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錦留著這批火器有什麼企圖一般。
趙禎坐在龍座上暗自好笑,這個夏竦,不知道是怎麼想的,好端端的硬是要招惹蘇錦,明明那是蘇錦玩的障眼法糊弄遼使,夏竦卻拿這事來說事,也不知兩人之間是結了什麼樑子,要這般的置蘇錦於死地。
呂夷簡和杜衍急的直擠眼,悔不該沒事前告訴夏竦內情,夏竦這貌似兇猛的一拳打的完全不是地方,本是要打蘇錦的要害,卻不料打到鋼板上。
夏竦正在為自己丟擲來的重磅炸彈而得意,杜衍和呂夷簡的反應還被他當做是讚許,官員們的反應也讓他很是滿意;昨晚趙德海和方成忠給出的口供確實得力,這兩人異口同聲的說火器威力驚人,樹林化為焦土,土堆夷為平地云云,說的越帶勁,夏竦便越高興;現在終於可以將此事大白於朝堂之上了,看看蘇錦怎麼應對,這事要說不清楚,自己都不用動手,皇上便要活活撕了這小子。
蘇錦樂不可支,看著夏竦那得意的樣子,他忍不住便要奚落一番,自己早就跟趙德海方成忠兩人打過招呼,看來兩人是忠實的保守了秘密,可憐夏竦竟然還把這事拿來攻擊自己,可悲可憐。
“你怎麼解釋?大家都等著聽你的解釋呢。”夏竦的語氣中掩飾不住自己的得意。
本以為蘇錦會強力辯駁,自己再趁熱打鐵的一番追擊,終教這蘇錦無法交代,沒料到蘇錦口中吐出的話卻是:“本官就是要留著這批火器,你管得著麼?”
“什麼?放肆!私屯火器,這是有不軌之心,你好大的膽子。”
“關你鳥事!我就私屯著,你怎麼著吧?”蘇錦報臂於胸,一副無賴的樣子。
趙禎快要笑死了,這個蘇錦,就是不解釋,偏偏要調戲夏竦,實在是可惡,夏竦也真是的,事先也不弄清楚便胡亂的指責,說到底還是怕被人分了功勞,否則無論如何也該去向杜衍求證一番。
“皇上,臣覺得蘇錦有不軌之心,私藏軍火乃是大罪,臣請皇上授權於我,由臣全力查辦此事。”夏竦奏道。
趙禎忍住笑道:“夏愛卿,你不是要問蘇錦關於你宅中血案相關的事情麼?怎地又扯到這件事上去了,還是問正題吧。”
夏竦眨巴著眼道:“不是……皇上……這可是驚天大事啊,這批火器威力巨大,臣親耳聽馬軍趙方兩位親臨其事的指揮使說的,這可是極大的隱憂啊。”
趙禎實在不忍見夏竦出醜,擺手道:“你還有完沒完?這件事退朝之後請杜樞密或者是呂相跟你分說分說,你還是趕緊問正題為好。”
夏竦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杜衍在身後輕聲道:“別說啦,那是假的,這事你別管啦。”
夏竦環顧堂上,見有不少官員捂嘴偷笑,富弼歐陽修等人更是毫不掩飾鄙夷之色,這才隱隱覺得好像是哪裡出了差錯。
咳嗽一聲對蘇錦道:“既然皇上說堂下再議此事,那老夫暫且不提此事。”
蘇錦笑盈盈的道:“提啊,幹嘛不提,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留著這批火器是想謀反的麼?我跟你夏大人有什麼冤仇,你要這般的陷害我?我早就聽說你在背地裡查我,你宅中發生血案卻無緣無故懷疑到我的頭上,你是不是當我蘇錦是個軟柿子,任你欺負?”
夏竦怒道:“這是什麼話,老夫只是查案而已,玉璋樓血案中有人為火器所傷,而你是擁有威力巨大的火器之人,問問你難道不該麼?”
蘇錦收起笑容道:“似乎很有道理,那我宅中昨天丟了一頭驢,聽聞你夏大人最嗜食驢肉,我懷疑是你夏大人偷了我家的驢兒,我要奏請皇上為我做主。”
眾官大樂,這蘇錦真是個刁鑽之人,看來今天有場好戲看了。
“你……簡直豈有此理,皇上,你瞧瞧這蘇錦,簡直太不像話,臣可是奉了您的旨意來問他話的。”
趙禎忍住笑,板起臉道:“蘇錦,好好回話。”
蘇錦拱手道:“既然皇上有旨,驢兒的事暫且放下,微臣要好好查查這事,萬一涉及夏大人,微臣可不是畏懼高位之人,必會一查到底。”
趙禎瞪眼道:“你差不多得了,夏大人宅中的命案確實是有人用火器殺人,他問你也是有道理的,你便好生解釋解釋不就行了?哪來這麼多的事兒。”
第六五八章 對質(中)
蘇錦看著夏竦道:“如此說來,夏大人原來是懷疑我蘇錦帶了火器帶了人跑去做了大案子了,是麼?”
夏竦籠著袖子冷冷道:“本官可沒這麼說,不過你既藏有厲害的火器,本官自然是要查一查的,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