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辦事精細,辛苦了。”
蘇福點頭哈腰的道:“那還用公子道辛苦麼?老東家在世的時候,小人都跟隨東家一大早便跑遍大半個城;不但送名帖,老東家還親自趕車帶著滿滿一車的米麵油糖等物沿途分發,貧苦人家新年一開門,便能得到老東家分發之物呢。”
蘇錦愕然道:“那你怎不早說?咱們也該如此啊。”
蘇福翻著小白眼道:“這等事須得東家親自吩咐才行,再說已經十年沒這麼做了,小人也吃不準該不該提醒,畢竟這是一筆不小的開銷呢。”
蘇錦點頭道:“這不怪你,你先去召集所有人來庭院中,老夫人要給大家發紅包,等發完紅包之後,你便去賬上支取三百貫錢,東西就不必買了,每家一貫錢散了去,從今年開始,我蘇記要重拾老東家遺風,每到新年,貧苦人家都備些禮物發放。”
蘇福拱手嘆道:“大東家真有老東家遺風,真乃有其父必有其子,在下真的很欣慰。”
蘇宅丫鬟僕役都被叫到花廳錢的庭院中,個個喜笑顏開;王夫人站在階上一個個的派發紅包,從紅包的大小來看,今年的分量著實不小,眾人辛勤忙活了一年,總算東家仁義,倒也沒忘了給大家些安慰。
蘇錦又宣佈今年開始大夥的工錢漲一倍,更是讓下人們歡聲雷動,看著眾人笑逐顏開的神情,蘇錦暗自感嘆他們的幸福該多麼簡單,拿個紅包,漲點工錢便是他們最幸福的時光了。
晏碧雲也得到了禮物,那是王夫人親自贈送的一隻金鐲子,別人都不知道這只不起眼的金鐲子的意義,王夫人只輕輕說了一句,晏碧雲便感動的差點哭了。
這隻金鐲子正是當年王夫人進蘇家時婆婆送的見面禮,珍藏了二十年都沒捨得拿出來,今日送給晏碧雲,其實便是已經認可接納了晏碧雲之意;晏碧雲提著的心終於放下,老夫人此舉便是承認了自己的身份了。
眾人吃過早餐之後,便張羅著出門;今天是大年初一,城隍廟的廟會今天開放,正是全城百姓聚集熱鬧的所在,蘇錦愛熱鬧,這樣的場合豈能少了他。
一行人分乘坐三輛大車出了門,王朝馬漢以及晏家的七八名伴當昂首闊步的跟隨左右,一行人浩浩蕩蕩往西奔往城隍廟。
大街上人山人海,到處都是人,蘇錦騎在馬上看著身邊呼朋喚友,拉兒挈女的百姓們,忽然哈哈大笑起來。
王朝馬漢哼哈二將趕緊上前湊趣的問道:“公子爺為何發笑?”
蘇錦指著滿大街的人流道:“你們看看百姓們,能不能看到什麼特殊之處呢?”
王朝馬漢張龍趙虎瞪著大眼左顧右盼,將手在眼睛上揉了又揉,硬是沒發現有什麼特異之處。
馬漢道:“都是一個鼻子兩個眼,沒見誰長著豬頭牛首哇。”
蘇錦笑罵道:“我看你才是豬頭,看看他們身上穿著的新衣服……”
王朝恍然大悟道:“啊呀,真的呢,好像都是咱們蘇記賣出去的新衣服呢,你看那樣式和布料,原來咱們的成衣鋪生意居然這麼興隆了。”
眾人聞言忙再看,果然見百姓們個個穿著新燦燦的綢緞衣服,樣式卻有些像是蘇記的衣服。
馬漢一把蒿住身邊匆匆往前跑的一名後生,伸手便掀那後生的衣角,那後生唬的一條,一把開啟馬漢的手道:“你這廝把爺當什麼了,爺可不好這調調兒?”
馬漢兀自叉手上前道:“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那後生紅了臉道:“呸,沒見過你這麼不要臉的,就算是你想看,也不該在大白天便說出來,教人聽見咱還有臉見人麼?”
馬漢撓頭道:“你在說什麼?”
那後生白了他一眼,湊近他耳邊道:“晚間來七里橋等我,定教你滿意,不過你可要帶足錢銀。”
馬漢愈發覺得奇怪,撓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愣在哪裡;那後生一甩白眼,扭著屁股走了。
蘇錦和王朝等人笑的驚天動地,差點沒栽下馬來。
馬漢迷惑不解的問道:“你們笑什麼?莫名其妙的一個人,我只是想看看他衣角內裡是不是有蘇記的標識而已,這廝纏七雜八說了一通我聽不懂的話,還要我帶錢晚上去七里橋找他看;看個標識要這麼麻煩麼?”
王朝一巴掌扇在他後腦上,笑的打跌道:“人家是兔兒爺,晚上約你去相會呢,沒想到咱家馬漢兄弟還這麼招人喜歡,哈哈哈。”
馬漢啐道:“胡說什麼?公子爺,他說的是這意思麼?”
蘇錦捧著肚子伏在馬背上,笑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