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也不再胡思亂想,立刻發動車子跟上了趙益芳的車,“別擔心,也別胡思亂想,一日夫妻百日恩,沒什麼過不了的檻,回頭好好說話,別鬧得死去活來,益芳這人我清楚,吃軟不吃硬,你真心誠意跟他好好說,服個軟,他就消火了。”不問何琳發生了什麼,徐隱保持著一個朋友應有的風度,在車子跟上趙益芳的節奏同時,安撫著何琳。
何琳一句話也不說,眼睛睜得大大的,死死的瞪著前方趙益芳的車子,但聽著徐隱的話,卻慢慢的落下了眼淚。
她很少哭,在工作上生活中,她給人的感覺一向強硬明朗,白骨精的絕對代言人,在這之前,徐隱很難想象這樣一個的一個女強人落淚。
但現在,看她淚如雨下,不由感嘆,再強硬的女人,所渴望的還是一雙溫柔的臂膀。
“傻瓜,你現在哭什麼,擦擦眼淚,一會兒看到益芳再哭,哭到他心軟就行了。”徐隱頭大起來,為什麼最近出現在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個梨花帶雨,是不是表示老天認同他好男人的形象,他的桃花運開始轉了?可是為什麼,一個個都是已婚女人?
難唸的經03
“對著他哭有什麼用?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一旦絕情起來,會有多可怕,更何況他現在的心已經在別人身上,又怎麼會在乎我的死活?連死活都不在乎了,何況眼淚?”何琳卻反而崩潰了一般,咬緊下唇,淚如雨下,但眼神怨毒。
徐隱在心中嘆了口氣,他並不知道益芳和何琳之間最近又發生了什麼,但也並不想問,聽何琳這麼說,只覺得事態嚴重,當下也不再開口,閉嘴開車。
“大哥,你要帶我去哪裡?”上了車,頭暈眩了一陣,曆書凝倒反而清醒過來,終於找到了正常的思緒。
但趙益芳的臉色太嚇人,車速也太驚人,她本來不打算開口,還是開了口。
這樣的趙益芳太過讓人害怕,她不由的不安起來。
但是她知道徐隱的車跟在自己後面,莫名的鬆了口氣,最終安下心來。
“你怎麼會和他出現在婦產科?”趙益芳沒理書凝的問題,徑自問道。他的臉色依然很難看,壓抑著怒氣的樣子。
但書凝已經鎮定下來,她本來就對趙益清有氣,懷著孩子後照顧她的又一直是徐隱,現在益芳不問青紅皂白一頓搶白,好像她紅杏出牆似的,讓她心中的叛逆因子開始冒頭。
“那大哥你認為我為什麼會和老徐出現在那裡?大哥以為我真的要在外面找男人還會找益清和大哥的朋友,讓你們輕而易舉的發現嗎?”曆書凝彎起嘴角,看似乖巧的樣子,但說出來的話真是氣死人不償命。
孕婦有任性的資格,何況她現在還憋了一肚子氣!
趙益芳終於回過頭來看了她一眼,深吸了口氣,“你懷孕了?益清還沒回來?”這次的判斷總算沒有失去他一貫的水準。
曆書凝嘆了口氣,整個人懶懶的靠在座椅上,歪著頭看著窗外,聲音有點漫無邊際的慵懶,“大哥一向都很聰明,這次也一樣。”
“你變了。”趙益芳再次看了她一眼,書凝仍然沒有回頭,眼光依然注視著車窗外的車水馬龍,他這樣說。
曆書凝終於回過頭,對上他打量的眼神,苦笑。
“誰不會變呢?生活在變,環境在變,遭遇在變,所以我也會變,不是嗎?大哥你也變了,你對琳姐那麼冷漠,我看得出來她很傷心。”雖然並不瞭解何琳和趙益芳發生了什麼事,可是作為一個結了婚卻沒有得到安全感的女人,她太瞭解婚姻對於女人的殺傷力。
雖然她什麼也不懂,可是至少有一點可以確認,何琳依然愛著益芳哥,可是益芳哥的眼裡已經看不到琳姐了。
難唸的經04
臨去海南前,依稀覺得他們夫妻之間很奇怪,但是沒想到一趟海南之行,他們已經形同陌路。
可是也並不是很奇怪,就如自己和趙益清,不也一樣嗎?
去海南前,她掙扎痛苦,好不容易想通,卻又發現丈夫出軌,心如刀絞。在幾乎已經失去理智的時候,卻發現懷了孩子,不得不逼著自己重新面對這段婚姻,重新面對還在外面逍遙的丈夫。
人的際遇都是這樣無常,她也沒有資格去說別人。
“我和阿琳的事你不要管,現在我送你回家,你懷了身孕不呆在家裡讓別人來照顧像什麼話?”深深的看了書凝一眼,趙益芳轉移了話題。
“不,我不要回去!你也不要告訴爸媽我懷了孩子。”可是,他沒想到,曆書凝會那麼激烈的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