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我什麼都沒撈到,你說我在朝廷上該如何交代?”
野利都蘭蹙眉道:“蘇大人,你們贏得了我們党項人的友誼,並且可以獲得西北的永久安寧,哀家將會親自承諾,在哀家有生之年,決不許大夏與宋國為敵,而且你們援助的物資和錢糧我們也將逐年歸還,或者蘇大人還有什麼其他的要求,但凡我大夏能做到而不傷國體,哀家一定答應你。”
蘇錦微笑道:“援助的物資和錢糧我可以一文不要,你們党項人的友誼對我來說也不是必要之物,至於和不和我大宋為敵,請原諒我的直率,那不是你能說了算的,恐怕即便在您有生之年,便是有想法也不敢實施,因為那是要靠國力軍力說話的,而不是拿雞蛋砸石頭。”
野利都蘭色變道:“蘇大人,我黨項人的友誼便如此被你踐踏?哀家的一片示好之意在你眼中便一文不值?”
蘇錦搖頭道:“太后,咱們就事論事,你提出的那幾點回報都不是我大宋最為迫切的要求,我們要的是實實在在的實惠。這一點您應該能理解。”
野利都蘭冷聲道:“你難道是要我大夏割地於貴國?這絕無可能。”
蘇錦擺手道:“不是,怎麼說您也是我的丈母孃,我也不會讓你太難為,不然我日後也不好面對阿狸。”
野利都蘭道:“虧你還明白我是阿狸的母親,你何時將我當長輩尊重了?”
蘇錦笑道:“國您這是誅心之語,若非你是阿狸的母親,是端雲的姑母,你以為我會如此盡心盡力助你奪權,助你們夏國抵禦遼人進攻麼?”
野利都蘭道:“怕是對你自身和宋國亦有好處吧,這一點你我心知肚明。”
蘇錦舉手道:“好好,咱們就事論事,也不提什麼恩惠親情,身為宋國重臣,又是此事的提出者,你總不能讓我兩手空空的去見皇上覆命吧?說到底這回最大的受益方便是你們夏國了。”
野利都蘭道:“哀家不否認,但哀家提出的幾條被你視為草芥,你又說不會要求我們割地,也許你是希望我們開放戰馬交易?”
蘇錦道:“罷了,我同太后明言吧,如今的局勢雖然對我們有利,但實際上並未達到我的預期效果,六萬兵馬的損失對遼國而言確實不小,但遼人元氣並未受損,而我大宋因此與遼人撕破臉皮,將來邊境上自然再無寧日,我大宋雖不懼遼人,但也不會妄自尊大,以遼國的實力,我大宋應付起來依舊吃力的很。”
野利都蘭道:“你到底要說什麼?繞這麼多彎彎。”
蘇錦抬頭看著野利都蘭雍容的面容道:“我要你們主動出擊,即便遼人打算退兵,你們也決不能讓他們全身而退,耶律宗真帶來的二十萬大軍一個也不能逃回去,如此一來,遼人才叫做元氣大傷,要讓他們輕易不敢啟釁,這樣才算是給朝廷一個交代。”
野利都蘭驚道:“什麼?你是要我大夏和遼國死拼?你好歹毒,然後宋國再來個坐收漁翁之利是麼?不成,絕對不成。”
蘇錦道:“我可以承諾,絕不趁機侵佔你們夏國,相反,戰事結束,我將建議朝廷全面開放於你們的邊境貿易,十年之內,夏國便將恢復強盛之勢。”
野利都蘭曬道:“你的保證根本無從採信,哀家絕不會上你的當,與遼人死戰將會葬送我大夏數十萬大軍,今後我大夏憑何立足?哀家知道你詭計多端,但沒想到你歹毒若此,你休想哀家答應。”
蘇錦道:“我已經做出了承諾,大宋不會趁機吞併你們夏國,如果夏國遭受攻擊,我大宋還將出兵協助你們禦敵;而且情形也並非你所想的那樣悲觀,我可以親自替你們指揮同遼軍作戰,付出的代價比你想象的要小的多;這一切我都可以請求朝廷以兩國正式協議的方式寫下明文,你不必擔心我口說無憑。”
野利都蘭佛袖而起道:“你把哀家當三歲小孩麼?這樣過分的要求虧你還振振有詞的提出來,此事斷不可行,哀家京中還有要務,這便告辭了。”
蘇錦嘆了口氣道:“太后,既然如此我也不再說什麼,我只能說我會即刻下令大軍攻擊貴國,這一回可不是佯攻,而是真正的進攻,會州宥州直至興慶府這五六百里的地方,守軍不超過五萬,不是我自吹,十日內大軍不攻下興慶府我便自刎以謝;你是要夏國江山,還是要儲存你那點可憐的軍隊,自己看著辦吧。”
野利都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人怎能無恥到如此地步?眼前這個蘇錦簡直是個徹頭徹尾的魔鬼,居然在這個時候決定真的進攻夏國,南方的軍隊已經調往北方,整個南方大部近乎不設防,當初信了蘇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