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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朱書記,這事真不是我不幫您的忙,但市長究竟是一個什麼態度,我也不清楚,要是知道的話,我絕對不會不告訴你的。”

朱連山聽到這話以後,連忙客氣地向對方道了謝,然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朱連山心裡很清楚,姜濤這樣說,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他說的是實話,他確實不知道這件事情;第二,他說的是假話,姜濤知道這件事情,但由於某種原因,卻不便告訴他。

如果是第一種情況的話,那隻能說明市長還沒有考慮好如何處理這件事情;如果是第二種情況的話,那說明市長下了封口令,姜濤才會三緘其口。

朱連山不打這個電話還稍稍淡定一點,打了這個電話以後,心裡反而更是沒底了,他甚至不清楚究竟要不要向市長打聽這個事情。

一直以來,朱連山都自詡為市長的左膀右臂,從來沒有哪件事情讓他如此糾結過,這算是開了先河了。

當天晚上,朱連山回到家以後,仔細思慮了一夜,最終決定第二天一早就趕到市裡去。如果這件事情當時是常委會上透過的,他絕不會如此不淡定,正因為不是,他才不得不主動一點。

朱連山的心裡很清楚,自從上次常委會以後,不少常委看他的目光中多了一些其他的東西,這讓他感到很不舒服。這種異樣的目光前兩天只限於常委當中,現在連一些科級幹部看到他的眼神都不太對了。

朱連山感到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怕是連普通的辦事員看他的眼神都要有變化了,那樣的話,他這縣委書記怕是真的沒法幹了。

黃鵬程看著坐在對面的朱連山,心裡很是不爽。正是因為信任對方,他才在省委副書記提出下到區縣去看看的時候,竭力推薦了清源縣,想不到在這節骨眼上,朱連山卻反手給了他一個耳光,讓其在倪書記的面前丟盡了臉面。

要是其他事情的話,他一定會說動省裡的大佬幫其在倪書記面前美言兩句,但現在的問題是人家女婿的命丟在了泯州的清源,你讓誰去幫你做說客呢?

朱連山看了黃鵬程一眼,低眉順目道:“市長,我是向您認錯來了,這幾天,我在家裡想了很多,我辜負了您的信任和栽培,請您處罰我吧!”

跟在黃鵬程後面這麼多年,朱連山把對方的性格摸得透透的,只要市長同意見你,那就說明沒什麼大問題了。

這會市長辦公室裡除了黃、朱兩人,便沒有第三個人了。黃鵬程自然不會擺市長的架子了,聽了朱連山的話以後,他把臉往下一撂,怒聲說道:“連山呀,你這次可是連我都給裝進去了。我就不明白了,你到底有沒有把我前一天晚上告訴你的話放在心上?”

黃鵬程見朱連山一個勁地點頭,怒聲說道:“你既然放在心上了,那怎麼還會出這樣的事情呢?你難道理解不了做好倪書記家人接待工作的含義這句話的含義?”

第46章 如墜冰窟

朱連山聽到這話以後,心裡鬱悶到了極點,他很想向市長解釋一下,得到對方的指示以後,他是怎麼做的。

當天早晨,朱連山接到黃鵬程的電話以後,先是讓縣委辦主任去安排這事的,他想了想,覺得有點不放心,便親自去了縣委辦給綜合科一男一女兩個辦事員下達了任務。

意外發生以後,朱連山也瞭解過了,倪書記的家人入住清源賓館以後,乘著午休的時間,向兩個科員撒了一個謊,然後便悄悄溜了出去。

這種情況自然怪不得那兩位科員,自然也就怪不得他這個縣委書記。

朱連山把這番解釋在心裡掂量了一番,最終還是選擇了閉口。他心裡很清楚,現在這種情況,他就是再怎麼解釋也於事無補了。

黃鵬程看到朱連山的表現,怒聲說道:“這會讓你說,怎麼啞巴了,你給我解釋呀,人家拖家帶口的,你們都看不住,不知幹什麼吃的!”

黃鵬程將滿腔的怒火都發洩到了朱連山的身上,他心裡很清楚,這事出了以後,他要想執泯州的牛耳,幾乎是不可能的了。為了這個市委書記,黃鵬程可是用心良苦,現在眼看著煮熟的鴨子就這麼飛了,這讓他鬱悶到了極點。

朱連山除了低頭捱罵,便沒有其他動作了,儘管口乾舌燥,但他愣是沒敢把手伸向面前的那隻青花瓷茶杯。此刻,他的心裡後悔到了極點,早知道黃市長心頭有這麼大的怒火,他說什麼也不會來觸這個黴頭的。

朱連山在市長辦公室如坐針氈的時候,林熹也不輕鬆,他正在清源縣人民醫院骨科門診室的門外徘徊,猶豫著是不是要推門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