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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7部分

話來,雖經開導打消了念頭,但難保不會想不開,所以須得趕緊將自己平安的訊息送到渭州去;倒是有個好人選那便是隨同前來的魯老三,進城之前為了行動的方便,將之留在城外,若是能聯絡到魯老三,由他回去報信自然是最好。

蘇錦找到野利端雲,請他派一可靠之人出城聯絡魯老三,可是去的人竟然被擋在城門口,守城計程車兵言道:皇上下了嚴旨,城中軍民一律不準外出,等抓捕到宋國細作方可解除禁嚴;這下通往外界的聯絡全部斷絕。

麻煩還不止這些,大夏皇帝起駕回都城的當日,內務府將所有隨行人員一律報上姓名造冊,所有的車馬兵士都要核對登記,多一個人自然不行,多一匹馬甚至都要被盤問半天;此舉自然是為了皇帝安全的需要,但也有可能是確保奸細無法混出城的一種對策。

幸而野利都蘭野利端雲姑侄兩早作了安排,王朝也不惜剃了頭頂上的一圈頭髮,變成個地中海的髮式的党項人,迴歸之後只能再將頭髮剃光成個打禿瓢了。

九月的一天,李元昊起駕回京,雖然大敗而歸,但是排場卻一點也沒小,五千質子軍護衛著皇上皇后的車駕和隨行官員的車馬,三千鐵鷂子軍斷後,浩浩蕩蕩出北門而去。

渭州之戰吃了敗仗的剩餘五萬大軍則讓中書令張元留守會州統帥,以防宋人乘勝追擊;幸而沒有讓蘇錦扮作傷兵,否則根本連出城的機會都沒有,傷兵一律原地休養治療,恢復的迴歸行伍,殘疾的便只能打發回家了。

鑾駕的速度極慢,每日只行四十餘里便紮營休息,會州往興慶府的一千餘里路程,起碼要走上二十多天才成。

蘇錦心急如焚,按理來說,每日和一個大美人同車而行該是一件賞心悅目之事,可是事實上遠非如此,野利端雲對蘇錦保持著一副敬而遠之的態度,連搭理都懶得搭理他;這些都不算什麼,蘇錦也沒打算撩撥這個瘋婆子,但是讓蘇錦難受的是,腿傷每日要敷藥,傷的部位又有些尷尬,在車裡根本不能脫了褲子在大腿根子上摸摸擦擦的,但不敷藥的話,傷口蒙在裡邊又有麻癢潰爛之象,疼痛日復一日的加劇,蘇錦只能咬牙堅持。

但終於在三天之後,車子在官道上的一處溝坎大大的顛簸了一下,將傷口徹底撕裂,蘇錦疼的忍不住悶哼一聲,豆大的汗珠子滾滾而下。

坐在車廂另一邊的野利端雲覺得察有異,見蘇錦滿頭大汗的樣子更是奇怪,車內每日都有冰盆供應降溫,車內也涼爽的很,蘇錦卻好像是熱的難受的樣子。

一問之下蘇錦只得說出了實情,野利端雲當時就火了:“你有傷便敷藥,為什麼強忍著?姑母和我擔了這麼大的風險救你,你要是疼死了我們豈不是白忙活了一場?”

蘇錦翻著白眼道:“還不是傷口所在之處不宜見人,怕腌臢了小姐麼?”

“你們宋人就是這般的扭捏作態,滿嘴的仁義道德,一肚子的花花腸子,你自己敷藥,我不看你便是,姑奶奶可告訴你,你可別死,你要是死了可是連累我們野利部落幾萬人性命不保,不許你死。”

蘇錦苦笑不已,在這個刁蠻之女面前,自己連死的自由都沒了,真是天下奇聞,不過自己也知道,在這個年代,醫藥水平低下,傷口一旦感染極有可能形成壞死,釀成敗血症什麼的,那可真的玩玩了,既然人家都說不在乎,那自己還在乎什麼?

“如此,在下無禮了。”蘇錦呼啦一下將長褲褪到腿彎,露出白生生的兩條長腿,野利端雲說的豪氣干雲,但其實她連男子的手都沒拉過,見蘇錦突然褪了褲子,嚇得驚叫一聲趕緊扭頭。

車外一名質子軍都頭聽到驚叫聲趕緊隔窗相問:“野利小姐,出了什麼事?”

野利端雲趕緊定神回答:“車子顛了一下,不妨事。”

那都頭喝道:“那車伕,遇到溝坎須得慢行,車內可不是我等行軍打仗計程車兵,豈能經受大的顛簸。”

外邊平靜下來,蘇錦開始動手給自己敷藥,揭開滲血的棉紗,傷口已經有潰爛之象,蘇錦趕緊咬牙清理一番,接著再往上抹藥,但是車子顛簸的厲害,傷口又在自己不太好著手的地方,弄得滿頭大汗也沒敷好藥;那邊野利端雲等了半天沒敢回頭,實在憋不住一回頭,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只見蘇錦拿著雞毛蘸著藥膏抖啊抖的弄的滿大腿上全是藥物,卻根本不得要領。

野利端雲一咬牙蹲下身子一把奪過藥膏和雞毛輕聲道:“躺下。”

蘇錦道:“你……怎可腌臢了小姐。”

“我都不怕,你倒來矯情。”野利端雲羞紅了臉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