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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2部分

。”

赤luo裸的威脅,黃曆的眼中射出了殺氣,幾乎大會議室裡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溫度的下降。

“對於罪責,顯然日本人還理解得不是很清楚,那我現在就詳細解釋一下。”黃曆繼續說道:“我認為,罪責可以區分為刑事、政治、道德、抽象四種,刑事要由法庭來懲處;政治罪要由戰勝國確定的賠償義務來承擔;道德罪要透過個人良心的懺悔帶來新生;抽象罪惟有上帝具有審理能力。我們可以看到,所有日本人都犯有這種或那種意義上‘罪行’,日本人民應該受到懲處、認罪和賠償。犯有戰爭罪和政治罪的少數人應受懲處,東京大審判不僅必要而且公正。”

“現代國家是把全體人民都包括在內的,因此,所有日本人都要為你們的政權,為這個政權的行為,為你們讓高踞於你們的頭上的領導人的行為承擔政治責任。是的,所有日本人都必須承擔責任,用工作和成績來為在這場罪惡戰爭中種種駭人聽聞的行為所造成的大破壞進行補償。我認為幾乎每個日本人都犯有道德罪和抽象罪。但對這種罪的認識需要個人的良心反省。反思自己的感情、思想和行為是在什麼地方誤入歧途的。”

黃曆揮動著手臂,以更激昂更堅定的語氣作了結束,“如果沒有在深刻認識罪行的基礎上經歷一個淨化過程,日本人就永遠不會發現真理,更不會被成千上萬的戰爭受害者,以及成千上萬的受害者的家屬和後代所原諒。十年,一百年,一千年,不管時間拖得多久,不能深刻反省,不能真誠認罪,日本人將永遠受到正義的人們的唾棄,他們也只配呆在那幾個小島上,維護那可憐的日本人式的自尊。日本政府,日本人民,如果你們還不知道是誰戰勝了你們,那我在這裡大聲告訴你們,是正義,是全亞洲人民,是全世界人民的正義力量,戰勝了你們那邪惡的、毫無人性的軍國主義。”

會場一片靜寂,精僻新穎的理論和概念,慷慨激昂、直指人心的發言,令所有人都感到了無比的震撼。

南洋聯邦代表團率先起立鼓掌,隨後是新中國代表團,新加坡民間代表團……全部的代表團都成立鼓掌,甚至連安理會監督團的成員也都為這精彩的發言起立鼓掌。美國代表鼓著掌,苦笑搖頭,但心裡卻不得不欽佩異常,這位黃大總統太厲害了,這一席講話見報以後,輿論將不可遏制地偏向於他,美國想強硬地使和會按他們的意志開下去,恐怕會有相當大的難度。

以日本內閣官房長官岡崎勝男為首的日本代表團成員都面如土色,大汗淋漓,比在法庭上受審的死刑犯還狼狽。

………………

給我一個機會,我能撬動歷史的車輪,我能改變歷史的走向。這就是黃曆,這就是黃曆的本事。

對日和會第一次會議沒有結果,但黃大總統的總結性發言卻全文刊登在各家媒體,在亞洲掀起了一股風潮,在世界上掀起了一片討論,甚至影響到了德國。

當時,德國人正對自己所走過的路進行認真反思,而戰勝國的一些人卻有失公允地將戰爭罪責歸咎於全體德國人,使德國人深為不滿。這種“集體過錯”的看法在戰後西歐盛行一時,其代表人物是英國人羅伯特?範西塔特,所以又被稱為“範西塔特主義”。按照這種觀點,德國人就是好戰、挑釁、侵略和恣意胡為的同義語。主張集體過錯論的還有一批遭受納粹迫害而流亡國外的知名作家,其代表人物是托馬斯?曼。

戰勝國某些人的偏激,在一定程度上促進了德國人對戰爭責任的反省,但也使德國人產生了對立情緒。如何回擊範西塔特主義,並在具體的辯駁中,找到了如何正確總結歷史教訓,區分戰爭責任的途徑,是德國知識介面臨的任務。而黃曆的講話,卻幫助德國人在已經淪為道德和精神廢墟的人世間確定了自己的方向,得到了啟發。

德國福音教會率先發表了斯圖加特認罪書,書中說道:“我們極其沉痛地說:是我們給許多民族和國家帶來了無窮的痛苦。現在我們代表整個教會說出我們已經向教友們表示的意思:我們曾經多年以耶穌基督的名義同納粹暴*所體現的邪惡精神作過鬥爭,但我們也要控告自己沒有更勇敢地明認,沒有更虔誠地祈禱,沒有更愉快地相信,沒有更熱烈地愛。”

聯邦德國第一位總理、被譽為德國“經濟之父”的阿登納隨後也在政策宣告中表示:“新的德意志國家及其公民只有感到對猶太民族犯下了罪行,並且有義務做出物質賠償時,我們才算令人信服地與納粹的罪惡一刀兩斷了。而遠隔萬里的黃總統的講話,將使我們結束一段充滿著痛苦與犧牲的罪惡歷史邁出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