,誰也不敢得罪她,知府大人前來也會給他幾分薄面,你剛剛從外鄉調任,怕是不瞭解情形……”
“絲……”那都頭頭皮發麻,心道:難怪這麼橫,原來是三司大人的侄女兒,還好沒有做出什麼出格的舉動,要是像街角那一家一樣,衝進去趁著混亂連摸了幾個來不及穿好衣服的小娘子白花花的奶。子,三司使大人不把自己剁成肉醬才怪。
“這個……小娘子請了,手令在此請你過目,我等奉命搜查不得不為之,還請小娘子配合。”都頭立馬變了口氣,從流氓地痞一下子變成遵紀守法的好青年。
晏碧雲冷冷道:“這才像個大宋廂兵的樣子,搜查可以,不準動我宅內任何物事,奴家知道有人喜歡順手牽羊,但奴家這宅子裡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