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繁鬧,他們當不會再敢動作;蘇兄不要停留,一路跑去人多的地方便是。”夏思菱的聲音很小,小到微不可聞,話音中也帶著些許的哽咽。
蘇錦拉起她的手道:“菱兒,今日若非是你,我便要葬身此處了,多謝你了,害的你和爹爹反目,早知道是這樣,今夜我便不會來了。”
夏思菱小手反握,搖頭道:“沒有今夜還有明夜,這件事遲早要發生;奴家一點都不後悔,為了你奴傢什麼都願意做;只是今夜過後,你我便將永不能見了!”
夏思菱的眼角溢位淚來,在暗淡的夜色下,就像在眼角掛上兩顆晶瑩的珍珠。
蘇錦知道她言之所指,抬手輕輕幫夏思菱拭去眼淚,小聲並堅定的道:“菱兒,你別難過,這件事沒這麼容易了結;蘇錦豈能坐看你從此孤獨無依,剛才我已經決定了,我要不顧一切的娶你為妻,只要你願意!”
夏思菱身子一抖,旋即目光黯淡下來,輕聲道:“那晏小姐怎麼辦?我爹爹跟你已經勢成水火,他也不會同意的。”
蘇錦鄭重的道:“晏小姐也非小雞肚腸之人,她定會容的下你,所謂的名分不過是一種形式,即便是正妻又如何?如果一個大婦得不到丈夫的憐愛和尊敬,身份又有何用?如果名分真的是一個阻礙的話,那我便讓那個位置空著,入我蘇家門當媳婦的都是一樣的平妻身份,豈不沒爭沒搶了麼?除非你自己在意,那我確實是沒辦法了,我不想負你,但也不能負她人。”
夏思菱激動的有些喘息,輕聲道:“奴家豈會在意,只是現在事情變成這個樣子,你若再跟我來往,爹爹……爹爹一定不會放過你;你不知道爹爹的脾氣,他什麼都能做的出來,他會殺了你……奴家不想你死,奴家想要你快活的活著,哪怕是不能和你見面,不能和你廝守,只要知道你快活的活著,奴家便心滿意足了。”
蘇錦微笑道:“謝謝你,可是這哪裡是愛情?這是一種折磨罷了;我愛的人,我便要和她長相廝守,明明可以見卻不能見,這是最大的痛苦。我知道你爹爹不會放過我,我現在的實力也無法與之抗衡,所以,我要你答應一件事。”
“無論什麼艱險之事,奴家都答應你。”
“這事可不艱險,只是要有耐性;我要你好好保重自己,等我來娶你;我會有強大的一天,強大到你爹爹都不敢拒絕我的那一天,我不知道那一天多久會到來,但是隻要你等,我定會來娶你,這就是我的要求。當然,如果你遇到更好的男子,有更好的歸宿,我也絕不會怪你,你給我的已經足夠我消受一輩子了。”
夏思菱猛撲過來,緊緊摟著蘇錦的脖子,流著淚在蘇錦耳邊不斷的道:“奴家等你,奴家一定等你,哪怕白髮蒼蒼,哪怕滿臉皺紋,也要等你來娶我;奴家信你……。”
蘇錦眼睛一片霧籠,緊緊抱著這個嬌小的身子,不斷的親吻著她的額頭臉龐髮髻,兩人依偎良久,不願分開。
黑暗中,有人低聲咒罵道:“姓蘇的小賊!你若再不滾,別怪老子忍不住動手了。”
兩人被這煞風景的咒罵打攪,蘇錦眉頭緊皺,衝著黑暗中的柳賓華道:“柳公子,我蘇錦在此立誓,若不整治的你生不如死,便枉自立足於天地之間;我警告你,離菱兒遠點,別逼我對你下手。”
衚衕口窺伺的柳賓華哈哈大笑,笑聲在寂靜的夜空中尖利刺耳:“憑你也來威脅爺爺,一個靠女人保護的軟蛋有什麼資格說這些話?自己給自己臺階下麼?爺爺等著你放馬過來,可別光說不練。”
蘇錦臉上肌肉扭曲,牙咬的咯咯作響,夏思菱忙撫摸蘇錦臉龐,安慰道:“狗嘴吐不出象牙,你放心吧,他決計不敢動奴家一根手指頭,無論如何,爹爹也不會讓他放肆;你快些走吧,再耽擱怕是要出事,莫擔心奴家,奴家會想辦法和你見面,奴家會一直等著你。”
蘇錦深呼吸幾口,告誡自己不能衝動,要報復也要先脫身才成,他已經動了殺念,今日這個場子不找回來,自己的心裡著實過不去,但這一切都需要計劃周詳方可動手,不能惹火上身。
蘇錦俯身親親夏思菱的小嘴,將身上的袍子脫下,幫夏思菱披在身上,輕聲道:“保重自己,我去了。”說罷轉身起步,飛奔而去。
夏思菱淚眼婆娑,緊緊拉著長袍的衣襟,將自己裹在帶著蘇錦體溫的衣服裡悵然若失;袍子像蘇錦的懷抱一樣溫暖,將她冷冷的身子漸漸捂熱。
蘇錦跑動中回頭再看一眼,夜色下,夏思菱小小的身影孤獨無助的站在空蕩蕩的街上。
風吹過,夏思菱滿頭青絲亂舞,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