椅子上。
林熹雖不想和張鴻濤計較,但他做事有自己的原則,更何況在目前情況下,他更不可能委屈自己。
張鴻濤一直以福樂居的少東自居,剛才當著福樂居這麼多部門經理的面那麼說話,他就有點折面子的感覺了。他想不到的是林熹竟還是沒把杯中酒喝掉,這讓他有種當面被人打臉的感覺,哪還能按捺得住!
“林熹,你什麼意思,這點面子都不給嗎?”張鴻濤怒聲說道。
林熹本不想和他計較,但聽到這質問式的話語,心頭的火噌的一下就上來了,沉聲答道:“我憑什麼要給你面子,再說這酒在我的杯子裡,喝不喝和你有什麼關係?”
張福讓兒子敬酒有試探林熹的目的,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兒子竟為了這事和林熹爭執了起來,這是張福無論如何也不願意看到的結果。
張福當機立斷,衝著張鴻濤喝道:“張鴻濤坐下,你怎麼和林總說話呢?”
對於自己兒子的秉性,張福再清楚不過了,為了防止對方不聽他的話,特意站起了身來,衝其拼命使眼色。
張鴻濤剛被林熹下了面子,這會又被老爸喝斥,哪兒還能忍耐得住,當即衝著張福嚷道:“林總,林總,哪兒來的林總,他算什麼東西,我憑什麼要對他低三下四的?”
張福怎麼也想不到兒子竟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片刻的愣神以後,伸出右手,張開五指,狠狠的衝著張鴻濤的嘴巴上扇去,口中怒罵道:“兔崽子,我讓你胡說八道,老子扇死你!”
眾人的耳邊傳來啪的一聲脆響,張鴻濤的左臉頰上立即出現了五條紅印子。
“你……你竟然打我!”張鴻濤帶著哭腔怒道。說這話的同時,他站起身來便往門外跑去,在臨出門之際,狠狠的剜了林熹一眼。
在場的眾人面對此突發狀況全都愣住了,劉萍最先緩過神來,連忙站起身來,邊叫張鴻濤的名字,邊追了出去。
張福差點沒被兒子的舉動給氣瘋掉,長出了一口氣以後,衝著林熹說道:“林總,真是不好意思,犬子口不擇言,你別往心裡去,我帶他向你賠罪了!”
林熹聽到張福的這話以後,陰沉著臉,端著酒杯站起身來,和對方輕輕一碰,隨即便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將酒杯放在桌上以後,林熹對仍端著酒杯發愣的張福說道:“張總,感謝你的盛情,酒我喝完了,菜也吃飽了,我還有點事情,就先走一步了,你們慢用!”
林熹說完這話以後,便準備抬腳走人。
張福見林熹將杯中酒乾了以後,正在納悶,聽到這話以後,立即緩過神來了,連忙衝其說道:“林總,請留步,不知能否容我說兩句話再走?”
對方這麼說了,林熹當然不能充耳不聞,停住腳步以後,沉聲說道:“張總有話請講,林某洗耳恭聽!”
在場諸人將林熹表現看在眼裡再也沒有開始的輕視之心,這份沉著鎮定和隨機應變,別說二十來歲的少年,就是他們這些久經商場的老油子,也未必能做到對方這個程度。
張福見林熹站住了腳步,心裡暗暗鬆了一口氣。他即將要說的這番話語早就在頭腦中構思好了,本想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的時候再說的,現在看來,如果再不說的話,可就沒有機會了。
張福先是衝著林熹微微一笑,然後才開口說道:“林總,不瞞你說,我今天將福樂居的部門經理全都叫過來,就是想當著大家的面正式向你道個歉的!”
說到這的時候,張福停下了話頭,有意無意的向林熹的臉上瞥了一眼。當看到對方面如表情的兩眼直視著他之時,張福心裡頓覺有種沒底的感覺。
林熹今天之所以來吃這頓飯,某種程度上來說,就是衝著張福的這番話來的。剛才被張鴻濤這一鬧,他也無心再和張福糾纏下去了,作勢要走,就是讓張福把這番話說出來。
儘管看不透林熹的想法,但張福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林總,之前張胖子做的事情很不地道,在此,我鄭重的向你道歉!”
說到這的時候,張福停下話頭,衝著林熹恭敬的鞠了三個躬。
林熹見此情況,仍然無動於衷,等張福鞠完躬以後,他才冷聲說道:“張總,你大可不必如此,同行是冤家,何況東盛和福樂居又離得如此之近,對於你的部分做法我能理解!”
張福將林熹的表現看在眼裡,再想到自己兒子剛才的動作,心裡暗想道,這是二十歲的少年,老天爺,你有沒有搞錯?
張福此刻已經隱隱猜到了事情的結果,但他還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