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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軟的不行來硬的,這算不算威脅?思瑞對著湖面微閃的粼粼波光大笑起來。

巫婆和王子終究不是一國的,即使他們想在一起,國王也會想盡辦法把巫婆趕走,因為她不是公主,沒有純正的血緣,並且還是個身陷小三門聲名狼藉的巫婆。

司惟的姑姑頗有興趣地看著她,“你笑什麼?”

“沒什麼,看到湖裡有隻笨鴨子自己淹死了。”

司惟的姑姑看向湖面,卻只看到一些遊樂小艇,滯了滯後馬上恢復神色,“阿惟的爸爸讓我過來和你談,也是希望能夠簡單和平地解決此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儘管開口,除了阿惟,不管你要什麼我們司家都能給你。”

給她開了張無限額支票,有求必應,果然很慷慨。不,應該說司惟身價實在高。

“你考慮一下,就這幾天給我答覆,我等你電話。”

司惟的姑姑又看了思瑞一眼,才邁著小步悠悠走開,只剩思瑞一人茫然立在湖邊欣賞落日美景。前後她的話不超過五句,因為辯駁是蒼白的。她沒有殷厚的家世做後盾,只這一點就足夠讓司家判她死刑。

這是一場早有結局不容反駁的談判,因為對方有備而來,不但將她的身家背景查得透徹,連她的退路都堵死了。

47

晚飯沒吃,拖著沉重的步子思瑞回到家,一個人在黑漆漆的房間裡頭痛欲裂,幾次想給司惟打電話都忍住,最後睜著眼睛混沌地躺在床上。不知過了多久,身邊手機震了。

“明天上午開董事會,中午十二點我在公司門口等你,晚安。”

黑暗中只有手機螢幕是亮的,像光線凝成的羽翼,思瑞的眼淚忽然流了下來,止也止不住。

司惟的手她還抓得住嗎?

人生中有很多你必須做出選擇的時候,因為人生有很多轉角,轉角的每一個方向都是不同的道路不同的結局。就像現在,思瑞正面臨了人生一個很大的轉角,進不得,退不得,但又必須做出進還是退的決定。可這個轉角已經有人替她選好了方向。

如果她告訴司惟此事,那接下來顯而易見會有一場狂風暴雨。以司惟的強勢和韌勁,他會帶著她堅持到底,司興奎最終也許會妥協。可那樣一來司興奎和司惟的姑姑都會對她產生偏見,甚至怨怒。她和司惟即使能在一起,卻破壞了他們家的寧和,這有什麼意義?這樣的感情可能長久嗎?更何況她不敢保證她和司惟之間不會因此爭吵,不敢保證他們之間不會因此有隔閡,更不敢保證司惟會為了她窮盡一切。說到底,她哪裡值得司惟為了她與整個家族對立?

再說這種狀況下向司惟告狀哭訴無異於搬弄是非之舉,於情於理於自尊她都做不出來。

她到底該怎麼辦?

小三門事件發生後眾叛親離那會思瑞也沒有這樣絕望過,這種感覺好像前後四方都是茫茫深淵,空虛,虛空,能看到的每一條路都是絕路。

週一便是女人節,僅存的最後一點理智告訴思瑞,即使失眠一整夜,即使她將離開蘇爾,也不可以翹班。沒有踩著司惟上班的點進去,思瑞提早半小時到了公司,先打掃衛生,清掃完畢後又核對具體專案,完全一副稱職後勤小妹的模樣。

胖胖的鐘經理看到了,連連欣慰點頭。他當然不明白對於一個完全沒有方向的人來說,能不讓自己閒著最好。

今天同樣是年度董事會議日,許久不曾露面的司興奎也親自來公司,思瑞下樓去前臺送物書時便看到了他。

前臺共兩女一男,其中一名女前臺此時匆匆忙忙趕了過來,司興奎停下腳步,看了下腕上的表,“怎麼回事?”

女前臺小聲地說:“路上堵車,對不起遲到了。”

司興奎淡淡一笑,“不管是在公司還是在哪裡,每個人都要擺正好自己的位置,做自己該做能做的事。扣一個月薪水,遲到三次自動請辭!”

“是。”

每個人都要擺正好自己的位置,做自己該做能做的事……司興奎真正所指的物件是她吧。

西裝革履的司興奎依舊帶著點儒雅大叔的氣質,他轉而看向前臺旁邊的思瑞,兩道銳利的眼神直直地投射在思瑞身上,跟著極輕地哼笑了一聲。

有些人經過歲月的沉澱會散發出迫人的氣勢,司興奎即如此。這一銳利一笑,便讓挺直腰桿嚴正以待的思瑞明白,司惟的姑姑是用一種很溫柔很平和的方式向她表達了司興奎的心意。對她,司興奎絕不會退讓。

她可以為了司惟和其他女人戰鬥,卻沒有力量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