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吳昔言道:“吳副總管,你大內皇宮不好好守著,跑這內城來湊什麼熱鬧?難道也是來給這新科的狀元郎賀喜來的嗎?”
“這個……這個……”這吳昔支支吾吾,半天沒有講出一句話來,這公主私自出宮而來,這事可大可小,如若說將出來,這公主要出點意外,搞不好自己這烏紗難保啊。
這朱翊臨行了過來,拍著吳昔的肩膀,低聲附耳言道:“這該你管的,你就去管,不該你份內之事,你最好老老實實的,給我滾回你的皇宮去,”
這朱翊臨言完,這才轉過身來,對著這眾人揮手言道:“都起來吧!平身吧,這只是鬧市之中,諸位不必如此多禮,今天狀元郎大日子,來啊!都給我吹吹打打起來,給狀元郎熱鬧熱鬧啊!”
這一時間鼓樂齊鳴,舞著獅子扭著秧歌,居然還有點燃了炮仗,噼裡啪啦稀里嘩啦,眾人皆捂著耳朵,觀賞這眼前的盛景。
這朱翊臨又行至這嚴世番身旁,小聲言道:“你這老爹可是柱國老臣,你就別出來給他人家丟臉摸黑啊!好不容易攢下的一點好名聲,都讓你給糟蹋了,你說我說得對嗎?”
這嚴世番有些無奈,只得彎腰低頭,抱拳恭敬不語,任其辱而罵之,有什麼辦法,誰叫人家是小王爺,而自己,只不過是這內閣大臣,後面還要加上候補二字的公子而已,手上沒有權力,只有低頭受過的份了。
這朱翊臨得意忘形,抱胸環顧著四周,殊不知這人群之中,有些異動,“嗖”的一聲,一支箭羽飛奔他而去,只見穿過右臂,頓時這血飛濺四處。
“護駕,護駕,趕緊保護小王爺,抓刺客啊!都別愣著啊?”手下家丁遂既拔刀而出,將朱翊臨圍在了當中,左右環顧,尋找那刺殺之人。
只聽見一陣喊殺之聲,這人群中衝出許多蒙面之人,屋頂上出現十來個弓箭手,一陣箭羽如下雨而來,這朱翊臨手下紛紛中箭倒地不起。
光頭惡少胡為,從手下手中取來大刀,對著這蒙面眾人,就是一陣猛砍過去,黑衣人將這胡為團團圍住當中,又一陣箭羽下來,胡為的胸**入一箭,旁邊的黑衣人,同樣也有幾人中箭身亡。
徐敬宣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揮著武器抵擋這雨箭,扶著少爺胡為,慢慢向後撤退而去。
只聽見這黑衣人右手一揮,輕聲言道:“差不多了,那邊的禁衛軍馬上要過來了,咱們趕緊撤退,老地方匯合,走!”
這黑衣人瞬間消失殆盡,沒有了影蹤,這朱翊臨剛想罵句,卻震裂了傷口,疼得臉上冷汗直冒,揮著手言道:“扶我回府,這幫反,遲早有一天抓住,非把你們扒皮抽筋不可。”
這剛才一陣亂戰,四周的百姓,都閃躲開去,連巡遊的隊伍,也是七零八落,沒剩下幾個人了,稀稀拉拉混進百姓之中,生怕這亂刀砍到自己的身上。
這旁邊觀看的嚴世番,微微奸詐一笑,眼神中一絲寒意閃過,揮著手對手下言道:“咱們回府咯!等下血濺身上,那就不好辦了,別羊肉沒吃成,但反卻惹上一身的騷氣,那就自討苦吃了。”
這已經走遠的吳昔,正和這禁衛軍統領任重,一起閒談而去,只聽見手下附耳密語片刻,頓時眉開顏笑起來。
“吳副總管,這下面兄弟探來訊息,剛才我們離開不久,這小王爺遇到賊人偷襲,左邊手臂中了一箭,現在已經回府而去,那新科狀元郎,也被亂箭射中,聽說還是射中的胸口,唉!世事無常啊?剛才還耀武揚威,現在卻落荒而逃,真是樹大招風啊!”這任重有些幸災樂禍言道。
“怎麼他們受傷,你好像還挺開心的,這到底是為何呢?難道你們之間有仇不成?”吳昔見這任重就差點沒有笑出聲來,遂既試探問道。
“不瞞你說,這小王爺整日招搖過市,對著我們這些巡邏的官差,從來就沒有給過好臉色,高興了少罵兩句,不高興時候,定要罵個狗血淋頭,他才滿意,上次王爺府丟人東西,我們巡邏路過,這滿府翻遍,都未找到這丟失之物,這你不知道啊,整整媽了一個時辰,才摔杯將我們趕出王府。”這任重記憶猶新,嘆息搖頭言道。
“那嚴府的公子怎麼樣?聽人言講,好像也不是怎麼討人喜歡啊?也是一個欺善怕惡之徒,是嗎?”吳昔繼續問道。
“你深居內宮之內,這皇城外的情勢,你是有所不知啊!今天不是這個大爺鬧事,明天就是那家小姐揮刀砍人,唉!我們只是低層之人,有時還得兩邊討好,兩邊受氣呢?說誰好,我看都差不多,除了那結巴大少爺,其餘的都不是什麼好鳥。”這任重一路埋怨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