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不閃不躲,自顧將手中三尺青鋒往蘇錦的腦後疾刺,渾然不管兩肋刺來的匕首。
“噗噗”兩聲悶響,兩柄匕首插入那人的身體,頓時鮮血噴湧而出,但那人毫不為意,身子前衝,劍尖如影隨形的跟著蘇錦的後腦勺,任憑兩柄匕首將自己的肋部肌肉橫切開來。
蘇錦似乎能感覺到後腦的微涼和刺痛,直覺告訴他,劍尖定然依然劃破腦後頭皮了,往前跑是跑不掉了,情急之下,蘇錦俯身往前撲到,劍尖擦著頭皮劃過上方的空氣,隱隱的嗡嗡作響的劍刃抖動之聲令人膽寒。
那人一劍走空,身子也受了重傷,頓時長聲嘶叫,拼著最後一絲力氣將手中劍朝著蘇錦身上斬落,趙虎大吼一聲飛起一腳踹在那人的腰上,將那人踹的飛起,跌落一丈開外,翻滾了數下,終於一動不動了。
電光火石的一眨眼間,周圍的百姓甚至都沒反應過來,眼前便已經發生一場血戰,有人已經喪命當場,反應過來的百姓們頓時四下逃散,大呼小叫起來。
蘇錦爬起身,連聲道:“張龍、趙虎,快帶著浣娘和小穗兒去銀莊,保護好老夫人和晏小姐他們,召集銀莊護院護住銀莊鋪面,以防有變。”
趙虎和張龍答應一聲,帶著驚惶不已的浣娘和小穗兒迅速離開。
王朝飛步上前,伸腳踢踢伏在地上那人的身體,保持著戒備之態,以防其暴起傷人;踢了兩腳,那人一動不動,王朝用腳尖將他翻轉過來,只見那人滿面塵土,嘴巴鼻孔裡緩緩流出血來,顯然是已經死了。
王朝伸手探探他的鼻息,確定那人確實已經死透了,這才放心走回;再看周圍的百姓,頃刻之間已經逃得乾乾淨淨,只留下自己和馬漢以及公子爺站在空蕩蕩的大街中央。
三人並肩而立,四下張望,確定四下近處再無刺客同黨;臨近的鋪子裡,有人‘框框框’的上門板,好像看著瘟神一般看著三人,有人躲在鋪子裡邊偷偷的朝外張望。
“公子爺,現在怎麼辦?”王朝問道。
蘇錦靜靜道:“等官兵,今日端午,皇上也在御街盡頭的州橋上看龍舟,禁軍定然不少,不一會便有人來。”
馬漢吐了吐沫罵道:“這***瘋了,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刺,真他孃的瞎了眼了。”
蘇錦冷笑道:“這正是其高明之處,光天化日之下,我們也都認為安全的很,但正是這熙熙攘攘的白日之下,他們才好設計出刺殺的陷阱,差一點便讓他們得手了。”
“不用說,定然是夏竦這條老狗乾的。”馬漢怒罵道:“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晚上咱們帶著幾十個師兄弟去抄了他的老窩。”
王朝皺眉道:“不要亂說話,待會官兵到來,千萬莫要猜測是何人所為,沒有證據之前的猜測會徒生事端。”
蘇錦點頭道:“對,不要漏了口風,我們和夏老賊都是在暗地裡行事,老賊也並未公開我會和他之間私下裡的事情,再說咱們也沒有證據,沒得被反咬一口;他背後的靠山比咱們的大,要是擺到明面上,有人會藉機整死我們。”
馬漢點頭稱是,三人站在原地不動,不一會兒,西面御街方向馬蹄雜沓,夾雜著喝罵吆喝之聲,三人轉頭看去,果然是官兵到了
第六七一章 精心設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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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頭卻是老熟人,正是馬軍副指揮使方成忠,方成忠先前還橫眉瞪眼遠遠的大喝,待見到蘇錦,趕緊勒馬下來,一路小跑過來問道:“原來是蘇大人,這是怎麼回事?”
蘇錦指指伏地的死屍道:“有人意圖行刺我,被我手下的伴當擊斃了。”
方成忠愕然道:“死了人麼?有刺客行刺蘇大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如此膽大妄為的匪徒。”
蘇錦道:“方指揮還是趕緊派人四下搜捕為好,另外皇上在州橋上觀看龍舟比賽也不甚安全,趕緊命人通知皇上身邊的人小心防範。”
方成忠一凜,應道:“是了。”當下命人去通報。
幾人走到刺客屍首旁,蘇錦將情形跟方成忠說了一遍,方成忠不住的咂舌,看著蘇錦頸後微有血跡,可以想象剛才是如何的兇險。
“照蘇大人的描述來看,這刺客是抱著必死之心而來,在那種情形之下,一擊不中立刻逃離乃是上策,他卻執意要刺殺你,看來和大人的仇恨不淺啊。”
蘇錦苦笑道:“我也不知道誰會這麼恨我,現在怎麼辦?可要我跟你們去錄口供麼?”
方成忠道:“這事不歸我們管,稍後開封府提刑司自然會來收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