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落裡走出來,哆嗦著咬緊了嘴眼睛緊盯著黃曆,那裡面有憤怒和憎恨。
黃曆沒有放開他,一個老百姓很可能會做出意外的舉動而破壞他的計劃。他將長槍隨手倚在牆上,右手chōu出手槍,裝好消音器,向著有亮光的房間走去。
“統統閉嘴的,再喊叫,三鞭的給”監牢一個鬼子憲兵用參雜著中國話的語言大聲罵著,揮舞著一根藤棍敲打著鐵欄杆,還有幾支伸出來的黑乎乎的瘦弱的手臂。
咔咔咔,黃曆一點也不掩飾地走了過去,他的胳膊上多了憲兵的臂章。這所監牢是在後院,他從前院走來,已經毫不留情地殺掉了所有遇見的和找到的日本鬼子,包括伙房裡繫著圍裙的一個胖傢伙。全都是近距離一槍爆頭,絕不留情。
這個日本憲兵一點也沒在意,因為,在憲兵隊裡怎麼會有敵人,這是絕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他以為是同伴來換崗,嘟嘟囔囔地說道:“是村田嘛,這群還敢吵著要水喝,不打就是不老實。”
黃曆“嗯”了一聲,走到這傢伙身後,對著他的後腦勺扣動了板機。咣噹,鬼子的屍體一頭摔在了鐵欄杆上,慢慢軟倒,監牢裡發出了驚叫,然後鴉雀無聲。
從屍體的腰上取下一串鑰匙,黃曆嘩啦嘩啦,將牢mén開啟,低沉地說道:“這裡面的鬼子都死光了,你們從後mén逃跑吧,逃得出逃不出,就看你們的運氣了。”說完,把鑰匙往地上一扔,轉身走了。
不是黃曆狠心,而是他確實沒這個能力,帶著這些犯人衝出鎮子,想都不要想,這不是拍電影,子彈可是不長眼睛,要是這麼幹,恐怕連他也得陷在裡面。但他也沒閒著,他把樹上那個男人放了下來,連拖帶拽地來到後mén,沉重的鎖頭已經被砸開,看來犯人已經跑出去不少。他拍了拍那個男人的肩膀,說了聲心保重”,便快步走進轉上了大街。
遠遠的,鎮外還響著槍聲,他知道程盈秋的想法,但凡不到最危險的時候,她便不會輕易離開,總要多牽制鬼子一段時間。而他,並不覺得殺了憲兵隊裡的五六個人而感到滿足,他直奔南街的三井物產公司。
三井物產公司早已經關mén下班,和它並列的鬼子兵營mén前卻亮著燈,兩個哨兵走來走去,將詭異的影子在地上拉長又縮短。
黃曆在街角探頭觀察了一下,覺得從正面進去有些麻煩,便拐進一條來到了三井物產公司的後院倉庫,翻牆而入。
現在的時間是不到夜裡九點,三井物產公司還有幾間屋子亮著燈光,突然的襲擊的戰鬥似乎沒有影響這裡的日本人的興致。在一間屋子裡似乎有人在喝酒唱歌,日本的三絃琴象是奏著哀樂般吱吱呀呀。
日本鬼子,你們開心到頭了。”黃曆嘴角上翹,lù出了yīn冷的微笑,悄悄地靠近了房mén。他偷窺片刻,猛然拉開了房mén,一個箭步躥進去,手中黑的槍口以一秒一發的速度發來不及慘叫,來不及呼救,三個喝得正興高采烈,手舞足蹈的日本鬼子便被擊斃。
戰爭沒有正義,這句話不管對不對,黃曆的行動都不受影響。他挨個屋地搜殺著,又有兩個日本nv人倒在了血泊之中。
幹完這一切,黃曆來到二樓,將側窗開啟一條縫,側窗正對著鬼子兵營,他可以一覽無餘。
鬼子兵營的cào場上並沒有人,崗樓的探照燈來回掃視著,黃曆能看見上面哨兵的身影。觀察了一會兒,黃曆下樓,在三井物產公司的大mén處拴上了兩顆手榴彈,又來到倉庫,翻出煤油灑在貨物上,剩下的倒在地上,又找出一根蠟燭,削掉大半心翼翼地點著這一xiǎo截蠟燭,放在煤油裡,轉身出了倉庫鎖好。
就在這個時候,黃曆聽到了摩托車的聲音,他微微一愣,快步上樓,在側窗處窺探著。
五輛摩托車在兵營mén口稍一停留,便昂然開了進去,在營房邊停了下來。上面的鬼子跳下車,竟然還牽著兩條狼狗,這讓黃曆吃了一驚。
軍犬是在軍隊中服役的犬的統稱。犬是一種具有高度神經活動功能的動物,它對氣味的辨劃能力比人高出幾萬倍,聽力是人的十六倍,視野廣闊,有弱光能力,善於夜間觀察事物。經過訓練後,軍犬可擔負追蹤、鑑別、警戒、看守、巡邏、搜捕、通訊、攜彈、偵破、搜查毒品、爆炸物等任務。
黃曆不怕鬼子,但對這兩條軍犬卻不敢況且程盈秋和林保根並不知道這個情況,在撤退時並沒有採取相應的措施,如果這兩條軍犬被投入到追蹤之中,很可能造成嚴重的後果。
鬼子營房裡出來了一個軍官,是上尉,摩托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