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從,如同魔術變幻一般全都不知所蹤。李鶴頓時癱坐在了地上,連責罰自己的手下都顧不上了。
“大人?大人?您這是怎麼了?”師爺大驚失色地勉強攙扶起了李鶴。
李鶴面如黃土,神情呆滯,如霜打過的茄子一般,半響才幽幽地言道:“哼哼,好個八府巡按啊,果然是個厲害的,定是混在那幫災民裡出了府衙啊。”
“大人,那是否立即派人去追?”師爺問道。
李鶴木木地笑了三聲,說道:“追?怕是早就追不上了。”說完,他緩緩扶著師爺來到桌前坐下,略略喘了口氣,權作調整,低頭思索了一下,重重嘆了口氣,說道:“哎,也罷,由他去了,老夫是徹底地一敗塗地,既然不是人家的對手,為何還要不顧臉面去追了去?難道還嫌羞辱得不夠嗎?”
師爺一聽此言,便知道老爺此刻已是心涼如水,又不放心地問道:“只是王爺哪裡,該如何交代?”
李鶴輕輕一擺手,沮喪地言道:“既然人家背後自有高手相助,那豈是我一個小小知府能攔得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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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十八集 雨中漫步
一點心雨:心雨是當不了領導了,別人說啥都信,第一反應就是相信。都說在職場中,真話甚少,果真如此嗎?其實那是因為有時候領導寧願聽假話吧?
第58問:這個雨中漫步的情節,大家有沒有覺得眼熟?是哪部電視劇裡也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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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李鶴所料,文秀、白玉嬌、文小寶以及段逍遙兄弟都是混在老幼婦孺的災民之中,由師爺劉飛親自送出的府衙。而文秀屋裡只留下輕功超群的李皓軒,穿著文秀的衣服,假裝躺在床上,伺機而逃。
時值傍晚,微風漸起,殘雨飄搖,渲染著濃濃暮色。城外小路,文秀揹著雙手,借依稀一點殘光,望著眼前的郊野村色:遠處疊嶂籠罩於朦朧之中,神秘如斑駁魅影,山腳下隱約可見房脊飛簷、燈火闌珊、炊煙裊裊,為這暗淡之景平添了幾分生氣。
文秀深吸了一口郊外清新的空氣,仰面讓斜斜細雨輕落於臉頰之上,享受著細雨帶來的那點清爽,烏黑秀髮早已被細雨略略打溼,額前劉海之上微微掛著細細雨珠。
這時候,一把油紙傘擋住了密密細雨,文秀回身一看,正是劉飛,他微笑著立於傘外,卻將油紙傘全部都舉到了文秀的頭頂。文秀心中一股暖意,輕輕將劉飛的手推了回去,調皮地一笑,輕聲言道:“這樣好的細雨,北方可不常見啊,我正好享受一番呢。”說著含笑徑自沿著小路而去。
劉飛固執地追了上來,執傘並肩而行,不放心地責怪道:“你這是依仗我們有神醫相伴,便可任性不加節制了嗎?”
文秀望著劉飛關切的眼神,羞澀地低垂下眼簾,嫣然一笑,玉指整理著鬢角散落著的、有些溼漉漉的秀髮,有意放慢了腳步,又將目光投於暮景之中,言道:“這雨來得可真是及時啊。”
劉飛順著文秀的眼神,一起欣賞著雨中諸景,答道:“是啊,連續多日的悶熱,總算得以緩解。”劉飛本是紹興人,這樣的濛濛細雨,讓他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家鄉。
文秀一聽這話,回頭專注地望著劉飛,一串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劉飛不知所措,被文秀盯得面紅耳赤,不由地收回了目光,只看著腳下的小路,卻默默地將油紙傘向文秀一邊移了移。
文秀好容易止住笑聲,假裝生氣地鼓著香腮言道:“可真是沒有默契,我的意思是,有了這雨,人人都打著傘,我們才更輕易地混出了府衙啊。”
劉飛不屑地“切”了一聲,眯著小小的眼睛瞟著文秀,心中暗自嘆息,自己真是拿這個丫頭毫無辦法啊。
文秀看到劉飛那一臉的窘態,終於忍不住再次笑了出來。她努力剋制著自己,乾咳了幾聲,轉移了話題:“玉嬌姐他們都送走了?”
劉飛點點頭,答道:“對,有魏謙護送著,放心吧。”
提到魏謙,文秀突然發現身邊少了幾個人,又問道:“咦,那段神醫、羅鎮虎他們呢?”
“他們就在前面。”劉飛用手一指。
順著劉飛所指的方向,文秀在不遠處看見一個活躍而熟悉的身影,這才踏實下來。
劉飛望著文秀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言道:“看你這毛躁的樣子,如何還對付的了潞安王?”
文秀白了劉飛一眼,撅起了嘴巴,朝著他一揮拳頭,狠狠地威脅道:“你肉皮發癢了,找打呀?”
這副生氣的樣子反倒更讓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