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再說,揭曉答案的激動時刻,我又豈能錯過?
她臉色一沉,氣呼呼地催促道:“你這人真是囉嗦,既知如何破解,便趕緊說來。”
劉飛見秀秀有些氣惱,便也不好相勸,只微微頷首,轉頭望著那石桌,小眼珠一轉,略加思索,穩穩言道:“皓軒,你看那棋局中的黑子,你只找那與這暗室四壁燭臺位置相應的棋子,若連線起來能形成四方形的。”
李皓軒一聽此言,抬頭環顧了一下四周的燈燭,劍眉飛揚,嘴角掛起了一個茅塞頓開的笑容,雙頰一紅,小聲言道:“原來那漆黑的燭臺是與黑子對應的,那便是四星位上的了。”
皓軒聰慧,話還未說完,他已找到了劉飛口中所言的四枚黑子,並用手謹慎地一一點指。劉飛頷首,隨後淡淡一笑,輕鬆言道:“不錯,正是這四子。那麼皓軒啊,依你之見,那白子該與何物對應呢?”
李皓軒眼珠一轉,馬上留意到了白色的石桌和石凳,他嘴角一揚。笑道:“那麼自然是這石凳的位置了。”
劉飛低眉而笑,口中言道:“正是呢,那與石凳對應的白子連線起來應是在那黑子方形之內的。”
皓軒興奮地點點頭,附和道:“是,師爺料事如神呢。”
而文秀聽了劉飛此言,不禁掩口而笑。美眸如彎月一般,朱唇微動。悄聲笑道:“哈哈,原來是這小兒科的玩意兒?我還以為有什麼玄妙深奧之處呢。”
劉飛冷笑了一聲,轉頭白了秀秀一眼,低頭不語。而一旁的仇千重則仰面而笑,口中讚道:“呵呵,大人別小看這點玄機,若不是師爺睿智,一般人只怕毫無頭緒呢。這棋盤之上這樣多的棋子,就只這幾枚有用。而其他都是無用的擺設,能從這迷陣之中看出端倪之人定是智者!”
李皓軒俯身彎腰仔細檢視著黑白棋子,神色嚴峻地說道:“只怕剩下的那些並非不用的擺設,而是無數危險的陷阱呢。”
仇千重一聽此言,大吃一驚,轉頭問道:“此話怎講呀?”
李皓軒挺起腰身。又凝視著對面的那具腐屍,神色略有傷感地答道:“有用的棋子應是都是固定在棋盤之上的,而剩下的棋子則與一般棋子並無兩樣,只是,若誰動了其中任何一顆,想來這棋盤之上便會發出劇毒銀針一類細小的暗器,置人於死地啊!”
仇千重恍然大悟。頷首言道:“哦,原來如此,那人便是因為誤動了無用的棋子,喪命於此的。”
劉飛長嘆了一聲,揹著雙手,凝眉望著石桌,感慨萬千地言道:“真是精密而又歹毒的機關呀?”
文秀轉頭瞟了一眼劉飛,也美眸流轉,手託香腮,嘆道:“這機關越是精巧,說明主人要保護的東西越是重要呢。”
仇千重一聽這話,忙迫不及待地附和道:“正是呢,文大人明鑑啊。說不定是什麼稀世珍寶啊!咱們不妨開啟來看一看吧。”
文秀一臉興奮地重重點點頭,側目期待地望著劉飛,向著他遞了個眼神。劉飛會意,向李皓軒言道:“你按照由左向右的順序,先白子,後黑子,一一按下去試試。”
“李大哥,一定要萬分小心啊!”劉飛話音才落,秀秀忙便忙不迭地叮囑著,一雙大眼睛已經眨也不眨一下地盯著石桌上的棋盤。
李皓軒頷首,先提了一口氣,屏住呼吸,按照劉飛所言探手輕輕按壓了下去。果然,所有棋子都可微微壓下去一些,待到最後枚棋子按下,那石桌之中又傳出了齒輪轉動的聲響。皓軒則警惕地迅速墊步擰腰,閃到了角落之中,並展臂護在文秀和劉飛身前。
“咔嚓、咔嚓”地一陣清脆的響聲之後,那棋盤突然從中間裂開,石桌之上升起了一個圓柱型的木盒。
待到屋中安靜下來,李皓軒首先一步一停頓地謹慎邁步,好不容易才來到木盒前,緩緩用手開啟了那盒子,從中取出了一個畫軸。
仇千重見並無危險,也忙湊了過來,幫助皓軒一起開啟了畫卷。文秀和劉飛這才上前一步,充滿新奇地觀賞了起來。
文秀本就不懂得書畫之道,只抬眼眉輕瞟了一眼,見是一副潑墨山水,畫風飄逸,倒是頗有意境,其餘的,便都看不出個門道了。
而仇千重見了這畫,眼前一亮,激動得雙手直顫,言道,是某位大師的曠世傑作呢。李皓軒和劉飛也驚喜地頷首誇讚了幾句,只有秀秀一個人泱泱地走開了。
仇千重見狀,忙將手中的畫軸交給了李皓軒,眼眸一轉,幾步湊到了文秀的身後,含笑問道:“文大人,如此大家之作,如何大人您卻毫無興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