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即便知道,也只是改變他個人對我的看法而已,不會去和外人說。退一萬步說,就算有更多的人知道,我們也沒什麼好擔心的。只要我們自己心中無愧。不是為了某些骯髒齷齪的目的去幹這些事,就不必在意那些流言。所以,我不會責罰於你。你也不用過於自責,以後注意一些便是了。”
“那就謝謝大帥了!我以後要是再犯這種混,不用大帥您動手,我自個兒把脖子往刀上撞!”石有亮滿含歉疚地說道。
“這倒沒必要!人難免都有說漏嘴的時候。以後吸取這個教訓就行了。”龐嶽道,“另外,依王大人的脾氣,估計最遲在明日他就會讓前去幫助韶州鎮訓練新兵的我鎮官兵回來。此事就由你去多費一下心。等到要走的時候把該交代的都交代給韶州鎮的友軍。他們補充了不少新兵,訓練初期所遇到的困難恐怕不會少。”
“是,大帥。我馬上就去安排!這一次絕不會再出什麼岔子了!”
“那就好!”
等到石有亮離去之後,龐嶽心中依然有一種明顯的失落感。他沒想到自己提前抵達清遠城外的事還是讓王東日知道了,並且還引起了他的如此強烈反應。曾經有著過命交情的兩人居然僅僅因為此事便產生了一時難以消除的隔閡,這實在令龐嶽感慨萬千。不管怎麼說。失去這麼一位耿直忠義的朋友。也是自己來到這個時代後的第一個朋友,龐嶽心中不免升起強烈的失落感,不知道將來兩人還有沒有握手言和的可能性。
不過,在另一方面,龐嶽雖然敬佩王東日的正直,也承認自己的做法對不起那些戰死在清遠城下的義軍和韶州鎮官兵,但卻沒有後悔過。如果現在再讓他選擇一次,即便心中糾結。他依然會選擇潛伏在城外等待時機再行進攻。一切都是為了更有效地殺敵,至於王東日的不解和敵視。他也只能暫且放在一邊了。
……
事情果然不出龐嶽所料,第二天,王東日便讓前去協助他訓練新兵的湖廣鎮官兵全部回去。只不過,在這些湖廣鎮基層官兵面前,王東日表現得還算客氣,臨走前請他們喝了一頓酒,並讓他們代自己向龐嶽致謝。因此,龐嶽和王東日的隔閡並沒有被多數官兵所知曉。
在得知了王東日的做法之後,龐嶽並沒有感到什麼奇怪的,既然王東日已經對自己有了成見,拒絕自己的幫助也是理所當然的事,因此也沒有多說什麼,很快便又把精力放在了軍隊的休整與訓練當中,只等日後有機會在修補一下二人的關係。
……
兩天後的下午,龐嶽照常去城外視察完伏波營的訓練情況回來,準備再去北校場看看其餘各營的訓練情況,不料在中途卻遇到了一點意外。
一名衣衫襤褸的中年漢子跪倒在了龐嶽等人的去路之上,大聲地哭訴著什麼,聲音甚是悲慼,引起了周圍越來越多人的圍觀。
“去問問那哭訴的百姓,究竟出了什麼事?有什麼冤屈?”聽到了前方的動靜之後,龐嶽拉開馬車的窗簾,超衛遠吩咐道。
“遵命!”
車外的嘈雜聲越來越激烈,大批滿懷著好奇心的百姓爭前恐後地朝街道中間湧來,不一會兒便將過往行人、馬車的去路堵上了大半。在附近巡邏的一隊衙役看到這種情況,正準備上前來驅散人群,不過等他們看到停在中間的馬車上豎著湖廣總兵龐嶽的旗號之後,便不敢再繼續上前了,只是站在原地觀察著事態的發展。
“不得靠近馬車!”“速速退去!”……馬上的親兵們在馬車周圍圍成了一道警戒線,不停地喝止著企圖靠近的百姓。親兵隊隊副周天正和百總靳勇更是牢牢地守在馬車的門簾兩側,高度警覺地觀察著周圍的情況。
此時,車內的龐嶽也感到了有些疑惑。怎麼有百姓攔自己的馬車?若有冤屈應該去找官府才對啊?難道是官府不受理他的訴求,以至於他病急亂投醫?或者是,他所要狀告的就是湖廣鎮的官兵?
沒過多久,衛遠便回到了馬車旁,稟報道:“大帥,事情打聽清楚了。那名百姓哭訴說,我們湖廣鎮的幾名士卒糟蹋了他的女兒,還把他痛打了一頓。”
“怎麼會有這種事?是哪個營?”一聽到有這種惡**件發生,龐嶽不禁皺起了眉頭。
“屬下也不相信!”衛遠道,“不過,他一個尋常百姓,又豈能分清是哪個營?只是說,看到那幾個作惡計程車卒最後進了我鎮大營。”
“我去看看!”龐嶽說完便準備走下馬車。
“大帥還是先不要下去,眼下街面上各色人等魚龍混雜,我等還是小心為上。”衛遠勸道,“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