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進來之人,正是當朝的馬皇后,只見其鳳冠霞佩,那是金光閃閃,在侍婢的攙扶下,緩緩行進這大殿中來。
馬皇后扶著椅子,緩緩坐低了下來,有些咳嗽著問道:“四皇子啊!今日哀家過來,想必你也知道所為何事?我呢!也不太喜歡背後放箭,落井投石,咱們就開門見山的說吧,你把太子殿下到底怎麼樣了?”
燕王看著這馬皇后如此的淡定,明知道自己兒子自己身亡,居然沒有留下一滴的眼淚,遂既故作鎮定言道:“這個嘛!其實我也是不太清楚啊!潘公公不是奉命將皇陵的護衛統領,已經抓捕送往三司會審,具體到底怎麼回事?我看還是等候訊息吧!”
“潘炎諒!這王爺此話是否當真屬實?”皇后站起身來,漫步行到大公公的身邊,彎腰低聲問道。
潘炎諒跪在地上,身體一直不停地抖動,突然聽到馬皇后的問話,嚇得趕緊搖頭言道:“奴才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只是奉皇上之命,前往捉拿皇陵護衛統領汪然,具體這事因何而起,其中又有什麼問題?奴才是一無所有啊!請皇后娘娘明察!”
“既然你知道太子已經身亡,為何卻叫來歌姬舞姬取樂?難道爾等覺得這太子之死,確實值得慶幸祝賀嗎?簡直是豈有此理,來人啊!給我將這閹人拿下,送到三司會審,要審問不出什麼,那就讓他呆在裡面,給哀家好好反省反省。”馬皇后一揮衣袖,只見門外羽林衛快速奔入,抓著潘炎諒雙肩,準備往殿外押去。
“王爺,你倒是說句話啊!老奴對你們老朱家,那可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啊!可不能冤枉了咱家啊?”潘炎諒不停地掙扎著,轉頭向燕王求救。
“皇后娘娘,這話從何說起啊?我一回王府,大公公就進府宣旨,並抓走了皇陵護衛統領,本王本以為進宮面聖,替這統領求情,殊不知卻被父皇軟禁於此,前往燕京駐防之前,不得離開半步,這孤陋寡聞的,確實不知道這太子身亡一事,還請娘娘明察!”燕王跪低地上,有些理直氣壯抱拳言道。
“哼!你會不知道嗎?這訊息就是潘炎諒稟報上來的,難不成這等好訊息,他會故意隱瞞於你不成?”馬皇后冷哼一聲,望著那大公公言道。
“兒臣確實不曾知曉,還請娘娘明察,至於這飲酒之事,乃是本王覺得幽禁於此,心中憂鬱萬分,故此借酒消愁,實在不知道衝了太子的死祭,還請娘娘恕罪!”燕王巧舌如簧,居然想要狡辯過去。
“好你一會一個兒臣,一會兒有一個本王,簡直是豈有此理,你跟誰稱本王,難不成你想造反謀亂不成?”馬皇后冷笑一聲,厲聲指著燕王言道。
“兒臣知錯了,還請娘娘高抬貴手,饒過皇兒這回,日後定每日上殿請安,將你如同生母供奉!”燕王嚇得冷汗滴落,身體有些顫抖言道。
“你太抬愛哀家了,哀家可不是你的親孃,想當年要不是哀家心慈,將舞姬娶回朱家,也就不會有你這個皇子了,現在倒好,居然一口一個本王,我看你是想謀朝篡位是吧?”馬皇后轉身過來,滿臉怒氣坐低椅子之上。
“兒臣一時口誤,還請皇后娘娘擔待,我知道你待我視為己出,還請娘娘息怒,保重鳳體要緊啊!”燕王有些心虛,畢竟那段不光彩的過去,自己也是略有耳聞,不然怎麼可能傳位不傳皇子,而是傳給年幼的皇孫。
“哼!要是爾等再飲酒作樂,不要怪哀家翻臉無情,擺駕,回宮!”馬皇后站起身來,朝著燕王冷哼一聲,轉身拂袖而去。
潘炎諒可是沒有那麼好運,幾個羽林衛把他反身架起,一步一步朝著殿外而去,任憑他怎麼喊叫,燕王也只得視而不見,明哲保身。
看著這皇后一行人等走後,燕王這才站起身來,膝蓋跪地太久,疼痛之感陣陣傳來,整個臉部都有些扭曲變形。
“看來你這個王爺,在這皇宮之內,也是不受待見啊?眼下她已經綁走了義父,那就是我們共同的敵人,怎麼樣?要不要一起聯手,先除掉這老妖婆,助你早日登殿稱君,王爺可有這個膽識?”青衣行到燕王身邊,望著遠去的馬皇后言道。
燕王用手捂著嘴巴,四處張望以後言道:“這是大內皇宮,小心隔牆有耳,你不要命,我還想留著小命,再多快活幾年呢!”
“都把你逼到這個份上,你還如此膽小怕事,看來我是看走眼了,你根本就不是九五之尊的料,告辭了!王爺好自為之了!”青衣一番奚落之後,準備轉身離開而去。
“且慢!姑娘此話差矣!只是這深宮大內,實在不適合談這種嚴肅的問題,來來來,小美人,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