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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弱、昏迷不醒,劉飛決定讓大家先暫時在“三疊寨”安身,待道長情況穩定下來,再押解著他一起下山,關進衛輝府衙。

又是傍晚,灼熱的天陽總算下山去了,紫龍坡多少迎來了一絲清涼。晚飯後,大家都在各自屋裡休息,突然,一個小嘍囉慌慌張張來向魏謙和羅鎮虎稟報,寨子四周發現了官兵的身影,且人數不少。魏謙大驚,命王貴帶人細細再探。

羅鎮虎用蒲扇似的大手掌拍拍了光溜突起的大腦門,言道:“咱們安生地躲在寨子裡,又沒出去招惹誰,咋會有官兵來找咱的麻煩呢?”

魏謙眉頭緊皺,低頭思索了良久,才緩緩言道:“怕不是衝咱們來的吧?”

“啊?不衝咱們來的?大哥,這話啥意思呀?”羅鎮虎撓頭不解。

魏謙心事重重,原地踱步了幾個來回,才言道:“三弟,勞煩你去請文大人和劉師爺,說我想邀他們一起去探二弟。”

“一起去探二哥?”羅鎮虎更是不明白了,怎麼好好地說著官兵的事情,又忽然轉到了二哥身上。

魏謙微微點點頭,又叮囑道:“對,記住,只帶他們去後山即可,其他的,什麼都不要說。”

“呃,好吧。”羅鎮虎領命轉身去辦了。

羅鎮虎這樣直爽之人,按魏謙所說去請文秀和劉飛,自然是被他們看出了些破綻,只是羅鎮虎堅持不肯多說,文秀和劉飛也不好逼問,只得隨著羅鎮虎來到了後山小院。

院中燈火通明,魏謙和李皓軒正坐在外廳裡等著他們呢。

李皓軒一身素淨的錦緞白衣白褲,肩上隨意地披著一件紅色外氅,如冬日大雪中盛開了一片紅梅,雅緻飄逸。

文秀見他面色微紅,精神尚佳,只是偶爾還要咳嗽幾聲,於是問候道:“李大哥今日身體可好些?小弟中午來探時李大哥正在午睡,故而不曾打擾。”

被文秀如此地關懷著,李皓軒竟雙頰微紅,略帶羞澀地淺淺一笑,一雙美目避開了文秀的眼神,結結巴巴地答道:“多……多謝文大人關心,在下本就體弱,讓文大人費心了。”

眾人一番寒暄過後,魏謙面帶嚴肅地向著文秀一抱拳,問道:“文大人,在下與兩位義弟儘管落草為寇,卻從未做過一件傷天害理之事,更不曾下山騷擾百姓,可謂問心無愧,他日若有官兵前來剿滅我‘三疊寨’,不知文大人可否為我寨子裡的兄弟們開脫一二?”

文秀心中奇怪,魏謙為何為有此一問,她側目與劉飛交換一個眼神,淺笑著答道:“這個自然。”

魏謙狹目頷首,心中稍覺寬慰,而一旁的羅鎮虎早就一拍大腿,讚道:“嘿,好兄弟,果然仗義。”

文秀略帶羞澀,垂下眼簾,眼珠一轉,意味深長地言道:“只怕到時候,我文必正人微言輕,迴天無力啊。”

“啊?老弟怎能如此妄自菲薄,堂堂八府巡按,怎能是人微言輕呢?”羅鎮虎不服氣的言道。

文秀只含笑不語,眼神始終落在魏謙的身上。而魏謙則轉頭望著李皓軒,見皓軒向他微微點頭,方才嘆了一口氣,表情嚴峻地說道:“那李鶴不過是個知府,怎可與文大人相提並論呢?”

此時,劉飛終於從魏謙的話中理出了頭緒,立刻試探道:“魏寨主,難道是李鶴派兵來剿‘三疊寨’了?”

魏謙暗自佩服劉飛的聰慧,點頭答道:“是啊,剛剛探子來報,有大批官兵上了紫龍坡,正是李鶴的人馬。”

文秀大驚,李鶴怎會挑這個時候攻打“三疊寨”呢?難道是來救清風道長的?文秀一邊暗自揣測著,一邊用眼角瞟著劉飛。只見劉飛也在蹙眉苦思,怕也是心中早有猜測了。

羅鎮虎倒是一臉的無畏,見文秀神色有變,趕緊安慰道:“老弟不用擔心,寨子四周早已佈下陷阱無數,寨門前唯一一條通路乃是‘一線天’天險,易守難攻,管保那李鶴有來無回。”

劉飛偷偷觀察了三位寨主的表情,上前一步,禮貌地問道:“此事事關重大,不知道二寨主以為如何呀?”言畢,緊緊盯住李皓軒,等待著他的回答。

二寨主又是滿臉通紅,掩面咳嗽了幾聲,才幽幽地說道:“我‘三疊寨’與那李鶴向來是井水不犯河水,此番他舉兵攻寨,極有可能是為了清風道長。既然如此,那明日一早我們放出訊息,說文大人已押解著清風道長離開了紫龍坡,那‘三疊寨’之圍自然可解。而文大人一家可趁夜深人靜之時,從紫龍坡後山密道先行下山,便也可安全脫身。”

李皓軒娓娓道來,聲如清泉,言畢並不見半點得意,只怯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