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死了也難免受辱,被人說是光著身子死在大街上,死後便能安生麼?”
李阿狸又驚又嚇,大眼睛裡撲簌簌的往下掉淚,蘇錦一把將她抱起放在桌案邊,拿過銅鏡來往她面前一放道:“快梳好頭髮,跟我去吃東西,我便不為難你。”
李阿狸還以為蘇錦欲行不軌,沒想到只是要自己梳妝打扮一番,看著銅鏡中自己披頭散髮眼睛紅腫的摸樣,實在是不成體統,只好抓起木梳來,卻又怔怔的不動了。
“怎麼了?快梳頭啊,我的忍耐可是有限度的。”蘇錦皺眉怒道。
“我……我不會梳頭。”阿狸眼巴巴的看著蘇錦道。
“什麼?”蘇錦眼睛瞪得溜圓,哪有女子不會梳頭的,不過很快便反應過來,皇上的公主,哪有自己梳頭的,從小到大都是別人伺候的服服帖帖,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梳頭這等事當然是奴婢們乾的事兒,也難怪她根本無從下手了。
“真是麻煩。”蘇錦二話不說抄起木梳子一把挽住李阿狸一頭如雲秀髮。
“你幹什麼?”李阿狸滿面羞紅的掙扎。
蘇錦用手固定住她的頭道:“幹什麼?你不會梳頭,只好小的來伺候了。”
李阿狸紅臉不語,蘇錦三下五除二胡亂梳了幾下,用根紅絲綢將長髮挽起綁好,丟下梳子拍拍手道:“大功告成了。”
李阿狸道:“這樣快?”
蘇錦道:“那是,手到擒來之事。”
李阿狸對著鏡子一照,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叫道:“你這梳的是什麼頭?我道怎地這麼快,我平日梳頭都要花一個時辰,你只挽了紮起來,也不盤個髮髻,也不辮十幾個小辮子,這算什麼?醜死了,我不要,這怎麼見人?”
蘇錦道:“小孩子家家的,你懂什麼?這是咱們大宋最流行的一種髮式,達官貴人家的小姐們都梳著這樣的髮式,簡單中透著複雜,平淡中透著深邃,簡中見繁,平中見奇,還有個很好聽的名字呢。”
李阿狸蒲扇著大眼被蘇錦唬的一愣愣的,問道:“什麼名字?”
“馬尾辮!”蘇錦道:“你看看,像不像一撮馬尾?”蘇錦自己忍不住先笑了。
“你騙人,豈不是說我的頭變成馬……馬臀了?我不要。”
蘇錦恐嚇道:“你要是不聽話,我便只能將你的頭髮剃光,變成光頭便不需要這麼麻煩了,先這樣,若是有人說不好看,明兒我專門請個婆子來幫你梳頭便是。”
李阿狸看著蘇錦兇狠的摸樣心中有些膽怯,雖然看上去這傢伙多半是在恐嚇自己,不過眼下倒也確實沒人能幫自己梳個漂漂亮亮的髮型,好在只是在這客棧大堂中喝茶,倒也不是去街上招搖,否則自己寧願被剃光了頭髮也是不肯的。
“那我描描眉毛,我的眼睛都腫了。”
蘇錦暗罵女人就是麻煩,外邊敵人環伺,自己卻要在這等女子描眉畫目。
“你會麼?不會我幫你。”蘇錦再一次主動請纓。
“不不不……不用了。”李阿狸學了個乖,從隨身攜帶的小絲囊中取出胭脂水粉炭筆等物,對著鏡子曼斯條理的畫了起來,蘇錦催促了幾次,還是畫了小半個時辰,急的蘇錦直跺腳。
好不容易才算完事,外邊的天色也暗淡了下來,再有一會兒天就要完全黑了,蘇錦帶著張龍趙虎和李阿狸這才下了樓,來到大堂之中
第七八七章 調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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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福客棧的大堂中早已掌起了燈火,掌櫃的也不明白為什麼今日運氣這麼好,七八名客人進門之後給了一貫大錢卻什麼也沒要,既不住店也不吃飯,只點了兩壺茶在那裡乾坐;唯一的要求便是啥也別問,莫來打攪。
掌櫃的樂的清閒,只命小二好生的照看,自己弄了壺小酒躲在櫃檯後面有滋有味的吃喝起來。
蘇錦邁入大堂之中,掌櫃的對蘇錦倒是不錯,這個南邊來的商賈付了十倍的價錢住在自己的店鋪中,還不吵不鬧的蠻和氣,也不太招呼人去伺候,倒是個省心的客人;所以忙起身行禮問道:“小官人有何需要麼?”
蘇錦掃了一眼大堂中,見七八名大漢佔據著門口兩側的兩張桌子,桌上擺著幾個茶杯,正眼巴巴的看著自己;見蘇錦眼光掃過,那幫人連忙低頭轉目裝作相互交談,行跡十分的可疑。
“上壺好茶,再出門給我弄些好吃的點心來,你店裡的飯菜不合口味。”蘇錦暗自冷笑,收回目光對掌櫃的道。
掌櫃的滿口答應,問道:“不知要吃什麼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