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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部分

從出軍塞外的漢軍鐵騎到底定東南的光復會英雄們,莫不如此。

在人群中走了一會兒,龐嶽在一個新兵跟前停住了腳步。這名新兵看上去有些稚氣未脫,頭巾下沒有髮髻,很顯然是一名原俘虜兵。

“多大了?叫什麼名字?”龐嶽面露微笑,語氣溫和地問道。

新兵滿臉的緊張,看了龐嶽一眼,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

“回大帥的話,他叫陳狗兒,據他自己說,今年已經十七了。”一旁的局督導官見陳狗兒久久說不出話,趕緊替他回答,“他就是嶽州人,一家人都被韃子殺了,自己也被強徵進了綠營。在嶽州之戰被我軍俘虜。”

“告訴我,想為家裡人報仇嗎?”聽了督導官的話,龐嶽多了幾分正色,看著這位名叫陳狗兒的新兵,沉聲道。

陳狗兒依然不敢答話,督導官還想替他說卻被龐嶽制止了。

繼續沉默了一會兒,或許是感到了莫大的壓力,陳狗兒終於咬牙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龐嶽微笑著鼓勵道,“湖廣鎮就是專殺韃子的。只要你能穩下心來苦練殺敵本領,就總有為家人報仇的那一天。”

或許是想起了曾經那悲慘的一幕,陳狗兒眼圈有些發紅了。

“好好努力吧!”龐嶽拍了拍這個極其內向的新兵的肩膀,“還有,你這個名字多少缺了點氣勢。既然你立志為家人報仇,我看以後就叫陳破虜如何?”

又是片刻的冷場之後,局督導官終於看不下去了,說道:“大帥勿怪,他就是這麼個性子,一見到大人物便說不出話。作為他的督導官,屬下在這替他謝過大帥了,等會兒便在花名冊上改過來。”

龐嶽不以為意地笑了笑,繼續往前走。

當龐嶽的身影遠去,作為伍長的張三同終於忍不住朝陳狗兒,不,應該是陳破虜腿上輕輕地踹了一腳,怒其不爭地訓斥起自己手下的這名新兵:“你這傻子可真行啊!也就是你敢在大帥面前擺這麼大架子。大帥賜了名,居然連聲謝謝都沒有,真有你的!”

…………

離開劉家壠校場,龐嶽一行又向北走了一二里地,來到一處新開闢的校場。作為新附軍的王光泰和鄭四維部,即嶽州營和永定營正在此地整訓。

和各大主力營一樣,這兩個營也採取了新編制,設立了參謀官和督導官,營官則自然是由王光泰和鄭四維兼任。補充進來的新兵大部分都是俘虜兵,也有從各主力營調過來的少數戰鬥骨幹,都被教導營進行了精心編組。

這也正是王鄭二人最感到糾結的地方,眼看著自己部曲的實力一天天壯大,這本來是件好事,可他們在營中影響力反倒不如從前,再也不是當初那種神一般的存在。但他們也深知,然已經上了湖廣鎮這條船,也就沒有了多少退路,只能把更好的願望寄託在將來。因此,在龐嶽面前都不敢表現出絲毫不快。

龐嶽在校場上轉了一圈,又與王光泰和鄭四維交代了一番。見一切正常,隨即便返回了城中。回到總兵府,還沒來得及喝口茶,便聽到衛遠來報,說是馬元成求見。(未完待續。。)

第五十四章 緣私利文武不合,臨危難洪公受命

江西,南昌府

身為滿清提督江西軍務總兵官的金聲桓,近來的心情可謂差到了極致。新年剛過,巡撫章於天和巡按董學成便再一次來到他面前旁敲側擊。聽那意思似乎就是,如果他金聲桓再不把當初從江西各府縣拷掠來的金銀交出,那他們就只好如實上奏朝廷,請多爾袞來評評這個理。

當時,金聲桓再次堅稱沒有,可章、董二人卻依舊不肯罷休,言語中的威脅成分反而還增加了不少。而金聲桓自然也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如何受得了這種氣?當場便拍了桌子,大呼送客。若不是還有著對滿清虜廷的顧慮,他甚至會直接上去扇這兩人幾個耳光,再直接讓他們滾蛋。像這種牽涉到雙方重大利益之事自然沒有多少緩衝的餘地,雙方也就再一次鬧得不歡而散。

都說“宰相肚裡能撐船”,章於天和董學成不是宰相,肚裡當然也就撐不了船。別說是船,就連小木排也撐不了。自從那一次之後,各種明裡暗裡的打擊報復便如雨點般隨之而來。

按照慣例,金聲桓軍中所需的部分糧草是由巡撫衙門出面籌集。但最近的這一次,當金聲桓派去的人找上門的時候,卻連章於天的面也沒見著。幾度求見之後也只等來了章於天的一句風涼話:金軍門帳下金銀何其多也!何種上等糧草募集不來?

金聲桓更是火冒三丈,要是換做大明那陣,他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