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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伶俐鬼”終於明白了其中的隱情,琢磨著張協的話,頻頻點頭,附和道:“那是那是,既然如此,大人只需做做樣子、走走過場了。”

張協一擺手,言道:“過場都不必了,那個文必正現在心裡只有放糧,王爺呢,也必然要招架一二,我看啊,他們都沒這個工夫盯著本官破案啦。睡覺睡覺!養足精神看熱鬧!”言畢,張協一骨碌身,躺下睡了。

比起張協府中的輕鬆,此時的潞安王府倒是籠罩上了一絲緊張氣氛:八府巡按文必正攜師爺、隨從就等在王府門口,要王爺即刻隨他們趕往南郊糧倉放糧賑災。於百之正匆匆忙忙地趕往內宅稟報給老王爺。

急促的敲門聲之後,潞安王披著外衣從內室中走了出來,面色陰沉,臉上掛著些許怒氣,在外廳正座上一坐,“呼哧、呼哧”地喘著粗氣。潞安王身後走出一個捂著肚子的小廝,艱難地一步一步蹭到門口,為師爺於百之開啟了房門。

於百之只用眼角瞟了一下那表情痛苦的小廝,心中便了然個**不離十了:王爺深夜方才睡下,這個時辰應當正是睡得香甜呢,有人來打擾了他的美夢,自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翻身起來,一腳踹在肚子上還是輕的呢,哎,算這小子倒黴啦。

那小廝關閉房門,退了出去。於百之只在心裡暗自慶幸,王爺這被人打擾的怨氣總算是發洩了出去,否則接下來定要找個由頭朝著自己發火了。

潞安王一邊左右活動著脖子,一邊沒好氣地問道:“於師爺,這大清早的,有什麼要事呀?”說完,老王爺張大嘴、仰著頭打著哈欠,一小滴睏倦的眼淚沿著眼角的皺紋淌出,王爺“吧唧”著嘴,眯縫著眼睛,用手中的錦帕仔細地擦拭著。

於百之抱拳拱手,低頭言道:“稟報王爺,八府巡按駕到,已到王府的門口,說是今日要和王爺一起放糧呢。”

此言一出,潞安王立刻臉色大變,渾身上下頓時僵住,眉頭瞬間皺起,眼神立即由渙散遊離變得恐慌不安起來,嘴角嚇得不規則地顫抖著,結結巴巴地問道:“什……什麼?八……八府巡按來了?他不是飲下了本王珍藏了多年的那個‘荷花釀’了嗎?不是應……應該沉醉不醒的嗎?這是……這是怎麼回事?”潞安王越說越是焦急,口齒變得愈發笨拙了,連口水都順著嘴角流了出來,但老王爺雙手緊張地握在太師椅上,完全忘記了抬手擦一擦。

於百之偷偷抬眼見到潞安王如此緊張狼狽的樣子,更是不敢抬頭,只低著頭附和道:“就是啊,學生也在奇怪,這文必正如何今日便清醒了呢?難道說這裡面另有隱情不成?”

潞安王眼珠一轉,挺得僵直的身子略略緩和了些。轉換了一個坐姿,將身子歪靠向了另一側,不自覺地將手舉到半空,點指著於百之,言道:“你說你說。這裡面還能有什麼隱情?”

於百之見老王爺此刻思維有些遲鈍。幾乎不能順著自己的啟發總結出任何線索,於是也不敢貿然將自己的推測挑明。只好無奈地搖搖頭言道:“哎呀,學生也不得而知啊!”

潞安王一甩手,略帶惱怒地喝道:“嗨。虧你還是‘賽諸葛’的大師爺。怎地今日也是一問三不知了呢?”

於百之趕忙言道:“呃,學生這點智慧如何能與王爺相比呢。”

潞安王一聽這話,倒是十分受用,深深吸了一口氣。壓制住了剛剛湧起了一點怒火,態度緩和地問道:“那如今人家都逼到家門口了。這又該如何是好呀?總不會又叫我稱病躲避一時吧?”

於百之鎮定地一笑,近前一步,湊到王爺身邊言道:“呵呵,王爺聖明啊,不過今日不必如此了,楊勇回來了!”

潞安王一聽這話,頓時喜上眉梢,兩隻眼睛放出熠熠之光,心中一塊石頭落了地,一拍大腿,興奮地言道:“嗨,你怎麼不早說啊!這兔崽子回來得正是時候啊!那本王正好不去南郊了呢。”

於百之一邊為王爺捶打著肩膀,一邊笑道:“王爺啊,咱們莫不如依了那巡按的願,去一趟南郊又如何?”

潞安王心中暗想,莫非師爺又有了什麼高見?於是饒有興致地問道:“師爺此話怎講呀?”

於百之奸笑著附在王爺耳邊耳語了幾句,那老王爺越聽越是興奮,最後竟忍不住手舞足蹈了起來。

此時,文秀正帶著劉飛和李皓軒站在王府門口,一身官袍,滿面春風,一副傲慢得意的樣子。

來王府的路上,劉飛給文秀分析過:“咱此刻出現在王爺面前,是他意料之外的,他們定是驚慌不已。所謂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在他尚無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