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勞累過度身子虛弱這些都可以調理,但是真正的心病還是處於懷孕之後的自責擔憂和羞愧,而自己卻沒能察覺這些,卻頹廢於柔娘之事,讓晏碧雲覺得無所適從,這才是本因。
“在下知道如何做了,多謝神醫指點,請稍坐片刻,在下去和晏小姐說幾句話。”蘇錦拱手施禮。
晏殊怒道:“你莫要去擾她,你這混小子,碧雲丫頭若有三長兩短,瞧老夫如何整治你。”
蘇錦忙道:“大人勿惱,事因我起,晏小姐心中的疙瘩還需我來解開,我這便去告訴她,即日便準備聘禮上門提親,擇日迎娶晏小姐過門;這樣既能彌補在下過失,又能保全三司大人臉面;大人若是答應這門親事,在下即刻去跟晏小姐賠罪。”
晏殊長嘆一聲道:“事到如今,又能如何?簡直是有傷風化,老夫要活活被你氣死了。”
薛神醫哈哈笑道:“恭喜同叔兄,恭喜蘇大人了,這可是一件好事呢,老朽可是要討杯喜酒喝的。”
蘇錦道:“那是自然,若非神醫救助,差點釀成大錯。”
薛神醫笑道:“不是老朽自誇,你讓那些個庸醫來,他們決計號不出晏小姐的喜脈來;而且晏小姐身子虛虧,若是再胡亂用些庸醫的虎狼之藥,不但胎兒保不住,還會危及性命。”
蘇錦和晏殊連連致謝,暗歎老天有眼,晏殊心情略微平復,對蘇錦道:“還不去安慰安慰碧雲丫頭,杵在這作甚?”
蘇錦忙告辭上樓去,小嫻兒也趕緊跟來,樓梯上蘇錦輕聲問小嫻兒道:“怎地你家小姐有孕你都不知道?差點壞了事。”
小嫻兒委屈的道:“小婢怎麼會知道,小婢又沒伺候過有身孕之人,小姐最近情緒不穩,小婢還當是太過勞累,宅中的閒言碎語和柔娘之事所致呢。”
蘇錦嘆了口氣,想了想又問道:“那你有沒有……?”
小嫻兒愣道:“有什麼?”
蘇錦在肚子上比劃一下輕聲道:“咱們在一起的次數比你家小姐還多,你肚子裡……?”
小嫻兒騰的紅了臉,啐道:“哪有,小婢可沒有。”
蘇錦舒了口氣道:“那就好……那就好……”
小嫻兒羞得不行,推著蘇錦往上道:“快去陪小姐說說話,別胡言亂語了,小婢去看看藥買回來了沒,好去煎藥……”
蘇錦擺擺手,轉身上樓來。
蘇錦輕手輕腳來到晏碧雲的閨房中,兩名伺候的婢女正在幫晏碧雲擦拭臉頰和額頭,見到蘇錦趕忙站起施禮,蘇錦擺手道:“兩位先去歇著,這裡我來伺候便是。”
婢女們低低的答應一聲去了,蘇錦伸手將銅盆中的毛巾拿起,瀝乾了水,探身上前,輕輕搭在晏碧雲的額頭上,但見晏碧雲閉目不動,鼻息咻咻,眉頭微微蹙起,顯然是很不舒服。
蘇錦輕聲喚道:“晏姐姐,可好些了?我是蘇錦。”
晏碧雲長長的睫毛抖動兩下,睜開眼睛來,手在床上撐住,便要坐起身來;蘇錦趕忙上前按住她的身子,道:“別起來,快躺著。”
晏碧雲輕聲道:“奴家……奴家失禮了。”
蘇錦忙道:“說的是什麼話,都怪我粗心大意,沒好好照顧好你,都是我的錯,求姐姐原諒,趕快好起來吧。”
晏碧雲忙道:“不關你的事,是奴家身子太過虛弱了,嫻兒呢,叫他給你沏茶。”
蘇錦忙道:“嫻兒在下邊給你煎藥,剛才薛神醫給你來把過脈,開了個方子。”
晏碧雲喘息的道:“奴家怕是不成了,郎君,奴家伺候不了你了。”
蘇錦伸手掩住晏碧雲的口道:“千萬莫這麼說,薛神醫說了,並無大礙,只需調養即可;你有了我的骨血,為何不早說?我可成了狼心狗肺的無恥之徒了……。”
晏碧雲臉上泛起紅暈,輕聲道:“你都知道了麼?”
蘇錦握著她的手道:“薛神醫號出喜脈來了,若非他告之,我們都矇在鼓裡呢。”
晏碧雲嘆息一聲道:“伯父大人定然要氣瘋了,奴家……奴家給他丟臉了。”說罷雙目中湧出淚來。
蘇錦俯身幫她擦掉眼淚道:“莫想的太多,晏大人早已答應將你許配於我,你和我有了骨血他有什麼好生氣的,只不過這孩兒性子急了些,不等我們完婚便急著出來,要怪也只能怪這個小東西。”
晏碧雲噗嗤一笑,伸手撫著蘇錦消瘦的臉頰道:“咱們的錯還能怪到這孩兒性急麼?”
蘇錦輕聲道:“晏姐姐,明日我便託人來下聘,擇個吉日便迎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