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管,好在,他似乎冷靜了一些,點了點頭,說道:“我很感謝你的提醒和好意,我們先下樓去,好好商量一下。對了,陳先生,你可以用那把掛在牆上的劍。”
黃曆身上確實沒帶槍,但也不是手無寸鐵,他的小腿上有一把匕首,這其實和槍也沒什麼區別。不過,不到關鍵時候,他不想讓人知道他竟然有這樣令人驚訝的武器。他依著埃德文的話,走過去,從牆上摘下一把西洋劍,拎在手裡。
啊!衛生間的方向突然發出了一聲女子的驚叫,隨即便被什麼東西堵了回去,埃德文站在書房門口,聽得真切,只是稍微一愣,便以與其年齡不相稱的敏捷衝了過去,嘴裡急切地叫道:“艾琳娜,你怎麼了?”
黃曆也趕忙衝出書房,快跑幾步,但已經沒法超過救女心切的埃德文,他已經撞開了衛生間的門,握著手槍,撲了進去。
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剃刀砍向埃德文的手腕,速度很快,血花迸濺,埃德文痛叫一聲,手槍落地。剃刀划過去,田邊滿手腕一翻,斜著揮向埃德文的臉,這一刀要是砍中,埃德文的眼睛都得被砍瞎一隻。
埃德文的後衣領被一隻大手抓住,生生地將他拉退了兩步,冷寒的刀鋒貼著他的臉頰劃過,帶起了幾點血珠。
黃曆將手裡的劍帶鞘刺向田邊滿,阻止了他的繼續砍殺,拉著埃德文退出衛生間,將他推到一旁。田邊滿沒想到埃德文身後還有人,意識到不是短時間內能解決戰鬥,也飛快地後退兩步,挾起艾琳娜,與黃曆對峙。
“你個狗雜種,快放開我女兒。”埃德文抹了把臉上的血,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傷勢,而是瞪著眼睛,關切地望著落在田邊滿手中的艾琳娜。
黃曆一把將埃德文推到一旁,這個時候口不擇言,那豈不是拿自己女兒的生命開玩笑。而且黃曆確實感覺到了田邊滿全身的細胞,由於情緒上的極度興奮──歡樂或震怒,而產生了變化,這種變化中包含著一股冷森的殺意。
田邊滿的剃刀在向艾琳娜雪白的脖頸移動,只要那麼輕輕一劃,鮮血迸濺,那個老雜種該是什麼表情,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在眼前被殺死,那種心理的痛苦應該比**的傷痛要強烈無數倍吧?然後,從窗戶騰身跳下,快速逃遁,只留下老雜種在哭天嚎地。
“剃刀?真是一件不錯的殺人武器。”黃曆的話說得很奇怪,但也很有誘惑力,他的臉上甚至還帶著笑。
田邊滿手中的剃刀停在艾琳娜脖頸上,他有些疑惑地望著黃曆,不知道這個傢伙怎麼說出這麼奇怪的話。
黃曆將手裡的劍扔在了地上,拍了拍手,笑道:“看,我不要武器了,因為我知道就算拿著這把破劍,也不是你的對手。剛才那神速而準確的一刀,真令人驚歎,也讓我失去了和你搏鬥的信心。”
田邊滿歪了下頭,雖然沒說話,但黃曆知道他在聽,而且表示出了興趣。
“那個女人,殺她只是舉手之勞,想要更刺激的嘛?對,你一定想要。”黃曆突然轉身,一掌打在埃德文的臉上,這一巴掌打得極為巧妙,不是很重,卻將埃德文的下巴打掉了。他一把將埃德文推進了衛生間,而且腳下使了個絆子,埃德文踉蹌了一下,撲倒在地。
“看,你就是為這個老傢伙來的吧?現在他就在你的面前。”黃曆帶著無比真誠的表情一攤雙手,說道:“我只是一個客人,請不要對我感興趣,那會讓我睡覺都做噩夢。我得走了,這事兒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黃曆作勢轉身,又回過頭來說道:“我可以提一個小小的建議,先砍這個老傢伙,讓那個女人在旁邊看著,她驚恐的叫聲,和歇斯底里的神態,會讓你激動得渾身發抖。是的,渾身發抖,你一定要試試。”
怪物,田邊滿盯著黃曆,剃刀離艾琳娜的脖子越來越遠,是的,這個奇怪的男人手無寸鐵,對他沒有威脅,可他亂七八糟地說了些什麼,他有些迷糊。再看看摔倒在地的埃德文,正滿眼怨毒地盯著自己,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嗎?你這個老雜種。
黃曆轉身走了一步,身子歪了一下,馬上抱歉地對田邊滿說道:“對不起,請允許我係好鞋帶,我馬上就帶著太太離開。別擔心,您長得什麼樣,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我馬上就會忘記,忘得一乾二淨。”說著,他蹲下身子,真的在繫鞋帶。
極品,這樣的極品男人——田邊滿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語言來形容這個傢伙了。
“哦,再次說聲抱歉。”黃曆起身時,已經從小腿上拔出了匕首,拿在手中顯示給田邊滿看,“我還有一把小刀,這絕對不是對您懷有敵意,而是剛才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