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衚衕馬不停蹄,奔回這胡府門外。
此時大門口燈籠換上白色的,衚衕跳下馬來,哭天喊地往堂前而去,這白色的奠堂,到處白布飛揚,胡德地的妻子兒女皆抱頭痛哭在一起,見二爺回來,都圍了上來。
“這是怎麼回事?二弟我才離開,這哥哥怎麼說沒就沒了啊?”衚衕大聲痛哭問道。
胡府劉氏,衚衕的嫂子,斷斷續續言道,“自從你們走後,老爺留下這眾親四鄰飲酒,畢竟新娘讓人擄走,本就不是什麼光彩之事,可能心中不悅,就多飲了幾杯,管家扶著回去休息,可誰曾想到,半夜裡窗外跳進兩人,將老爺連刺幾劍,當場就氣絕身亡了。”
“那後來呢?這兩人是否抓住?他們到底是何人?為何要來府中刺殺大哥?”衚衕搖著泣不成聲的嫂子劉氏問道。
“這兩歹人,得手之後就迅速離開,待家丁聞聽到,我哭喊之聲而來時,這賊人早己不知所蹤也。”劉氏繼續哭泣言道。
“看來他倆是蓄謀已久,而且目標只是兄長,否則現在躺著的,就不止堂兄一人了。”衚衕自言自語道。
“管家,夜裡可曾有可疑人等出現?有何不尋常之事發生?”衚衕轉身問管家道。
“這個倒真沒怎麼注意,不過奇怪的是,那前門對面,祥記酒樓上,卻端坐著張捕頭,和一位年輕公子,老爺幾次去請,都被那公子拒絕而回,不知這算與不算呢?”管家指著祥記酒樓言道。
“嗯,是嗎?隨我去看看,”衚衕行至府門前,祥記酒樓正對閣樓上,依舊燭光閃閃,是似還有人喝酒的身影,衚衕率家丁奔街過去,敲響了門環。
“誰啊?半夜三更了,今日是撞邪了吧?樓上喝酒的半夜不走,這門外半夜三更誰在敲門啊?”小二一邊滴咕,一邊揉著睡眼,開啟了門扇,埋怨的問道。
“你這廝是否欠捶,二爺叩門你敢半天不開,是不是皮了癢了,欠抽啊?”衚衕推開小二,往樓上雅間而去。
“喲!這是張捕頭啊!為何半夜未歸啊?爾等在此夜飲佳釀,我府中出了命案,近在咫尺,你們卻不管不問,是何道理也?”衚衕掀開布簾,進屋而去,對正喝酒的眾捕頭問道。
“二爺來了啊!來來來,咱們喝一杯怎麼樣?今日魏公子做東,邀請我們哥幾個,來高興下吧!別耷拉個苦瓜臉?”張捕頭搖搖晃晃的過來,拉衚衕入席就坐。
“放肆,一群飯桶,明天酒醒了,再來收拾你們,咱們走……”衚衕氣的嘴鼻冒煙,拂袖而去。
清晨黃龍鎮,雄雞早已經啼鳴高歌,一切又開始了新的次序,黃龍橋再也沒有胡府的身影,因為他們都在忙碌著辦理喪事。
《觀天語記》
——寒山孤松
淡陽溪清繞黃龍,
輕煙霧渺綠樹風。
白綾飛雪鑼聲泣,
輕笛荷塘牛童衣。
(此中詩句系寒山孤松所題,切勿抄襲引用複製,違者將追究其法律責任。)
這大道之上,低頭走來兩個行人,皆戴著草帽,一身布衣打扮,“就到這吧?福伯,你多保重,青蓮大仇得報,我要回龍虎山清修去了,”
“自己多多保重了,福伯哪裡也不想去了,就呆這裡,逢年過節,去墳頭給老爺燒燒錢紙,走吧!再也別回來了。”福伯揮著手,目送青蓮不捨的離去。
福伯送走青蓮,慢慢回黃龍鎮鄉下而去,這時日已高升,暖暖的照耀著大地,務農的扛著鋤頭下地,經商的開啟店鋪掛牌營業。
青蓮此時神清氣爽,這大仇已報,心裡格外的開心,走起道來那也是精神百倍,卻不料有人背對而站,在前面擋住了道路。
“這位兄臺,可否借道一過?”青蓮彎腰抱拳問道。
青蓮再三問道,可面前這人卻絲毫未動,她不得以只好去推開那人,不曾想那人卻反轉身來,將刀架於青蓮脖子上。
“你夜半入宅,刺殺胡公德地,命斃當場,此等罪責,你可願認否?”張捕頭厲聲吼道。
此時兩旁的捕快全部圍了上來,拔刀相向而對,將青蓮圍在當中,“大人,俗話說,捉賊拿髒,捉姦成雙,敢問大人有何憑證?要拿我見官定罪。”
“到這個時候,還敢狡辯,你可曾知道?昨晚咱們一夜,都在胡府對面,祥記酒樓上喝酒,你的所做所為,皆在我等眼中心裡,久久不能忘卻。”張捕頭洋洋得意言道。
“這是你弄錯了吧?夜半天黑的,你怎麼就能確定是我?況且明明蒙著面巾,難道你可以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