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才能正式商談,否則免談。”
富弼朝蘇錦攤攤手,頗為無奈,蘇錦臉上笑得很是燦爛,遞給富弼一個安慰的眼神,笑道:“蕭主使,我要是不道歉呢?你能怎麼樣?”
蕭特末瞠目喝道:“什麼?你敢!你休得激怒了我大遼勇士,莫以為你們宋國有所防備,我大遼便奈何不了你們,公然侮辱我等,這場仗打不贏也要打,打得贏更要打。”
蘇錦擺手道:“蕭主使忒也激動,本是口角之事,硬是被你上升到軍國大事的高度,也罷,本人脾氣有點倔,便跟你說道說道。”
蕭特末哼了一聲,負手傲然堵在門口,看都不看蘇錦一眼。
蘇錦指指門內門外的幾十名遼國士兵道:“蕭主使口口聲聲說本使看輕了你遼國的勇士……”
“不是看輕了,是侮辱,徹徹底底的侮辱!”蕭特末插嘴道。
蘇錦舉手作投降狀:“好好,就依你,是侮辱行了不?”
“原本如此,什麼叫就依我?”
蘇錦無語,不想跟他糾纏下去,接著道:“若真是勇士,那便算是,若全是膿包,那可就算不上侮辱了吧。”
蕭特末雙目凌厲的斜著蘇錦道:“看來小娃是懷疑我契丹男兒的勇武了,這樣吧,本使也不吹牛,咱們各自從隨從中拉出人來比試幾場,若是我的人敗了,此事便不再追究,若是我的人勝了,你不但要賠禮道歉,奉上賠禮錢,還要站在大街上高呼三聲:大遼勇士天下無敵!如何?你敢不敢?”
蘇錦剛要說話,富弼忙遞過眼色來示意蘇錦萬萬不能答應,要是真輸了,賠禮賠錢倒也罷了,若是在大街上大喊這句話三聲的話,蘇錦就完了,皇上且不說,便是朝臣百姓那裡,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蘇錦了。
蘇錦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但他正是要挫挫這戇人蕭特末的銳氣,這等機會求之不得,怎會退讓?這要是一認慫,後邊還不讓這憨貨給笑話嘲笑死,而且這憨貨還好像沒什麼素質,根本不會理會他人的感受,一定是左一遍右一遍,不把自己踩到泥地裡絕不肯罷休。
“好!既然蕭主使提出來這個辦法,本使也不能不給你面子,咱們也不把輸贏看得太重,權當一個樂子便是。”
“不成,一定要按照咱們說好的事履行。輸了的人要高呼大遼勇士天下無敵。”
“呸,你們輸了也叫這句話,那豈不是便宜你們了。”
“我們輸了這件事便揭過。”
“呸!你想的倒輕鬆,我們贏了便證明你的手下不是勇士是孬種,他們需的站在我大宋街市上大喊三聲:遼國武士個個是孬種!”
“笑話,我們怎會輸?”蕭特末翻眼道。
“天有不測風雲,喝涼水還會塞牙,沒準今天你們倒黴呢。”
“你才倒黴呢,今兒一早本使才燒香拜佛了,佛祖保佑,定會勝你們。”
蘇錦微笑道:“我們可不靠佛祖幫忙,我們靠自己。”
蕭特末哈哈大笑道:“有趣,小娃娃居然有幾分膽識,希望你待會見了我大遼勇士的手段之後不要嚇得尿了褲子。”
眾遼人跟著哈哈狂笑,彷彿勝券在握。
蘇錦笑罵道:“笑到最後方是贏家,但願你一會還能笑得出來。”
蕭特末大手一揮道:“院子裡場地不小,正好合用;來人,將桌椅板凳搬出來,擺好場子鬥上一鬥。”
眾人一擁而進,遼使隨從們將桌椅搬出來,一南一北擺了四張臺子,蕭特末和劉六符坐在北面,蘇錦和富弼坐在南邊,士兵們圍在各自大人身後站立,中間空出來七八丈方圓的一大塊青磚空地。
富弼臉色發白,舔著嘴唇湊過來問道:“賢弟,你當真有把握?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蘇錦微笑道:“誰也沒十足的把握,但今日可不能示弱,一步退後步步退後,只能拼了。”
富弼憂慮的道:“哎,只能如此了,萬一輸了,愚兄替你去大街上喊那三聲去。”
蘇錦感動的看了富弼一眼笑道:“不要這麼悲觀嘛,還沒打就說這些,這不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麼?您身為主使要給兄弟們打氣鼓勁才是。”
富弼定定神,點頭稱是。
蕭特末大刺刺的坐在對面,笑哈哈的看著蘇錦和富弼,富弼剛才的愁眉苦臉盡入他眼中,本來他還有那麼一丁點的擔心,見到富弼那副摸樣,心裡比吃了秤砣還定。
“看到沒劉副使?你看那富主使,臉都白了;還是他知道厲害,這小娃娃蘇副使不知進退,初生牛犢不怕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