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兄受苦了。”蘇錦安慰道:“不過這些事情小弟只是聽聽便罷,對談判作用不大;兄弟最想聽到的便是朝廷對此事的態度。”
富弼道:“朝廷的態度很簡單,一則不能引起刀兵之禍,二則不能喪權辱國丟了朝廷的臉面,只此兩條,別無其他。”
蘇錦譏諷道:“說的倒輕鬆,這兩條便是將我們陷入兩難之地了,遼使有備而來,提的條件又極為蠻橫苛刻,軍隊都壓到邊境了,這會子說什麼不要喪權辱國,還不能引起刀兵,哪有這麼美的事。”
富弼皺眉道:“是很難辦,否則又何須你我出馬呢?難辦而辦成之事是為大功勳,易辦而人人可辦之事又何須你我出面呢?”
蘇錦微笑道:“你這是拿氣筒塞嘴巴,自己給自己長臉呢,人家實在陷害咱們,虧你還說出這樣的話;不過兄長的態度倒是頗為可取,有一種不畏艱險一往無前的氣度,小弟是頗為欣賞的。”
富弼臉上一紅,笑道:“別給我臉上貼金,我這裡可是一點辦法沒有,正打算請教你這事如何入手呢,明日是談判啟動之期,咱們跟遼使便要正式見面了,你可有計較?”
蘇錦仰頭思索了一會,低頭伸手剝了一顆果仁丟在嘴巴里道:“我沒辦法……”
富弼愕然,卻聽蘇錦又道:“車到山前必有路,我沒辦法,卻有點子,明日見了那兩位遼使再說,小弟覺得計劃趕不上變化,反倒會束縛手腳;我的辦法就是……沒有辦法。”
富弼不甘心,還待再問,蘇錦擺擺手道:“富兄歇了吧,小弟也要早些回去,明兒起咱們就要進入角色,可不能面帶倦容讓遼使譏笑咱們;小弟建議你明日將鬍子修修,這官服也要洗一洗熨一熨,看你這一身,哪是我大宋天朝之官員,活脫脫就是叫花國出來的,記住啊,明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蘇錦拱手告辭,富弼搖搖頭嘆息一聲,坐在燈下出神;忽然想起蘇錦的話,不由低頭看看自己,果真如蘇錦所言,衣服皺皺巴巴,沾染著一塊塊的汙漬油漬,看上去確實像是從垃圾堆掏出來的。
伸手拿過客房案几上的銅鏡來攬鏡自顧,頓時嚇了一跳,髮髻鬍子亂蓬蓬,臉上皺紋層疊,確實蒼老了許多;不由嘆道:“歲月不饒人,忽忽催人老,我才三十許人,看上去比岳父大人還蒼老的多,確實有礙觀瞻。”
當下拿起剪燭火的小剪刀,對著鏡子咔擦咔擦的修理起自己的鬍子來。
蘇錦離開客房,偌大一個晏府已經靜雅無聲,耳聽更漏之聲已是二更一鼓,時間已經很晚了。
蘇錦打發跟隨掌燈的小廝被蘇錦自去休息,將燈籠提過來直奔後院而去,遠遠便看到晏碧雲的閨樓上定光點點,顯然晏碧雲還沒睡。
蘇錦心頭一熱,此時未睡,是否她早已察覺今晚自己要摸上去偷香竊玉呢?不覺加快腳步來到廊門前,用手輕輕一推,果然門是開著的,蘇錦心頭大喜,這是晏碧雲方便自己竊玉偷香而大開的方便之門,酒席上自己一個眼神,這女子便已經知道自己要幹什麼了,當真是可心可意的可人兒。
蘇錦吹熄燈籠,一頭鑽進閨樓,剛一進門,便見小嫻兒在樓梯口來回的走動,彷彿在等什麼人,蘇錦一笑,悄悄蹩近小嫻兒身後,伸臂一把將她抱住,小嫻兒驚慌欲呼,可惜嘴巴已經被蘇錦堵上,只能發出吚吚嗚嗚之聲。
小嫻兒扭動身體,用牙齒咬住蘇錦探進去的舌頭,蘇錦大駭,卻聽小嫻兒噗嗤一聲笑,鬆開蘇錦的舌頭,頭往後仰,輕聲道:“叫你這小賊不規矩,嚇死我了。”
蘇錦一把將她摟的緊緊的,伸嘴再吻,這一回,小嫻兒宛然相就,兩人蜜吻不休,蘇錦的手上下摸索,探入小嫻兒衣裙探幽攬勝,小嫻兒倒有些理智,強行推開蘇錦,喘息著道:“別別,小姐在上面等著你呢,你快上去。”
蘇錦一笑道:“你家小姐吩咐你在這等我麼?”
小嫻兒啐道:“美得你,不過她雖不說,小婢也猜得到,平日一更天便睡了,今日打熬道兩更還不肯睡,拿著本書從一更看到二更,還是那一頁,那也叫讀書?”
蘇錦差點笑噴了,攬過小嫻兒重重的嘴了個,伸手指指上面道:“那我先上去,你住在哪個屋子?”
小嫻兒紅著臉道:“作甚?”
蘇錦笑道:“你說作甚?打發了你家小姐便來尋你,你需不著寸縷等著我,若是被我發現身上有一件衣服,打屁股二十下。”
小嫻兒啐道:“誰理你。”扭身便走,忽然回頭朝西首的屋子一指道:“小婢會將門拴得死死的,叫你進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