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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這鑲藍旗巴牙喇營是都爾德直接統轄的人馬,共有四五百戰兵,都是經過嚴格選拔的善戰之人,屬於旗中的常備軍,戰鬥力比一般的滿洲旗丁還要強上一些。這也是都爾德一直引以為傲的資本,他堅信,只要自己帶著巴雅喇營上去一定能將明軍的防線撕碎。

盯著城頭看了片刻,圖賴終於點了點頭,沉聲道:“好吧,只是明狗的火器甚利,你要小心才是!”

“嗻!”都爾德一臉亢奮地領命而去。

第七十四章 不過如此

得到了圖賴的同意之後,都爾德迅速地點齊了鑲藍旗巴牙喇營,氣勢洶洶地朝城頭撲去。出發的時候,都爾德信心滿滿,認為破城的首功恐怕非自己莫屬,不過等他帶著人登上了城頭之後才發現情況根本不像自己所想的那樣。

先前登上城頭的建奴已經不少,卻被明軍死死地壓制住,密密麻麻的人群、搖曳的各種兵器幾乎將城頭塞滿。等到都爾德帶著人上來,空間更顯狹窄,用摩肩接踵來形容也絲毫不為過。

如果僅僅是如此倒也罷了,更要命的是,第二道城牆上,明軍正居高臨下地用火器朝這邊射擊。每一輪齊射過後,總有大批建奴被打死。由於空間實在太擁擠,建奴們根本來不及反應便紛紛中彈,舉盾去擋也擋不住燧發槍的鉛子,反而是盾牌被打碎。更有甚者,一些被打死的建奴連倒下的餘地都沒有,屍體就斜斜地靠在同伴身上,上演了一幕幕“站著死”的奇觀。

看到眼前的一幕幕,都爾德徹底發狂了,原先的那股意氣風發之色也不見了蹤影。在他的意識中,從來只有滿洲勇士壓制明軍的份,什麼時候居然變成滿洲勇士被明軍近乎一邊倒的屠殺了?

“衝過去,殺光明狗!”氣急交加之下,都爾德大吼起來。他也明白,只有衝破明軍的阻撓,衝到第二到城牆上去,己方才能脫離如此憋屈的被屠殺狀態。

“主子!小心!”正當都爾德焦急地大吼的時候,旁邊的一名戈什哈眼疾手快,將他按到在地。也就在這時,城頭的青磚被打得碎石橫飛、簌簌作響,都爾德身邊的幾名來不及躲避的戈什哈中彈倒在了血泊中。

清醒過來的都爾德趕緊爬到一處角落裡,擦了擦臉上的灰。這時他發現,倒下的那幾個戈什哈身上的鐵甲都被撕開了一個碗口大的洞,血液正汨汨地往外泛,看那樣子已經不可能有生還的機會了。

“該死的明狗,居然用如此毒辣的火器!”都爾德狠狠地罵道,看到那碗口大的破洞他就知道明軍使用的是抬槍一類的大口徑火器。

都爾德啐了一口,正準備爬起來的時候,卻不想又一陣爆豆般的炸響傳來。聲音未落,一名頭部中彈的建奴便倒在了都爾德的腳邊,令人作嘔的紅白色液體濺滿了他的臉和胸前的鎧甲。與此同時,在都爾德周圍,中彈的建奴比比皆是。昔日“滿萬不可戰”的建奴們徹底成了待宰的牛羊。

城頭兩端,建奴們依然在奮力地衝擊著明軍的防線,而明軍將士也在奮力地抵抗著。雙方都知道此戰的重要性,不敢輕易放棄,只是一次又一次地將兵器揮向對面的敵人。長時間的高強度廝殺下,幾乎每個參與進來的人都殺紅了眼。

城頭的西端,剛鋒營旗總劉武正率領著他手下計程車兵處在隊伍的最前方,抵擋著建奴的衝擊。說到底,劉武也只不過是一個投軍一年的新兵而已,像如此兇悍的敵人他還是第一次見到。初次面對這些滿臉猙獰、甚至連毛都沒有褪盡的建奴,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不過劉武卻牢牢地記住了龐總兵曾說過的話:與敵搏殺時,無需顧及其他,只需盯著敵人的眼睛,按平時訓練的動作狠狠地刺、砍!

從開始交鋒到現在,劉武手下計程車兵倒下了一小半,他本人雖然身著軍官統一配發的鐵甲,卻也受了幾處刀傷,臉上也沾滿了飛濺過來的血汙。不過,劉武剛面對建奴時的那種驚慌、恐懼已經無影無蹤,眼中開始浮現出狼一般的兇光。幾次交手之後,他發現建奴也就那麼回事,只要自己發了狠,照樣能把他們捅個對穿!現在他手中的那杆正不斷往下滴血的長槍便是明證。…;

建奴又衝過來了!最前的一個手持刀盾、滿臉疤痕的正黃旗建奴看到那一排滴血的長槍,只是稍微一愣隨即便以盾護身,揚起大刀嚎叫著衝了過來,在其身側身後,盡是攢動著的避雷針頭盔。

“你娘媽的,去死吧!”劉武大吼一聲,奮力地刺出了手中的長槍。這一簡單的突刺動作他不知已經練過多少次,早就形成了條件反射,直接、有力!與之同時,其餘的剛鋒營士卒也都將手中長槍一起送出,一道道裹著血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