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快點跟上!不要放走了刺客,”這伙房後門傳來朱載凰的聲音,這來人遂既一個飛身躍起,消失在這後院之內。
朱載凰帶著這西寧虎衛而出,只見這王兄朱載夏已經倒在血泊之中,遂既扔掉這手中的佩劍,哭喊著奔行了過去。
朱載凰抱起這地上的朱載夏,只見頸部一條血痕,這鮮血不停地湧流了出來,揮著右手指著這妹妹,頓時腦袋一歪,氣絕身亡而去。
“王兄!你不能死啊!你們還站著幹什麼呢?趕緊給我追啊!”朱載凰右手閉上這朱載夏的眼睛,遂既轉身過來,只見這身後空無一人,露出一絲陰冷的恨意。
這朱載夏春風樓被刺身亡,訊息很快傳遍了京城,只見這西寧王府門口(南陳的縣衙),此刻已經圍滿了百姓,眾人紛紛議論,這突然傳來的噩耗。
朱載凰一身白衣,披麻戴孝出來,只見這門口上百的西寧虎衛,分列四排而立,頭上紛紛綁著,皆是白色的孝布。
這王府的大廳,白色的燈籠四處高掛,堂前大大的“奠”字下面,朱載夏安靜的蓋上了白布,再也沒有以往的歡聲笑語。
這靈堂的正前方,幾個王嫂更是泣不成聲,正跪在這廳前,不停地往鐵鍋內燒著錢紙。
幾個孩童年少無知,正披麻戴孝在堂前嬉戲,被大夫人一把抓過來,一陣“啪啪啪”的聲音響起。
“你們真是放肆!你們父王才剛剛過世,居然在此吵鬧嬉戲,來人啊!給我捆綁起來,跪倒午時三刻才準起來。”這大夫人揮手這家僕,抱著這幾個孩童開始捆綁了起來,像粽子一般,這嘴裡還塞著白色的孝布。
這幾個夫人過來,遂既跪地叩頭,請求這大夫人的寬恕:“大奶奶饒命啊!這孩子還小,不懂什麼禮數,看在這朱家唯一的血脈,還請您法手下留情外開恩啊!”
“妹妹們啊!這老爺現在走了,咱們這一大家子人,以後可怎麼過啊?這世子不過八歲,各位郡王才四五歲而已,這今後的日子,我們這些孤兒寡母,可是要怎麼活啊?”這大夫人突然哽咽一聲,當場就氣的暈倒了過去。
“姐姐!趕緊來人啊!把大夫人抬回屋裡休息,快啊!”這王府內頓時慌亂一團,將大夫人抬著回後院休息。
幾位夫人趕緊給手下丫鬟遞過眼色,將世子郡王鬆綁,眾人哭做一團,王府上空頓時一片白色的哀鳴之中。
朱載凰行到這人群之中,遂既彎腰抱拳言道:“今日王兄的突然歸西而去,乃是那金陵王暗算得逞,承蒙各位若是不嫌棄,可以進去上一柱香,午時之刻定然齋飯相請,”
這圍觀的百姓一聽有飯吃,哪裡還顧得上許多,紛紛湧進這縣衙之內,給這朱載夏上香叩頭,就算是來混頓飽飯而已!
因為這金陵護衛佔據京師,各大米行開始抬高世價,這過渡時期的皇帝,自己都還無暇顧忌,什麼鬼面將軍造反,什麼地方又飢餓爆亂,正焦頭爛額之中,這一時半會也抽不出時間來解決,所以這城裡百姓過的非常清苦,聽說進去有齋飯相送,自然願意進去叩個頭作個揖,先填飽了肚子,什麼氣節這個時候都是扯淡。
朱載凰看著這眾人紛紛湧入,嘴角露出一絲冷意,旁邊的副將上官覓音過來,彎腰抱拳言道:“郡主!眼下我們糧草也不多,這樣恐怕有些不妥吧?”
“沒事沒事!這糧草我已經催人馬去徵收,咱們西寧雖然談不上地大物博,但是這幾萬人的糧草,還是供應得上的,不必多慮了,本郡主自有我的安排。”朱載凰一揮這右手,止住了上官覓音的話題。
只見這一個近身護衛過來,在朱載凰的耳邊低語片刻,只見其揮手示意,快步朝著這縣衙門口而去。
這西廂房的門口,朱載凰行色匆匆而來,只見這門口的西寧虎衛彎腰行禮,後面緊隨而來的是上官覓音。
“哈哈哈!原來是王兄啊!這有些時日不見,不知道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朱載凰胯部進門,朝著這背對的白衫男子彎腰抱拳言道。
“哈哈哈!今日聽聞夏王兄被賊人暗算,死於這春風樓內,小王特地過來瞧瞧,順便給他上一柱青香。”只見這來人轉身過來,原來竟然是那藥店門口,從鄭屠夫手下救走馬通的白衫男子是也!
“谷王今日前來,恐怕沒有祭奠那麼簡單吧?這裡都不是外人,你有話直說無妨!”朱載凰揮手示意這上官覓音,將眾護衛揮退下去,門扇反掩了回去。
“說吧!這上官乃是我家的忠臣,什麼事到他耳朵裡,都是為了我們朱家的利益,現在你有話直說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