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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想。須知一支軍隊的軍心和高昂士氣僅靠喊口號是換不來的,多數情況下,士卒們不會在意上官說過什麼,而是會在意上官究竟為他們做了什麼。我等只有讓他們明白自己的血汗不會白流,消除他們的後顧之憂,才能讓他們真正安下心來作戰。此時善待陣亡的官兵,是對所有官兵的一種激勵,這錢終歸是不會白花的!”

龐嶽的一番話讓張雲禮和田世尊大受感觸,見龐嶽心意已決,他們也就不再說什麼。

兩天後,贛州鎮的戰後表彰大會如期舉行。所有出征的將士都得到了“保衛吉安”或“奇襲吉水”的紀念章,有功之人則還被授予了相應的勇士勳章或指揮勳章。這一次,考慮到張雲禮留守贛州盡心盡責,龐嶽也給他頒發了一枚二級指揮勳章。

表彰大會結束之後,那些家在贛南本地的陣亡官兵的骨灰連同他們應得的撫卹金一起被送回家鄉,至於那些北方籍的陣亡官兵,由於形勢侷限就只能暫時葬在贛州了。龐嶽特意在贛州城外修了一個公墓,以求這些為國獻出生命的將士能得到安息。…;

此外,龐嶽還專門組織了一個儀式來紀念陣亡的將士們。

那天,贛州鎮全體官兵都在校場集合,排成兩個大方陣。一個個覆蓋著小型版贛州鎮軍旗的骨灰盒則由一些士卒捧著,從兩個方陣之間的通道走過,之後被送回家鄉或送到公墓安葬。當他們透過之時,其餘計程車卒在軍官們的指揮下鞠躬,默默地送這些死難的袍澤們最後一程。

捧著烈士骨灰盒的隊伍經過龐嶽等將領跟前時,龐嶽帶頭做了一個驚人的舉動,一撩下襬半跪在地,張雲禮、石有亮等人也緊跟著跪下。

頓時,在場的人都暫時忘卻了袍澤離去的悲傷,取而代之的是無比的震驚,很多人的眼眶中淚水泉湧而下。

我終於知道龐大人為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間裡練出一支強軍了!看著眼前的一幕,田世尊也是大受觸動,在心中默唸道。

善後事宜處理完之後,龐嶽又開始著手籌建新的機構——參謀處和教導營。一天晚上,在大軍收操回營之後,龐嶽召集張雲禮、田世尊、石有亮等人到總兵衙門商議此事。

“大人,這個參謀處和教導營究竟是幹什麼用的?”聽到龐嶽提出這兩個新鮮的詞之後,石有亮迫不及待地問道。

龐嶽早已習慣了石有亮的急性子,耐心解釋到道:“以我的想法,我們贛州鎮的參謀處,將是協助主帥、也就是總兵官做出各項決策的機構。戰時負責將各種收集到的情報進行篩選和推算,整理成最直接、有效的東西供主帥參考,平時則負責管理各種文案資料、錢糧等等,並及時將發現的問題上報,以便讓主帥做到心中有數。”

“嗯?”石有亮的疑問似乎還多了一些,瞪起了牛眼,指了指張雲禮和田世尊,“大人,這些事情不是有副帥和軍師替你幹了嗎?又何必這麼脫褲子……”

還好,石有亮及時地意識到了自己的失言,收住了嘴。

這時,張雲禮和田世尊不由得暗自嘆息,他們都曾找石有亮說過好幾次了,讓他不要再叫“副帥”、“軍師”地叫,可石有亮總是當面答應得好好的,之後又我行我素。

見石有亮有些尷尬,盧啟武便接過話茬,笑道:“大人,石大個子的話雖然糙了點,但他提出的問題也正是屬下之所想。您所說的那個參謀處,所要做的事不是已經有子彬兄和田先生在做了嗎?成立不成立又有何關係?”

近代軍隊的參謀機構和封建軍隊中的幕僚當然是有區別的!龐嶽在心中說道,隨後便憑著前世讀過的一些資料並結合自己的一下看法緩緩道來:“這個自然是有區別的。子彬和田先生雖然也在做著整理文案資料和分析情報之類的事情,但這些事並不是他們主動去做的,而是我覺得有需要的時候才會交代他們去做。但人總是會犯錯的,我也不可能時時刻刻都把事情的輕重緩急領分得那麼清,如此一來便有可能會使許多重要的事情得不到及時處理,許多看似平淡實則暗含緊急軍情的情報得不到重視。這在平時倒也罷了,一旦到了戰場上必然會給整支大軍帶難以估量的損失,甚至是災難性的打擊!”

見在場的眾人都在認真地聽著,龐嶽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並且,正因為人非聖賢,所以子彬和田先生有時候也難免會出現失誤。怎麼辦?那便用群體的智慧來彌補個人的缺陷。因此,以後我們贛州鎮的參謀處將是一個由多人組成的集體,內部分工明確且能互相督促,能主動地去完成情報整理、戰況推演以及梳理大軍內部情況等各項工作,並在主帥拿不定主意的時候能夠提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