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護士就是當年我在東仙住院一直照顧我。後來在美國紐約的聖瑪麗亞醫院又照顧過我一回到那位白衣天使,人靚聲音也甜。
“是啊,好久不見。哎,你不是在紐約嗎?怎麼回來了?”
“哦,我當初去紐約是短期學習,現在學習期滿回來了。對了,我升職做護士長了!”小護士笑起來。眼睛彎得像月牙。
“那真要恭喜你了,這麼年輕就當護士長?後生可畏啊!”
“呵呵,趙先生您真會開玩笑。對了,您來這裡有事嗎?”
“啊?啊。對對,我有事,有一個朋友住院了,我要去看望他。”我點點頭。
“您有朋友在這裡住院啊?哦,我能問問是哪位嗎?我可以照顧他哦!”小護士真是太善良了。
“那敢情好,他叫高玉罡,是公安局刑警大隊的大隊長。不好意思,那以後就多麻煩您費費心了!”我臉上的笑容一時還下不去了。
“沒問題,您放心吧,哦,對了。他就在412病房。他情況不太好,是重昏迷病人,那間病房也是高危病房!”說起高玉罡。小護士總算是嚴肅了一些。
“好的,那我先去看看他。有時間我們再聊吧!”
“沒關係,我今晚值班,這樣吧,我陪你上去,順便給你說一下病人的病情!”小護士一番盛意拳拳。
“那真是太麻煩你了,呵呵!嗯?他們兩個哪去了?”這時我才如夢初醒,想起還應該有兩個人的,不過燕輕眉和宋翻雲都不知道哪裡去了。
“呵呵!”小護士抿著嘴偷偷笑著,“趙先生,你那兩位朋友都已經上去了!”
“哦,這兩個人,也不等我!嘿嘿!”
小護士今天的心情似乎特別好,笑著就走在前面,又乘上電梯,指引著我一直走到412號病房。
在病房的大玻璃窗外,宋翻雲眉頭深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而燕輕眉就靜靜地隔著窗子望向裡面,好像已經呆了。
這間是高危病房,裡面是無菌的空間,普通人是不允許進入的,就連醫生也要事先消好毒才能進去。
我伏在玻璃窗上,雙手掩在眼睛的兩側,看到病房裡好多的醫療儀器,還有那張白色病床,以及病床上插著氧氣管,打著吊瓶的高玉罡。
高玉罡身上蓋著被子,看不出什麼名堂,但是頭部只在額頭上纏著一圈紗布,並不像我事先想像的那樣,被紗布包成粽子。
“他是什麼傷勢,簡單說給我聽聽!”我望著高玉罡,嘴裡問道。
“他是……”
“他是……”一時間,宋翻雲和小護士同時搶著回答我,但是立刻又同時閉上嘴,互相尷尬地一笑,宋翻雲向小護士做個“您請”的手勢。
“這位高同志是腦震盪,身體表面無外傷,只是額頭處有傷,手上有些擦傷!”小護士說得果然很簡單。
“哦,那事情就很清楚了!”我轉過身,無奈地向宋翻雲攤了攤手,“應該是有人偷襲高隊,高隊在意識消失之前,用手扶地,情況應該是這樣。”
倚在走廊的另一側,沉默的燕輕眉始終低垂的頭忽然點點,表示同意我的看法。
“趙經理,如果我沒有見過高隊受傷的樣子,只是聽醫生和護士的講解,我想我也會這樣認為!”宋翻雲聽到我的話,突然站到我的面前,很嚴肅地對我說。
“啊?你見過高隊受傷的樣子?是什麼樣子?”我被宋翻雲搞得一頭霧水。
“哦……護士小姐,能不能麻煩您把高隊的傷處照片拿來讓趙經理看看!”宋翻雲想了想,覺得還是讓我親自看看比較好,就轉身向護士小姐請求道。
“好的,你們等等!”小護士急忙點點頭,扭頭就向4樓的醫生辦公室走去。
大概我們只等了一分鐘左右,小護士就又匆匆地走了回來,手裡拿著很多的大照片。
“趙先生,就是這些照片。”
“哦。”我伸手接過小護士遞過來的照片,迎著走廊裡清冷的燈光仔細觀看。
燕輕眉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我身邊,湊過來一起看那些大照片。
照片一共有四張,兩張是高玉罡的額頭,兩張是高玉罡的左右拳,都非常清晰。看著高玉罡額頭處的照片,我和燕輕眉同時倒吸一口冷氣,我們兩個人都未曾想過會是這個樣子。
高玉罡的額頭處有一片微微下陷的紫紅印記,這就是他的傷處,讓我和燕輕眉吃驚的是這個紫紅印記竟然是一個拳印,拳印上四根手指和頂端5的拳骨清晰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