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不是吧?玩這個?”
思瑞擺手,“我最近正撞大運。”
一注兩塊錢,特等獎三千,一等獎一千,二等獎五百,三等獎一百,還有鼓勵獎十塊。只要圖形圖案對上了就是中獎。
思瑞買了十塊錢五注,在孟迪非鄙視的眼神裡一個個刮開,最後看到小攤老闆臉色灰了,思瑞樂了,對照後發現中了一百塊。
“哇。”孟迪非掏出十塊錢,“老闆,我也來五張。”
思瑞勤快地替他一張張刮開,笑得眼睛都眯了起來,雙手抱胸呈威武狀,“人品啊人品,看到沒,這就是人品的差距。”
孟迪非別過臉笑開,“你人品好,繼續請客,從這邊開始。”
“沒問題。”思瑞拿著一百塊飛來橫財恨不能親上幾下。
倒黴了二十多年,她終於開始轉運了,是因為司惟麼?
只是處於興奮巔峰的思瑞沒有料到的是:有個失蹤已久的男人馬上就快回來,而她的生活又將轉個彎。
42
進了蘇爾思瑞才親身體會到偶像劇裡演的都是浮雲,在蘇爾這樣的大企業,一名小小的員工怎麼可能在公司裡頻頻撞見自己的老闆,而需要向老闆直接遞送檔案並進而談情說愛簡直是天方夜譚,至於那些什麼普通新員工聯絡感情的聚餐或KTV之行老闆會出現的機率更是幾乎為零。
怪不得司惟十分肯定地告訴她:進蘇爾和進其他公司對她來說沒有區別。只是思瑞還是敏銳地暗中打聽到了見司惟的契機,那便是每天早上上班的時刻。司惟很準時,通常都是九點差五分時從地下車庫的專用通道出現在旋轉門那。
很快地,思瑞神經質了,她也會踩著那個點走進蘇爾,即使不能和司惟交談,不能和司惟做過多眼神交流,可看一眼也是滿足的。
每天早上能踏著陽光走進同一個地方開始新的一天,這種感覺像是每個毛細孔都蘊滿了花香,熏熏然而又令人振奮。
不知道這算不算得上是姍姍來遲的初戀呢?雖然那個男人已經從一頭狼變成了赤果果剝削她勞動力的無良資本家。
現在這個資本家在剝奪她勞力的同時又要剝奪她的精神力量了,他竟然說這周很忙,也為了能有個完美的女人節約會,這一週都不見了……
在把她撩撥得對他產生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狀況時悶聲不吭地說一週不見面,思瑞真想嚎一聲:“真是無恥啊!”
可是再怎麼無恥她還是想他,於是思瑞更加可恥地發現了:在愛情襲面而來的時刻她就是一隻超大齡的蘿莉。
“嗨,你好,認識一下,我叫方圓。”
思瑞邊看檔案邊抓頭髮時一個突兀的清脆男聲出現在耳邊,跟著一隻瘦長的手伸了過來,思瑞從資料夾中抬頭,看到一個清清瘦瘦、戴著金邊眼鏡滿臉笑容的男人。思瑞連忙伸出手,“你好,王塗思瑞。”
方圓握了兩下思瑞的手笑開,“耳目一新的名字,聽過就不會忘。”
思瑞十分有禮貌地笑,“謝謝。”
“以後大家在一個公司,互相照應吧。”
思瑞笑著點頭,收回手,多看了方圓一眼。蘇爾門檻較高,能進來的都是些有資歷的人,相對而言她的資歷確實太淺了。方圓也是近兩日的培訓中表現較突出的男性職員之一。
入職培訓前幾日所有人都呆在一個大辦公室裡,新人之間彼此都在好奇觀望,這段時間也是拉幫結派的好時段,所以三三兩兩已有不少小群體出現。思瑞向來低調中庸只做好分內事,因而也沒有刻意去加入某個團體。
不知怎麼的,思瑞對男性的信賴度大於女性,也許是女人間的戰爭太過於可怕的緣故,看看霸佔電視黃金強檔的n多宮鬥劇就知道了。職場亦如戰場,須小心謹慎走好每一步。而方圓是新環境下第一個主動向她打招呼的人,思瑞難免心裡生出暖意。
坐在思瑞隔壁桌上聲音沙啞的短髮女人用筆敲了敲思瑞,挑起眉,“不錯啊,這麼快就有了桃花。”
思瑞差點噴了,“這算什麼桃花?”不過就讓她輕飄飄一下吧,能主動向她搭訕的男人對她的印象必定不會差。
有個想法雖然陰暗,卻是事實:自從範健離開後她的桃花似乎多了起來。
方圓會時常過來和思瑞聊幾句,順帶替她倒水倒咖啡,思瑞不在時他也會幫思瑞先領了工作牌,每當這種時候隔壁桌的女人都會笑得十分曖昧。
大方爽朗的眼鏡男方圓和隔壁桌的短髮女人肖悅雲便是思瑞最熟悉的兩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