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痛苦。”
旗揚一直流淚,捂著嘴哭著。
旗奕拉開壁櫃的門,“這裡都是我收集來的玩意,想討玄開心的。”他拿起一個匣子把玩著,“現在都沒有用了……”
他開啟匣子,精光一閃。
一直藏身門外窺視的黑翼,猛地拉開門,直撲向旗奕。旗揚大驚抬頭,看到旗奕手裡握著一把寒光盡現的匕首,正要往心口插去。
他嚇得衝過去,和黑翼一起強行搶下旗奕手裡的兇器。
旗奕痛哭地拉住旗揚:“你為什麼不讓我死?!為什麼?!”旗揚哭得說不出話,只是緊緊地抱著旗奕,“你想讓我活活痛死嗎?你想讓我一點點的痛死嗎?”
旗揚抱著旗奕,把他的頭死死地壓在自己懷裡:“求求你,為了我,活下去。”
“不!”旗奕狠命地推開旗揚,“你什麼都不知道!”他嘶聲叫著,踉蹌後退,跌坐在地上。“你什麼都不知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愛他!他死了,我的心也死了!”
旗揚跪在他面前,握著他的手,“你還有我呀?你就忍心讓我痛苦嗎?我為了你什麼都願意做,你就稍稍想想我,別讓我失去你……我求求你,為我活下去好嗎?哥哥求求你!”
旗奕淚流滿臉的看著旗揚:“你為什麼這樣逼我?你想讓我生不如死地活在這世上嗎?你好殘忍!沒有他的日子,我每一秒都跟在十八層煉獄似的。”
“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痛嗎?他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了。無論我再怎麼做,他都不會知道;無論我多想他,想得發瘋,我也看不到他!我每看一樣東西都會想到他,每看到一個人就恨不得對方就是他!可他死了!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再看到他!永遠、永遠!一點辦法也沒有!我的心痛得快死了,你知道嗎?!
我好想抱他……可再也抱不到他了……”
旗揚拼命的搖頭,泣不成聲地說:“我不會讓你死的,我會陪在你身邊,時時刻刻看著你!你別想自殺,我不會給你機會的!”
旗奕忽然笑了:“現在的情況好象當初我看著玄,不讓他自殺的時候。報應真是來的快,我那樣殘酷地傷害他,現在報應來了……”
他扭過頭看向屋外的小院,靜靜地,輕柔地說:“玄很愛我,我現在終於知道了,他是那麼的愛我……被我那樣對待後,還是愛我!
我得到了我最寶貝的人的愛,我本該是多幸福的人……
可是我親手毀了這一切!
我永遠失去了他……”
李家寧已經不知道是第幾次看向那個男人了,她的注意力全被那個人吸引了過去,快要記不住她現在正身處於一個人聲鼎沸的公共酒會上。
李家寧是一家裝修設計公司的設計師,她所在的公司承接了合縱連橫的一部份裝修設計工作。作為主要設計師的她,這次也被列為邀請物件,有幸參加這個豪華的酒會。
這是一個高尚住宅區的奠基酒會,舉辦者是這個東方大都市裡的一傢俬人房地產公司。這個公司規模不大,而且是新成立不久的,但幾乎人人皆知,原因就在於它擁有一塊極具增值效力的地皮。
這塊地臨河,有一片不大的樹林,河對面就是市中心的高樓大廈,耀眼的幕牆玻璃亮得晃眼。不遠處有一座橋通向對岸,而且只要坐兩站公共汽車,就可以到高架,可以輕鬆地到這個城市的任何地方。
這麼一塊寶地在這個極度商業化的大城市裡,算是碩果僅存的了。據說為了爭這塊地的開發權,多少有背景的人打破了頭、撕破了臉,使盡手段,卻一直沒有人能得到。於是在別處都見縫插針地蓋滿了高樓時,這麼一大塊地卻一直閒置在這,任它螢飛草長。
不過,前不久,它突然被一家原來從不見經傳的公司拿到,計劃在這裡興建一片高階住宅區。
公司的名字挺怪的,有四個字,叫“合縱連橫”。公司的總經理姓周,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中年人。他是國外一個著名大學的MBA碩士畢業生,在房地產業內打滾多年,是個非常出色的管理人才。
但公司並不是他的,他也只是一個高階打工者。公司的所有人,合縱連橫的真正老闆,就是那個幾乎奪去李家寧全部目光的男人。
和忙碌地四處和人寒喧的周總不同,他只是很低調地站在一個角落裡,除了個別幾個來賓,他都不上前招呼。最多在周總把人帶到面前時,微笑地講幾句。
可他就那樣靜靜地站著,也非常的引人注目。不完全是因為他高大挺拔的身材,出色的外表,也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