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們這些人聚呢,一身斑點,真是讓人噁心。”“斑點”這兩個字說得特別重,而且說完,眼角還掃過珊珊,她的話夠狠,直接扯開珊珊的傷疤,讓人想起昨天的事。
“是嗎?那總好過某些人一身狐騷味。走得近了,那味道還真燻得人頭暈眼花,喘不過氣來。”珊珊還沒來得及回話,芸芸就跟戰鬥雞一樣鬥志滿滿地反諷道,說完還用手扇了扇鼻子。
芸芸揭的也是秀秀的傷疤,這是秀秀心裡永遠的痛。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秀秀以前有狐臭,還是後來動手術做好的。她最恨的就是人家提起她不堪回首的過去。
而她們兩個人之所以不合,是因為芸芸知道秀秀的過去,秀秀不忿,所以經常找事,但是芸芸偏偏寸步不讓,老是提起她的傷疤,所以兩人每次一見面就像鬥雞一樣,要鬥個你死我活才善罷甘休。
芸芸這話一出,秀秀果然秀眉倒立,叉著腰還口道,“你,……我的狐臭早就好了,總好過有些人腰跟水桶一樣,腰上纏著一個游泳圈,哪裡像女孩,簡直就是個歐巴桑。”
眼看兩人要叉著腰互相罵架,最後還是珊珊當了和事佬。提醒大家下節課要上課了,大家才匆匆往舞蹈教室走去,大家都怕恐怖的安娜老師,一時無話。
珊珊倒是做好準備,到哪都當受氣包,可是沒想到,今天的安娜老師並不爭對她。不單不正對她,對她的要求還比較客氣。
其實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昨天發生的事,整個培訓班早就無人不知。在安娜心中,珊珊已經失去了讓她“關照”的資格,所以才沒有特別盯著她。這倒是讓珊珊因禍得福。
倒是可可遭殃了,被安娜老師直接指導。安娜這個恐怖女人,每次上課總要找個人盯著,誰被盯上了就倒黴不已。幸好可可本身柔韌性不錯,總算捱過一節課。可憐的孩子,一下課收到的滿是同情地目光。
想到下午還有一節形體課,大家都垂頭喪氣地。每兩天都要被這兩個“更年期”的女人折騰一遍,身心疲憊啊。大傢伙的感受是一樣的,誰也沒比誰更幸運。
果然下午的形體課,我們的薛老師很是興奮,讓全部同學把坐、立、行都做了一遍,她不時穿插指點一下。教鞭不時地點在一個個同學身上,大家都在忍耐,強忍著手腳發抖,儘量把動作做得更好。珊珊仍是她的重點關照物件,因為半路出家,訓練得不夠多,她的姿勢沒有同學那樣標準。
好不容易熬完了一節課,薛老師心滿意足地走人了。大家都鬆了一口氣,還好這節課過去了,又能輕鬆一兩天時間了。
“你說薛老師今天怎麼這麼興奮,是不是有什麼好事啊?”元元問道。
“誰知道呢。不管她高興還是不高興,最後遭殃的都是我們。興奮她要折騰我們,不高興她更要折騰我們,反正這形體課就是可怕。”芸芸最怕這節課,每次她都會被挑出很多毛病,誰叫她平常大大咧咧,最不淑女。
她們不知道薛老師是上課前在辦公室聽到昨天發生的事後,心裡很興奮,心想我就知道珊珊這個學生肯定不簡單,果然是這樣的。
這一節課,她很想單獨指點珊珊,但又覺得不好做得太直接,所以就全班一起遭殃,她讓全班同學一起做,她自己就在全班打轉。不時過去糾正一下珊珊,看看珊珊脖子上已經漸漸淡掉的痕跡,越看心裡越歡喜。她就這點惡趣味。可憐的是一個班的學員。
兩節課下來,哀鴻遍野。
還好最後一節常識課可以稍微鬆口氣了。可惜常識課的筆記最多,劉老師每回上課資訊量都很大,說的也都是她們不熟悉的,培訓的學員沒人生在富貴人家,這些禮節自然知道得少。只能靠後天上課,記筆記,然後死記硬背彌補。
上完常識課,本來就痠疼的右手,更是不是自己的了。元元她們都在唉聲嘆氣,珊珊卻覺得還好,她從小到大都市優秀學生,上學最擅長做的就是速記,記一節課的筆記對她來說小菜一碟。
晚上不用上課,可以休息一下,對珊珊來說實在是太寶貴了。她要好好消化一下這兩天上的課程,還得找資料彌補這之前的缺漏。
回到套房,發現森晚上又不在,珊珊已經習慣了他的神出鬼沒。他有時在,有時不在,珊珊已經習慣了。他如果不在,她自己吃得就簡單一些,如果在的話,會多做兩盤菜。但她已經慢慢適應了他的存在,兩個人之間,似乎有了一些默契在生長。
況且他是老闆,有自己的事業,總不可能每天都窩在家裡。她自己煮了點小米稀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