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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閱金經。

無絲竹之亂耳,無案牘之勞形。

南陽諸葛廬,西蜀子云亭。

孔子云:“何陋之有?”

一青衫道士遠望作揖道“有朋至遠方來不亦樂乎?”

“看兩位面相恐有災相,隨我來……”

青松作揖回禮道“有勞道兄了。”

此道二十四五左右,青須垂於胸前,目光和藹,臉形消瘦,左臉下方有黑痣一枚,上長几根黑,步履輕快,遊走飛仙。

石階登山路大概半柱香的功夫到了觀前,依舊青松群圍古剎,“玄月觀”莊嚴宏偉,香客絡繹不絕,進觀大殿,一白髮白鬚老道立於殿外,須笑道“來了,早接你師父飛傳,說你已來雲州,果不其然,這快就到。”

此道一襲青色道袍,圖繡白鶴青松,白髮白鬚,眉頭皺紋緊然。顴骨微凸,談吐間偶見牙稀,空落幾顆……

道士向老道作揖,青松也跟著作揖,“師父,你的貴客己接到。”抬頭一看,正是巷內救自已的白髮老人,見狀多作了幾個揖。

“松柏師侄,隨師伯來……”

“感問大師可是師父常提及的師伯玄月真人?多謝巷內你的出手相救……”

“對,貧道確是玄月,不假,哈哈……要謝就謝你仲基師兄的神機妙算吧。”

“久聞師伯劍術高超,仙風道骨,今日耳聞目見,果然不假。”

“老朽咯,不便長途跋涉,你師父六十壽宴都沒曾去,只遣劣徒蘇月成前往拜壽……”

不知不覺行至後院,玄月推開房門,“師侄,來,裡面坐……”

“仲基,替客人沏壺茶,弄些糕點來。”

“是,師父”迎接松柏的中年道士言道。

一會兒,桌上擺了幾盤糕點,分別遞上茶碗於青松,大黑個還有玄月桌前,將“碧羅春”放於茶碗內,用茶壺一一沏水後蓋上茶蓋,立於玄月旁。

“松柏師侄,請慢用,不用客氣……”

“謝謝師伯,好吃……好吃……”飢餓的松柏已將桂花糕毫不客氣的塞滿進嘴。

閒談中得知,大黑個姓楊名虎,山東人氏,世代務農,苦於地主欺壓強榨,佔山黃石崗,落草為寇,糾集被欺壓農民上千,劫富濟貧,高舉義旗,替天行道。此來就是準備來攻打雲州城,打探虛實來的了。

言談間,松柏小白貓從懷裡跑了出來,到處嗅聞。

“這隻老虎你從哪弄來的?”玄月慌忙言道。

“這隻小白貓啊!在荒涼山野所撿,走丟了父母,我特帶它找雙親呢。”

“此物不是貓,乃一隻幼年白虎,你是如何得到它的呢?”

松柏就把那天情景再描述了一遍。

“我敢斷定,此乃神寵,敢於巨蟒對峙,它絕對不是貓,它是白額吊睛虎,此物兇猛異常,性情瞬息萬變,我勸你趕緊放虎歸山,以免養虎為患啊!”

“到時候再說吧!它現在就一小貓崽,師伯勿須擔心受怕,侍它長大些,可以自已i送返山林,還它自由之身。”

“也罷,隨師侄吧,既然它跟你有緣,說不一定會對你有利,助你成就一番做為……”

“師父,午飯已備好,請客人們一起過去飲餐吧!”仲基從外面進來作揖稟告道。

飯畢後,仲基帶楊虎回客房休息,“你且隨我來……”玄月帶松柏徒步行至後山頂。

“此乃家師封劍退隱之石,劍插其石中,無人能出,”玄月指著對面一巨石,劍插其頂,石上刻“封劍退隱”四字,剛勁有力,龍飛鳳舞,字字入石七分,寬三寸。

“此劍名喚;殘血追風。系宋朝抗金將領韓世忠之佩劍。刀口鋒利,吹毛斷髮,可斬金斷鐵,劍長三尺六寸,劍寬八寸六,系名工巧匠專鑄而成,為韓世忠殺金報國,立下汗馬功勞。”

“後韓公遭奸人所害,劍流落民間,你師公徒半生之力,終尋而得之。師公為人正直,不願與閹人弄臣為伍,後遭歹人算計,誣告通敵賣國,不得已隱退山野,了此殘生。”

“意思說師公是當朝為官,後無奈才入山清修咯。”

“可以這麼說,大隱隱於朝,就像你仲基師兄的先祖劉伯溫,到最後也是悲哀收場,切勿入朝廷,萬莫戀江湖。小隱隱於野,就像你師公一樣,雖抱憾餘生,但也得個圓滿,不可學你師兄蘇月成,貪圖榮華,唉……不知近來可好……”

玄月思徒有些傷感,“師伯勿憂,師侄這次去福建,定叫師兄回觀拜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