掠奪財寶,虐殺住民,他們非但不以為恥,反而向世人誇示著*異教徒的功績。
這一塊歷史的汙點,是由無知、狂熱、自我陶醉和心胸狹隘所產生的。事實上,那些毫不懷疑地信奉神與正義的人,才會做出最殘忍、最兇暴的事來,十字軍的事是對這一道理慘痛的證明。然而,兩千五百年過去了,地球教徒竟企圖在宇宙範圍內再度上演那愚昧荒唐的一幕。
有句警語如是說-好施善行者喜歡一個人默默耕耘,盲信愚行者希望有同伴一起做。楊可絕不願成為那種跟隨他人做出愚蠢行為的同夥。
然而地球奪回運動,是否只是表面上所看到的盲信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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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提督怎麼沒有佩戴勳章呢?”
“因為勳章太重了,戴著那些東西走路,我的腰就直不起來了。”
“哎呀,是嗎?”
“我的監護人告訴我,走路彎腰駝背,看起來像個老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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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的費沙獨立商人波利斯·高尼夫滿臉不悅。他雖然冒著戰場的危險載運地球教徒朝拜團,但利潤微乎其微。償還債務,支付部下薪水,再把“貝流斯卡”號送進船塢後,所剩無幾的錢扣除生活費之外,再買十平方厘米的宇宙船外殼都不夠。
……
“幻想出‘神’這種東西的人,是歷史上最大的騙子。他值得欽佩的地方唯有其想象力和商業才幹。從古到今,不論哪個國家,有錢人不都是貴族、地主和寺院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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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見解相當有趣,是你自己的想法嗎?”
“不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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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船上,事務長馬利涅克那未老先衰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因為能源公營機構發出一份通知-今後不必再擔心“貝流斯卡”號的一切燃料問題了。
“你到底施了什麼魔法?對我們這種小商船來說,簡直是個奇蹟!”
“我賣身給政府了。”
……
“他一定是在打什麼壞主要,竟然把我這個善良公民給拖下水!”
“到底怎麼回事?賣身給政府,那就是說你成了公務員了?”
“公務員?”
……
“換個名字又有什麼用!把癌症稱為感冒,癌症就會變成感冒嗎?把獅子叫成老鼠,被它咬倒就不會死了嗎?”
馬利涅克沒有回答,但是心裡覺得他的比喻太極端了。
……
高尼夫心裡頗不是滋味地承認了自己的失敗。但儘管如此,他還是無法視魯賓斯基的命令為正當的並接受它。雖然眼睛看不見,但是枷鎖卻如影隨形,無時不在。被其束縛的不愉*遠比無錢可賺更痛苦。
如果像利斯·高尼夫這種人還有存在價值的話,那就是他獨立不羈的自由身份。費沙的自治領主-魯賓斯基卻將他唯一自豪之處輕易踩在腳底下。而且更為惡劣的是,魯賓斯基本人還以為他向高尼夫施了恩惠呢!
擁有權力的人似乎認為將公民置於權力機構當中是特權。看來即使是魯賓斯基,也無法擺脫這種錯覺。
那麼-我是不是暫時把這種錯覺當成是真實比較好?高尼夫露出了淺淺的笑容。
馬利涅克若有所思地看著年輕的船長,提起了平底壺。
“要不要再來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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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正不阿的姆萊參謀長等人嚴厲地指責他們的變節及牆頭草作風。楊卻另有一番說法:
“只要是人,都會謀求自身的安全。以我而言,如果我所處的位置責任輕鬆一點,或許我也會選擇去支援處於有利地位的一方,何況他人呢?”
反觀歷史,*時代的人們無一不是如此。不這樣做的話,就無法活下去,而且這也可以說成是具有判斷形勢的能力和靈活性,並沒有什麼可指責的。反倒是那些一意堅持信念的傢伙,往往容易對他人或社會造成傷害。
……
人類歷史上,沒有所謂的“絕對的善與絕對的惡之戰爭”,有的只是主觀的善與主觀的善之間的爭鬥、正義的信念與正義的信念彼此相剋罷了。甚至在單方面的侵略戰爭中,發動侵略的一方也認為自己才是正義的一方,戰爭因而永無止息。只要人類相信神及正義,世界將永無寧日。
談到信念,楊一聽到“必勝的信念”云云,便會全身起雞皮疙瘩。
“擁有信念就能勝利的話,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