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話世界。
“你愛不愛我?”女孩眼睛裡噙著淚光,站在那裡呆呆的問。
“曾經愛!”男孩簡短的答道。
“現在呢?”女孩不死心。
男孩吸了吸鼻,把頭別了過去,以無聲的沉默代替著回答。
大顆大顆的眼淚從女孩眼睛裡流了出來,原來那種所謂“過去的”,是無論她多麼努力也留不住的。
女孩終於明白了這個道理,她勇敢的抬起頭看著他。儘管此時此刻,看見那個曾經說過會一生一世愛她的那張臉,是一種難以忍受的刺心感,但她依舊沒有選擇躲避。
她一直就是這麼倔強,倔強給全世界來看。可是最終,她的這種倔強卻把自己傷的體無完膚。
那個她曾經以為會不顧一切愛她的人,那個她曾因以為會一生一世陪著她的人,終於狠心的丟擲了那句話:“我今天才知道,原來你是個孤兒,可我……我希望我未來的妻是有個完整幸福家庭的人。”
呼!多麼可笑的藉口啊!原來所謂的“深愛”,卻遠遠抵不過一個所謂的“身世”!
那個人的背影越來越模糊,最終消失在那片茫茫的白雪中。唯留一個她,孤獨的站在那裡,面對整個世界的孤寂。
一顆心,墜入冰窟!
我打了個寒顫,思維也瞬間抽離了回憶。臉上有些冰冰涼涼的液體滑下來,一直滑進了嘴裡,鹹鹹的。
那也是這樣的一個聖誕節啊,也是這樣一個夜晚。回憶裡的那個人還如此清晰,那份疼痛亦然如此清晰。
蘇珊談戀愛了,小柯也有了凌君浩在追求,青春是多麼美好啊,而我呢,卻被禁錮在那場只剩自己的愛情裡,無法逃脫。
抬頭看著滿天星斗,我又想起了那個人。於是忍不住拿起手機,發了一條簡訊。
“聖誕節快樂!”只是簡短的五個字。
。。。
 ;。。。 ; ; 說實話,我內心深處住著個小魔鬼,看見孫蜜自找麻煩的做法,我居然有些幸災樂禍起來。
活該,難道我們這些沒爹沒媽的孩就要註定被欺負嗎?豪門如何,美女如何,在我看來都是多行不義必自斃的下場罷了。
我、蘇珊和小柯,我們都是身世可憐的孩,所以我們成了好朋友。
小柯自然不必多說,因為她的特殊性被狠心的父母遺棄了,是孤兒院的院長收留了她。蘇珊的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就離異了,之後雙雙去尋找自己的幸福,蘇珊就被丟給了年邁的奶奶照顧。
我呢?我甚至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我是跟著那個精神失常的老護士長大的。她姓鄧,年輕的時候是一家市醫院的護士,可是20多年前,她卻莫名其妙的瘋了。
她的瘋病不十分嚴重,與其說瘋,到不如說“失憶”來的更為貼切。我就是她在那個時候抱回家收養的,根據她的瘋話推測,我的父母在那個時候都死了。
至於怎麼死的,我卻不得而知。
我拍拍身上的雪埃,將手上的毛線手套摘下來,套在了小柯手上。她的手冰涼的很,小柯總是害怕寒冷。
她拿眼睛看著我,滿眼溫柔與感激,因為她知道,每次她遇到欺侮她的人,我總會毫不猶豫的站出來保護她。
那些好事的女生,一邊打掃著積雪,一邊嘰嘰喳喳高聲談論著什麼,從她們那興奮的語調裡,我隱約聽見一個人的名字——韓傷石。
這是一個我從沒聽說過的陌生的名字。那些女生的臉上,毫不矜持的露出花痴的表情,很顯然這個叫做韓傷石的男孩,是個十足的帥哥。
天空陰霾,周圍起了一層薄霧,遠遠看去,操場另一頭的人影迷離不清,像是來自另一個世界。
我看見一個挺拔的身影站在那裡,臉上的表情冷峻至。薄霧遮蓋下,那張精緻的臉龐,彷彿不該屬於這個世界一樣。
我神經一緊,一把抓住身旁的小柯:“看,你看見那個人了嗎?”
小柯懂得唇語,所以並不用我比劃。她向遠處望了一眼,對我點了點頭,然後凌空畫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我唏噓:“真的看得見?這麼說,他不是幽靈?”
小柯搖了搖我,笑顏如花:“很帥呢!”她打了個手語。
他不是幽靈,幹嘛總是一副冷酷的臭臉,這年頭擺酷很帥嗎?我心裡暗自嘀咕著,只聽近身處“哎喲”一聲,雪地滑,孫蜜竟然當眾摔了個大跟頭。
“