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美金。”黃舒雅豎起了一根蔥白的食指。
“你怎麼不去搶啊?一萬美金,你這樣的東方女孩子我能買幾十個!”小兔子似乎是受了某種刺激,“凌醫生,你上當了,街邊上的白人女孩,一次口活才一百美金呢。”
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凌霄的心裡鬱悶得要死,他拉著黃舒雅的手就往電梯間走去,一邊說道:“不要跟來,拉米兒那邊我會去說的,我又不是你們的犯人,我想去哪就去哪!”
小兔子本來是要跟來的,但見凌霄真的很生氣便停下了腳步,“好吧,如果有情況,你知道怎麼聯絡我們。”頓了一下他又補了一句,“不過,凌醫生,你給的服務費實在是太高了,這女孩最多值兩百美金。”
“可惡,那傢伙居然說我直值——”黃舒雅氣得不行。
凌霄偷偷笑著,拽著她快步離開,不給她回去找小兔子麻煩的機會。
電梯裡有監控攝像頭,黃舒雅依偎在凌霄的懷裡,凌霄也摟著她的小蠻腰,很親暱的樣子。
出了金皇冠大廈,兩人攜手穿過了一條街道進入了中央公園。
中央公園裡冷冷清清的,看不見行人。雪花從天空灑落下來,被冷風吹刮到臉上,融化成水,讓露在空氣之中的肌膚又溼又冷。凌霄這才發現黃舒雅的“野戰”藉口是多麼的可笑,如果真的是在這種地方野戰的話,那玩意會變成冰棒的。這麼蹩腳的藉口,虧她想得出來啊。
黃舒雅的衣服很單薄,在雪風中沒待幾分鐘就冷得直哆嗦。凌霄將外套脫了下來,披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身上就僅僅剩下一件襯衣,不過他是有深厚內力在身的人,這點嚴寒還奈何不了他。恐怕只有西伯利亞那種極端的嚴寒,才會威脅到他的健康。
“你把衣服給我,你只有一件襯衣,你會凍壞的,我不能要你的衣服,你快拿去穿上。”不扮演風塵女子的時候,黃舒雅顯得溫柔體貼。
“你披上吧,我不冷,不信你摸我的手,挺暖和的。”凌霄說,他還特意將手伸過去。
黃舒雅伸手摸了摸凌霄的手,還真是很暖和的,她又藉著路燈的燈光瞧了一下凌霄的臉色,還是唇紅齒白的沒有半點被凍著的跡象,她這才放下心來。其實凌霄有多強她是很清楚的,當初在營救她父親黃志強的過程裡,那些經歷她一輩子都忘不了。
“那裡有一張椅子,我們去那裡坐著談吧。”凌霄指著一棵樹下的長椅說道。
“嗯。”黃舒雅輕輕地應了一聲,挽著凌霄的胳膊走了過去。
長椅周圍沒有路燈,樹冠又遮擋了來自其它地方的光線,所以方圓幾十米的範圍都黑漆漆的。不過,在長椅上坐下,適應了黑暗的環境之後,遠處的人工湖,還有對面的繁華城市便成了一道美麗的風景。
雖然披上了凌霄的外套,但黃舒雅還是難敵寒冷的天氣,她依偎在凌霄的懷裡,從他的胸膛上竊取溫度。凌霄摟著她,儘量給她溫暖。他甚至悄悄運轉體內的內力,將一部分凝聚在手掌上,撫摸她的後背,保護她的心肺等重要的器官。
刺骨的寒意漸漸消失了,黃舒雅感覺到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溫暖,還有心靈上的溫暖。她靜靜地依偎在凌霄的懷裡,將臉蛋貼在他的胸膛上,她聽見了他的心跳,她覺得他的心跳是一種語言,凌霄正對她說著什麼。這種聲音,這種感覺讓她感到非常的舒服。
這就是女孩子最喜歡的被人呵護的感覺。
“這裡談話應該沒有問題了,你剛才說查到什麼,快告訴我吧。”凌霄的心裡思考的卻是不一樣的事情。
黃舒雅徐徐述說了起來,“是這樣的,你讓我幫那種文字的來源,我最初在網上查詢沒有收穫,後來我便進入哈佛大學的圖書館查詢。說來也是很巧合的一件事,有一次我在圖書館的查資料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神父,他無意間瞧見了你給我寫的神秘文字,於是他就和我聊了起來。”
凌霄暗暗激動,“他認識這種文字?”
黃舒雅搖了搖頭,“不認識。”
凌霄鬱悶地道:“不認識他和你聊什麼?我看,他大概是找個藉口接近你吧?”
“大哥,人家是神父喂,你以為都有你這麼好色嗎?”說著責備的話,黃舒雅還伸手在凌霄的腿上掐了一把。
凌霄是因為怕凍著她才這麼摟著她的,結果招來這麼沒良心的對待,他苦笑了一下,“別這麼說我好不好……算了,還是說那個神父吧,他和你聊了些什麼呢?”
“那個神父說他見過這種文字,是在一本人皮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