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會把全部坦克都開上去。”範特尼重新振作起來,恨恨地提醒道:“別放過那些打迫擊炮的鬼子,我恨死這幫狗咋種了。”
三個小時後,所有的準備全部完成,艦炮和二團的炮兵營對山頭陣地進行了猛烈的轟炸,第三次進攻開始了。
一個小時後,美軍攻佔了山頭陣地,範尼特立刻投入了其餘的兵力加強防守。日軍毫不遲疑地發動了反擊。開始是一小批一小批的,後來規模越來越大,呼喊之聲蓋過了槍炮聲。雙方用手榴彈、刺刀在近距離內拼殺。美軍自動火器的彈藥很快耗盡了,接下去就是肉搏,雙方混雜在一起,哪方也不敢打*。範特尼不得不把團內所有的坦克全調上去,輸送彈藥,支援防守。
同進,黃曆指揮鐵血軍一個團分別對馬蹄山和半月丘發起了攻擊。噴火器、火箭筒、手榴彈、炸藥包……一個一個地堡地爆破摧毀,一寸一寸地前進,戰鬥進行得殘酷而激烈。
“轟,轟,轟……”一連串的爆炸聲響了起來。
經過浴血奮戰的鐵血軍終於攻上了山頂。在懸崖上,將一箱箱炸藥和一捆捆手榴彈扔進了馬蹄山凹地。山凹部成了一個怨氣沖天的火山口,任何人也無法活下來。
逞兇的鬼子迫擊炮陣地被摧毀,側射火力的威脅全部消除,極大地減輕了美軍在折缽山的壓力。
入夜,日軍的反擊更加兇猛,幾乎沒有間斷。整塊砂糖山在山呼海嘯的炮火中搖撼,艦炮發射的照明彈映出地獄般的可怕場面。一群白種人和一群黃種人用手榴彈、刺刀、戰刀、匕首、手槍、步槍、槍托、牙齒、拳腳廝打。一陣緊似一陣,手榴彈的爆炸聲象過年的鞭炮一樣聽不出間斷。激烈的戰鬥一直持續了四個多小時,然後,槍炮聲才漸漸平息下去。
天亮了,黃曆登上了折缽山,範尼特滿臉焦黑的坐在地上,凝望著遠處的首裡。
陣地上到處是殘缺不全的屍體,死死地纏在一起,還保持著最後的姿態,分也分不開。沾滿腦漿的手榴彈和槍托散佈在工事裡,一些日軍分明就是孩子,連最小號的軍裝穿起來也象滑稽戲服。折缽山南側反斜面的山坡上滿是屍體和殘肢斷臂,日軍的屍體密密麻麻,有的地方几乎無法下腳。
黃曆站在一處山丘上,用望遠鏡瞭望首裡城,首裡籠罩在雨簾和艦炮轟炸的硝煙中。
“日本鬼子完蛋了,他們的反擊兵力損耗殆盡,無力反撲了。”覺察到範尼特來到身邊,黃曆低沉地說道。
“是啊”範特尼用髒乎乎的手撓了撓頭,咧開嘴露出了白牙,“我彷彿又回到了當連長的時候,這仗打的。嘿嘿,也沒什麼竅門,就是象田徑運動會一樣,一顆接一顆地投光了一車皮手榴彈。”
黃曆輕輕抿了抿嘴角,說道:“我們應該在山上升旗,這是一次了不起的勝利,不是嗎?”
“好主意。”範特尼覺得他攻佔砂糖山如同攻克柏林一樣自豪,對黃曆的建議想都沒想便答應下來。
“兩面旗幟,我想你不會反對吧?”黃曆似笑非笑地望著範特尼。
範特尼只是一愣,便釋然笑道:“當然,榮譽屬於咱們雙方,浴血奮戰時並肩協力,這個時候還分得那麼清?”
“你看那邊。”黃曆伸手一指。
範特尼吃驚地瞪大了眼睛,在半月丘上已經升起了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軍旗,再回頭,馬蹄山上飄揚起鐵血軍的軍旗。在陽光下,旗幟紅得耀眼,刺痛了他的眼睛。
“這是屬於海軍陸戰隊的榮耀。”謝潑德少將舉著望遠鏡的手在顫抖,折缽山兩面旗幟迎風飄揚,星條旗和青天白日旗並列而升。
“某些狗*養的會很想要那面旗幟。”參謀長羅伯森在旁邊激動地說道。
“是的,但是他們不會得到它。那是我們的旗。”謝潑德少將放下望遠鏡,他也意識到這是他們第六師永恆的榮譽,是他所在師的寶貴財產——那面國旗——將成為歷史的見證。
……………
當天中午,遠在關島的尼米茲將軍太平洋戰區司令部。尼米茲激動地向新聞界發表公報:“海軍陸戰隊經過一天一夜的苦戰,終於攻陷了那霸東北方的砂糖塊高地。這一帶是首裡防線西冀的支撐點,這意味著日軍首裡防線已經土崩瓦解,沖繩島戰役獲得了重大突破。”
而對於記者追問為何在折缽山升起兩面國旗時,尼米茲笑著答道:“一支隸屬於中國政府的僱傭軍正在與海軍陸戰隊並肩戰鬥,他們與美國士兵一樣勇猛善戰。”
…………
這是祖國的榮譽,也是華人的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