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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3部分

南安伯的好意,只是末將等本就是贛州鎮的人馬,如今已到贛州城下又豈能眼睜睜地看著其餘袍澤與敵血戰而無動於衷?請南安伯准許我們參戰吧!”

“施將軍忠勇可嘉啊!”郝永忠感嘆了一句,“既是如此,那好,等足夠的渡船返回時,你們便渡江吧!”

“謝過南安伯!”施琅抱拳答道,似乎有點興奮。

主動請戰還用得著謝我?郝永忠對施琅的行為感到有些不可思議。不僅如此,這一路上,施琅和他手下的那一千多贛州鎮士卒帶給郝永忠的驚奇還有很多。這些人事事當先,服從性和體能都超過了郝永忠部計程車卒。如果是這是一支征戰沙場多年的隊伍,那郝永忠也不會感到奇怪,可是當他聽說這支隊伍當中新兵佔了絕大多數、僅僅只訓練過一年時,便感到了有些震驚,對從未與之謀面的龐嶽也充滿了好奇:短短一年便能將一支軍隊訓練至此,若是多花上一些時日那還了得?

江對岸的陣陣驚天動地的喊殺聲清晰地傳了過來,有過多年沙場經驗的郝永忠當然聽得出,那聲音大都來自於贛州鎮主力與另一股清軍的廝殺。雖然他沒能親眼目睹其場景,但從這滿含爆發力的喊殺聲中也能知道廝殺的慘烈和贛州鎮那高昂計程車氣,當下不由得更加稱奇:這究竟是一支什麼樣的軍隊?

過了一會兒,先前運送郝永忠部將士的渡船紛紛從章江東岸返回,施琅趕緊率領手下計程車卒和其他的郝部將士一同上船準備渡江進攻清軍。

就在施琅上船之前,郝永忠突然想起了什麼,向他問道:“施將軍,據說你們龐總兵是山西人?”

“嗯,沒錯,山西大同人。”

“大同……”郝永忠的張開的嘴一時僵住了。

郝永忠的一時失態,施琅並沒有注意到,他已經忙不迭地指揮著手下計程車卒登船。

章江東岸,先前上岸的郝永忠部官兵已經透過奮力搏殺佔領了一塊不小的立足地,後續的明軍官兵源源不斷地從船上跳下,將清軍防線上的口子越撕越大。

施琅等一千多贛州鎮官兵投入戰鬥以後,顯得格外勇猛,越過郝永忠部明軍士卒衝在了最前面。而且這些人在衝殺的時候都組成了一個個小團體,其中長短兵器互相配合,猶如一支張開獠牙的鋼鐵猛獸,所到之處清軍無不血肉橫飛。此種情景不僅令郝部明軍官兵吃驚,更使清兵們為之膽寒。…;

岸邊的廝殺逐漸激烈之時,贛州鎮主力與金聲恆部清軍的拼殺也進入了白熱化。早在接觸之前,人數上尚且屬於劣勢的明軍便在氣勢上將清軍完全壓倒。兩軍正式遭遇之後,清軍的大陣前部頓時凹下去一大塊,蓄勢已久的贛州鎮將士如同下山的猛虎,頃刻之間便在清軍陣中撞出朵朵血花。

整個戰場上寒光翻滾、吶喊如雷,雖然正面的明軍步卒只有數千之眾,可是清兵們卻感到了莫大的壓力,明軍持續不斷的猛烈衝擊幾乎讓他們只剩了招架之功,根本沒有反擊的機會。此時,對於清兵而言,己方兵力的優勢已經不能讓他們感到心安,反而令他們的自信心受到了嚴重打擊。

金聲恆也為眼前的一幕吃驚不小,他發現,才幾個月的工夫,贛州鎮的戰鬥力似乎又增長了不少。如果說上次在吉安城外的那場敗仗,金聲恆還能用“急於撤退不想反擊之類”的話來安慰自己的話,那這一次他實在不知道該去尋找怎樣的藉口了。堂堂對陣,當面廝殺,自己手下的官兵依然佔不到半點便宜,反而出現力有不支的趨勢,這種局面令剃髮之後便一路“勢如破竹”的金聲恆始終難以接受。

明軍方陣的中後部,龐嶽的中軍大纛一直在高高豎立著。大纛之下,一身銀色山文甲的龐嶽正默默地盯著前方的情況,銀盔下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雖是波瀾不驚,但內心中卻早已是洶湧澎湃。如今,作為一鎮主帥,龐嶽已經很少有親自上場廝殺的機會,即便親臨第一線也都是被大批親兵緊緊簇擁著,可這並不影響他直接地去感受那熱火朝天的廝殺場面。看著手下的官兵們奮勇殺敵的場景,他不禁在心中感嘆:有此精兵在手,何愁大事不成?

當贛州鎮步卒將清軍衝殺地只有招架之功的時候,龐嶽下令左右兩翼的騎兵也加速了對清軍的衝擊。

人吼馬嘶,蹄聲滾滾,最先開啟局面的是左翼的飛虎營騎兵。這個營在贛州鎮當中算是資格比較老的了,再加之被一個戰場狂人石有亮所率領,爆發出的戰鬥力令人不得不為之側目。幾番對沖之後,與之正面對抗的清軍騎兵便被衝得七零八落,人數上的一點優勢依然沒有起到多大作用。看到左翼的飛虎營騎兵取得進展,本來已經居於下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